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的事情,她肯定會改日再來,絕不打擾大小姐。
現在整侯府誰人不知,老夫人爲了大小姐當着衆賓客的面,揭了二小姐的短,甚至說二小姐是孽障。
至於最寵二小姐的侯爺,更是爲了大小姐而打了二小姐。
到了今天這個情況,要是再分不清分向,哪兒還能繼續在侯府裡混。
所以,以前到了葉寒萱面前還要端點架子的扶柳,如今是半點架子都不敢有了。
這次是老夫人有令,扶柳想拍葉寒萱馬屁的機會都沒有,只有老老實實地等着,望葉寒萱這位大小姐別怪她的不識趣兒。
“叫扶柳姐姐久等了。”
換衣服之後,葉寒萱叫石竹替自己稍做打扮,便出了門。
聽到葉寒萱的聲明,扶柳擡頭一看,便看到葉寒萱泛得蒼白的臉色
“大小姐可是身子不適?”
一發現葉寒萱似乎身體不舒服,扶柳緊張得不行。
“無妨,只是之前在宮裡的時候有些累到了。”
“蒼白”着一張臉的葉寒萱對着扶柳勉強笑了笑
“祖母還等着呢,莫叫祖母擔心,我們走吧。”
葉寒萱把石竹帶在身邊,石竹則非常體貼地緊扶着葉寒萱。
兩人的樣子好像若是沒有石竹的攙扶,葉寒萱走每一步路都極爲辛苦,甚至隨時要倒下。
看到葉寒萱這個狀態,扶柳嚇得不行。
大小姐在梳洗沐浴更衣的時候,皇的聖旨可是已經到了侯府的。
皇說了,在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裡,大小姐首要的事情便是治好衛夫人的眼疾。
要是大小姐累病了,無法顧及衛夫人的眼疾,又或者間出了什麼疏漏。
到時候,皇必然會怪罪景博侯府,而不是問罪大小姐一人。
有這個想法的可不止扶柳一人,看到葉寒萱的臉色,葉老夫人的心頭第一時間也浮現出這個想法。
原本還想細問葉寒萱關於醫術的事情的葉老夫人一看到葉寒萱的這個狀態,頓時被驚住了
“是祖母考慮不周,忘記這次萱兒入宮爲衛夫人治眼疾,已經累到了。
萱兒,你這個孩子也太過實誠。
已經這般辛苦勞累,若是身子水適,直接說一句,別親自跑這一趟。
你若是身子吃不住,誤了衛夫人的眼疾,那可怎麼好。”
葉老夫人心焦不已地看着葉寒萱,心疼地說道,接着不悅地看着扶柳道
“你沒看到萱兒這般吃力,你怎麼還敢把萱兒叫來。
在看到萱兒的臉色不對,你該回來告訴我。
我又不是什麼了兇惡不慈的長輩,看見萱兒這樣子,我心疼啊!”
說完,葉老夫人是真的怨責扶柳太沒眼色了,連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
現在,整侯府下都沒有萱丫頭的身體健康來得重要。
只要萱丫頭治好了衛夫人的病,到時候皇龍心大悅,她想讓老二回到良城的事情,指定能成。
說不定藉着這次的事情,加紀譚的保舉,老二的官兒還能往升一升呢。
相反,萬一萱丫頭病倒了,誤了醫治衛夫人的大事兒。
不提皇會不會怪罪,算只是單純讓老二錯過這場富貴,她定要扒了扶柳的那一身皮!
“老夫人恕罪,是奴婢愚鈍了。”
被葉老夫人這麼一頓責罵的扶柳紅着眼睛,跪在葉老夫人的面前,心裡只覺得委屈無。
若不是老夫人叫她去找大小姐之前,在她的面前訓了一頓大小姐對自己耍滑藏奸,一副氣憤不已的模樣。
否則的話,整個侯府如今誰還敢爲難大小姐,瞧不起大小姐的?
扶柳也是真的委屈了。
有一天,葉老夫人突然知道自己的孫女兒不但會醫術,而且醫術甚至是皇宮裡的御醫還高。
掌控欲。望極強的葉老夫人馬感覺到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
一時之間,葉老夫人沒想着葉寒萱這次的事情能替景博侯府爭來多少好處。
她直氣葉寒萱會醫術,甚至醫術相當不錯,卻一直瞞着她不告訴她!
若是她早知道自己的孫女兒醫術這麼了得,能治御醫都治不好的病。
憑着萱丫頭這一身本事,她可以少走多少年的歪路。
而老二一家子早該因爲葉家的這麼一個有本事的姑娘而回到良城,做大官,這麼一來,不可以一家團圓了嗎?!
所以,在讓扶柳去叫葉寒萱之前,葉老夫人在扶柳的面前狠狠一通發作,一直責罵葉寒萱太沒孝心。
那麼重要的事情,也敢瞞着她這個親祖母。
要不是看到老夫人是真氣極了葉寒萱,要不然的話,扶柳在看到葉寒萱的臉色也不可能還是把葉寒萱給請來了。
“祖母,你別怪扶柳姐姐,這與扶柳姐姐沒關係。”
看到葉老夫人責難起扶柳來,葉寒萱連忙替扶柳解釋了一句
“我雖然有些小疲累,倒也不是不能堅持。
更何況,今日孫女兒那麼被宣進了宮,祖母定然爲我擔心。
爲消祖母的擔心,我覺得我有必要親自把整件事情告訴祖母。
所以算是沒有扶柳姐姐,我也是要來的,祖母莫怪扶柳姐姐。”
葉寒萱看着扶柳,在葉老夫人的面前直接替扶柳說了好話。
聽到葉寒萱的話,扶柳心對葉寒萱很是感激,但面兒卻是半點都不敢顯。
“你這丫頭,怎麼那麼懂事,懂事得叫人心疼啊。”
葉寒萱話音剛落,葉老夫人心僅存的那一點氣也是消了。
只要萱丫頭不是故意瞞她,沒有想要瞞她,這好。
心氣順了一些的葉老夫人此時看葉寒萱特別順眼,但是該問的,卻還是要問的
“萱兒,你今天不是去衛府跟衛夫人學習刺繡嗎?
好端端的,你怎麼被宣進了宮,甚至還給衛夫人治起眼疾來。
要知道,祖母可是聽說,衛夫人的眼疾,宮裡那麼多的御醫個個都束手無策。
祖母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孫女兒如此能幹,能治御醫都治不了的病。
祖母聽了,當真覺得臉有光,萱兒,這次你替侯府立大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