???“爹,如果王夫子當真是因爲梅山長的關係收葉寒勇爲弟子,那麼王夫子也該收我纔是。
要知道,我也是叫大姐姐一聲姐姐的,我也是大姐姐的親弟弟,不是嗎?”
葉寒承垂下眸子,只要在成爲王夫子的弟子,他不介意用葉寒萱的名聲。
還是那句話,他比葉寒勇優秀那麼多,只要王夫子教過他,必然是看不上葉寒勇那塊朽木。
他叫葉寒萱那個小賤人那麼多年的大姐姐,今日,也是葉寒萱發揮一下她當姐姐的作用,做做他的墊腳石。
“承兒。”
聽到葉寒承這話,葉紀譚驚訝地看着大兒子。
與此同時,他已經清楚地感受到,大兒子想成爲王夫子的弟子的心有多堅決。
“侯爺,你就成全了承兒吧。
爲了承兒,爲了不叫侯爺你爲難,明日,我自會離開侯府,只望侯爺幫承兒達成心願。”
看到葉紀譚的表情,柳姨娘就知道,此事對葉紀譚來說難度極大。
可是她就想不明白了,王夫子到底是什麼人,明明有個璞玉在先不要,非挑葉寒勇那塊朽木。
侯爺乃是戰功赫赫的遠征將軍,就如此,王夫子都不肯賣侯爺面子,收承兒爲徒!
“什麼,姨娘要離開侯府,爲什麼,姨娘爲什麼要離開侯府?”
聽到柳姨娘的話,葉寒承吃驚不已,雙手握成拳頭,不敢相信地看着葉紀譚,滿眼的受傷。
姨娘絕對不可以離開侯府,姨娘還在,葉寒萱就叫他栽了這麼大的一個跟頭。
要是沒了姨娘護着,姨娘一離開,侯府豈不是成了江紫蘇母子三人的天下。
到時候,葉寒萱只會越發容不下他跟二姐姐,想盡辦法算計他們倆。
沒了姨娘,指不定就連爹的心都會被江紫蘇母子三人拉走。
如果連爹都不護着他跟二姐姐了,那麼他跟二姐姐越發會死在葉寒萱的手裡。
“爹,你不是說,姨娘是你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嗎,你爲什麼要讓姨娘離開侯府,去外頭吃苦?
若是姨娘走了,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我了,或者是二姐姐?
爹,你不要我們了?!”
驚覺如果失望侯爺爹的袒護,自己的情況竟然比葉寒勇的還不如,葉寒承驚叫不已。
“承兒,你先別激動,你的身子還沒有好。”
看到大兒子激動的樣子,葉紀譚很是無奈。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把握把輕煙留下來,在被輕煙那麼一通鬧之後,輕煙把所有的“可能”都鬧沒了。
說到這件事情,葉紀譚看着柳輕煙的眼裡有了責怪。
就算輕煙想留下來,也不該用這種陷害萱兒的辦法。
萱兒還是個孩子,輕煙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直到現在,葉紀譚都有些無法接受,柳輕煙自編自導自演地弄出今天的這一出大戲,叫他在王夫子的面前丟了臉。
想到王夫子,葉紀譚的臉色一黑:
“輕煙,你可知,因爲今天的事情,想讓王夫子收承兒爲弟子就更加困難了!”
就今天的事情,不難看出,王夫子的心本就偏向於萱兒跟勇兒。
今天王夫子才親眼看到輕煙是如此陷害萱兒,王夫子甚至還特意請來家中的大夫,爲洗萱兒的清白。
如今,想要王夫子收承兒爲徒,真是難上加難!
“什麼意思,姨娘,你今天做了什麼事了?”
一聽葉紀譚說,因爲柳姨娘的關係,王夫子越發不可能收自己爲弟子,葉寒承立刻緊張了起來。
原本沒什麼想法的柳姨娘被葉紀譚那麼一說,頓時愣住了。
她這纔想起,自己今天所鬧的事情,的確是加大了王夫子收葉寒承爲徒的困難度。
“承兒……”
柳姨娘眼眶一紅,她怎麼會想到,王夫子會多管閒事,管後宅婦人之間的算計傾軋。
若不是如此,現在她怎麼會害到親生兒子?
原本她想着,因爲今天的事情,她要被送離侯府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爲此,她乾脆先擺出態度,引起侯爺的憐愛,好叫侯爺幫着承兒完成心願。
誰會想到……
“二小姐,今日戴這隻珠釵可好?”
葉寒承是一夜無眠,葉寒萱是一夜好眠,第二日直接精神飽滿地起來。
站在葉寒萱身後的石竹拿着釵珠在葉寒萱的墨發間比試着,看葉寒萱帶哪一個好。
“就這個吧。”
透過銅鏡,葉寒萱點點頭,同意了:
“昨晚可有什麼動作?”
看到石竹把珠釵插於自己的發間,葉寒萱喝了一杯清水之後這才問了一句。
“回大小姐的話,昨天一夜很是太平,不過倒是大少爺院子裡的燭火一夜未滅。”
石竹替葉寒萱換了一杯清茶,這才說道:
“不過,今天早起,柳姨娘的儷景院倒是有些動作,聽說柳姨娘在收拾東西。”
“鬧出昨天那樣的事情來,便是她的臉皮再厚想留下來,父親也容不得。”
葉寒萱嗤笑了一句,昨天柳姨娘可是把臉丟到王夫子的面前了。
只要王夫子跟長舌婦稍微學上一學,動動嘴,那麼景博侯府姨娘在親女藥中下毒陷害嫡女的醜聞就滿天飛了。
“大小姐,你說大少爺現在是什麼情況?”
看到大小姐燦若生花一般的笑靨,石竹眼睛一迷,不禁甩甩腦袋。
大小姐的顏色是越長越好,就算她是女人,看着都入迷了,以後還不得把姑爺迷死?
“被人羞辱至逼退四海書院,這樣的醜事兒,葉寒承怎麼有臉說出口。
他可是景博侯府最優秀的大公子,這個臉,他丟不起。”
葉寒萱輕笑,正是因爲這件事情太叫葉寒承丟臉了。
哪怕四海書院所有學子跟夫子的態度的改變,都是因她而起,葉寒承都沒有一個光明正大可以跟她算賬的理由。
在四海書院受到的屈辱,葉寒承就給她憋死吧!
想到葉寒承比自家熊弟弟更狼狽離開四海書院的模樣,葉寒萱冷笑不止。
“也是大少爺活該,誰叫大少爺先算計的二少爺。”
石竹直接哼了哼,一臉的冷漠,直道這個下場是葉寒承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