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衛夫人才會不客氣地表示,誰是誰的幫手,還真不好說。
要是沒有四爺,當年的果郡王得多少麻煩,而且果郡王也絕對不可能有今天。
不過,就算果郡王已非當初那個沒有半點依仗的孩童兒,。
夫人同樣表示,只要老四願意出手,甚至是收手,果郡王的日子都不可能快活到哪裡去。
想到果郡王之所以會有今天,一半是四爺的功勞,另一半則是陳閣老的功勞。
如今,果郡王爲了一個葉寒憐,把兩個對他有再造之恩的人都給得罪了。
衛夫人冷冷笑了笑,她倒是要看看,爲了葉寒憐那個女人,果郡王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要是果郡王當真在失去一切之後,依舊咬牙跟葉寒憐在一起,甚至不顧葉寒憐庶女的身份,許葉寒憐正郡王妃的身份。
指不定,她就高看果郡王一眼。
要是果郡王堅持不到那個地步,那麼以後,良城可有熱鬧的戲可看了。
“原來是這樣嗎?”
葉寒萱託着自己的下巴,眼裡滿是精光。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俊雅非凡的果郡王竟然還有那麼不堪的過去。
當年要不是四爺出現,又看果郡王順眼,接受了果郡王這個唯一的玩伴,否則直到今天,果郡王還沒翻身,更不可能遇到陳閣老。
可以說,是四爺把果郡王從那個冷角里拉了出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果郡王到底是哪兒來這強大的自信,敢跟四爺翻臉。
且,果郡王又是哪兒來的把握,竟然覺得四爺會爲了他而放棄她?
一時之間,葉寒萱的心頓時凌亂成一片,嘉柔公主有“公舉病”,果郡王妥妥有“皇子病”啊。
到底是皇家出口,這毛病是遺傳的。
果郡王強大的內心,非她等凡人可以想象揣測。
“師父,你說要是果郡王沒了四爺這個朋友,又失了陳閣老的相護,果郡王以後會怎麼樣?”
葉寒萱摸着自己的下巴,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下了一步好棋啊。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把果郡王跟葉寒憐的事情提前捅出來,竟然會對果郡王產生那麼大的影響與逆轉。
想到上輩子那個在三皇子登基爲帝之後,權同攝政王,權傾朝野的果郡王,葉寒萱搖了搖頭。
這輩子,果郡王怕是到死的那一刻,都不可能達到那個高度了吧?
她這都準備重新洗牌,把葉寒憐手裡的好牌,搶的搶,毀的毀,其中就包括了果郡王。
果郡王她“搶”不過來,所以準備毀之,果郡王的未來令人堪憂啊。
葉寒萱這麼想的時候,還漏算了一件事情:上輩子四爺的死。
上輩子,沒有她的意外出現,原主跟四爺雖然待在同一個山谷裡,卻是擦肩而過。
原主掉下懸崖未死,僥倖逃過一劫,回到景博侯府一通大鬧,不但沒替自己討回公道,反而讓葉寒憐得償所願,成了景博侯府的嫡二小姐。
與此同時,無人相助的四爺直接死在了毒蛇的毒牙與黑豹的獠牙之下,屍骨無存。
四爺失蹤,皇上心焦不已,身體越來越差,而果郡王卻表現出驚人的毅力,不眠不休找了四爺整整半個月。
直到半個月後,果郡王因體力不支,被擡回宮主由御醫救治,纔算是有個了結。
但因爲這件事情,果郡王非常適時適度地在皇上的面前刷了好感與存在感。
沒了四爺,皇上把一部分該由四爺得到的東西,全部讓與四爺生前走得極近的果郡王接手了。
可以說,上輩子在四爺死了這件事情上,果郡王絕對是撿了一個大便宜。
加之之後陳閣老的扶持,曾經那個連奴才都可以欺負幾下的單薄郡王,變成了大禹朝人人仰望的肱骨之臣,手握衆人生死。
這輩子,四爺叫葉寒萱救了回來。
光是這一點,葉寒萱的出現,已經叫果郡王蒙受了重大,甚至是不可估計的損失。
當然這一點葉寒萱沒有參透,並沒有特殊機緣的果郡王更是毫不自知,只當自己最近才受了葉寒萱的影響。
“會怎麼樣?
會很好看!”
衛夫人嗤笑,果郡王敢在老四的面前耍脾氣,那麼果郡王就要準備好接受此事帶來的影響。
她倒也是等着看看,這些年來果郡王在老四跟陳閣老的幫助之下,到底壯大到何種地步。
果郡王敢在老四的面前耍脾氣,這得有多大的依仗啊。
她可是等着果郡王被皇上打回原形的那一天,到時候,看果郡王還怎麼在老四的面前橫!
可以說,看到四爺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女子,還表示出願意成家,成親生子的意願。
當日,脾氣再壞再古怪的衛夫人,哪怕心中是真不喜歡葉寒萱這個姑娘,還有着不少的厭惡感。
便是如此,衛夫人都沒有縱着自己的脾氣,爲難葉寒萱,把葉寒萱從四爺的身邊逼走。
就是因爲她知道,葉寒萱能讓從小寡淡寡情,極不喜歡女人的四爺動心,葉寒萱當真是大功臣一個!
有了葉寒萱,她可以替老四少操多少心思啊。
衛夫人都沒以自己的身份、地位、輩分跟情分去逼着四爺離開葉寒萱,受四爺恩惠許多的果郡王卻這麼做了。
知道此事的衛夫人怎麼能不生氣,怎麼能瞧果郡王不生氣,又怎麼能不希望果郡王出點事兒,有點慘樣兒?
“放心吧,既然果郡王一心想要跟葉寒憐在一起,與你做對,老四是不會放任不管的。
良城都在傳果郡王不錯,不錯什麼,看上那麼一個女子,果郡王那雙眼睛到底是怎麼長的?!”
直到現在,衛夫人都想不明白,果郡王好不容易丟掉手上原本的那副爛牌,重新握了一手好牌,又怎麼做出這麼做死的事情來。
難不成是果郡王好日子過多了,又想重溫一下過去曾經的孤苦生活。
“好了,少在爲師的面前耍心眼,只要老四不幹蠢事兒,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老四的福份厚着呢。”
衛夫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