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裡的葉寒萱穩如泰山,都沒有要出來的意思,穩穩當當地坐在馬車裡,隔着車簾子跟果郡王說道
“至於果郡王說向我低頭了,那我是更加半點都不知道了。
果郡王不會是記錯了吧?”
“前幾日,我命人送到景博侯府那堆賠禮的東西,朝陽翁主沒見到嗎?”
果郡王眼裡閃過冷意,果然是一個貪婪的女人,那嘴臉真難堪,也不知道老四看葉寒萱什麼。
他往景博侯府送了那麼多的東西,韓遊表示,景博侯府確實是收了的。
當着老四的面,葉寒萱怎麼有臉說自己沒拿。。
“原來是此事。”
坐在馬車裡的葉寒萱笑了笑,她還真是連一個銅板都沒有拿果郡王的,所以她腰板兒直,手一點都不短
“旁的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果郡王你給葉寒憐送了一堆的禮。
果郡王,你對葉寒憐真的很好。
不日,葉寒憐便及笄子了,到時候若是果郡王你有什麼想法的話,可是得趁早啊。”
這個時候已經不早了,那麼一條大路,不可能只有四爺與果郡王兩撥人馬。
想當然的,葉寒萱那清朗的聲音,自然是也被路過的其他人給聽到了。
聽到此話的良城百姓皆是齊齊倒抽了一口冷氣
前段時間,果郡王才從閣老府裡帶了滿滿一大箱子的東西,可是轉頭,又給景博侯府那位葉二小姐送去一堆貴重物品。
果郡王這是把從閣老府拿回來的東西,都搬到景博侯府去了?
所以說,果郡王當真眼瞎地不要陳閣老的曾孫女兒,去娶一個庶女?
得,果郡王這豈止是眼瞎啊,那簡直是腦殘啊。
葉寒萱此言一出,完全坐實了果郡王看葉寒憐而拋棄陳明珠的謠言。
再結合葉寒萱最後幾句話,良城百姓之很快又傳起,果郡王心急抱得美人歸。
等葉寒憐一及笄,果郡王會馬跟葉寒憐定下親事。
果郡王跟陳明珠有默契的時候,卻連定親都沒有,可是面對葉寒憐的時候,果郡王顯得如此急切。
有了葉寒憐這個真面做對,馬顯出果郡王跟陳明珠那會兒,是真的不夠走心啊。
這下子,便是果郡王還想娶陳明珠,欲把葉寒憐放一邊。
這說出去,怕是不會再有人相信了。
“我何時送憐兒……送葉二小姐東西,我送的人明明是你!”
聽到葉寒萱的回答,果郡王驚愕不已,甚至責怒地看着韓遊。
韓遊連連擺手,那一日,他絕對是把東西送給了朝陽翁主,絕沒有送錯,送到了葉二姑娘的手。
他早恨不得主子能冷靜下來,別爲了一個葉二姑娘,與朝陽翁主做對,間接把四爺給得罪了。
所以他怎麼可能把送給朝陽翁主的東西,送錯到葉二姑娘那兒去。
這不是與他之前的想法背道而馳,自找麻煩嗎?
“果郡王,你實在是不用害羞。
無論如何,那些東西已經到它們主人的手裡了,絕對沒有送錯。”
聽到果郡王反駁的話,葉寒萱樂了。
她既然這麼說了,怎麼可能會讓果郡王幾句話把事情都掰正過來。
她讓奴才把那些東西搬到葉寒憐的映月居,除了是想給這對小情人兒加點“挫折”以至於讓兩人的感情更好之外。
她也是希望果郡王跟葉寒憐能早一點有名份,好定下來。
有了那批禮物,又有了果郡王剛纔不怕死的“承認”,果郡王這次是逃不掉了!
“朝陽翁主,你真的誤會了,那些東西乃是我送給你以作賠禮之物,絕不是送給葉二姑娘的。”
果郡王咬着牙,這一次葉寒萱到底是無意的,還是故意在惡整他?
看着四周那些百姓突變的目光,果郡王知道,自己這一次又栽了。
“是嗎?”
葉寒萱輕笑了一聲
“果郡王果然是一個善變之人,我剛纔明明聽到你叫葉寒憐爲憐兒,現在又改口叫葉二姑娘了。
不過,果郡王是個守禮之人,這麼稱呼葉寒憐倒是也沒有錯。
果郡王非要說,那些東西是送給我的,當是我收了吧。
果郡王,現在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什麼叫作百口莫辯,這叫作百口莫辯。
“那些東西想必一定極爲貴重,我很滿意,我也很高興。
果郡王的這份心意,我領了,果郡王的誠意,我也感受到了。
果郡王大可放心,我們之間一定沒有什麼誤會。”
葉寒萱非常“善解人意”地表示,她有收過果郡王嘴裡的東西,也接受了果郡王的“誠意”。
葉寒萱最後的話說不說更叫果郡王氣恨。
葉寒萱這麼一說,豈不是顯得他咄咄逼人。
好像他明明把東西送給了憐兒,卻非逼着葉寒萱承認,沒讓人家拿好處,還讓葉寒萱替他跟憐兒之間的打了掩護。
想到這些,果郡王差點沒氣得七竅生煙。
他這次算是實切地體會了一把,當初葉寒憐面對葉寒萱時,那種氣得想殺人的感覺。
“果郡王?”
四爺那麼與果郡王對視,若是再不讓的話,萱兒接下來會說出什麼樣氣人的話,他也不敢保證。
“我知道,朝陽翁主每日都要與衛夫人學習刺繡。
既是如此,我便不再打擾朝陽翁主了。”
果郡王深吸了一口氣,牽着繮繩,叫馬兒讓到了一邊去。
“你早算計好了?”
到了衛府之後,四爺只要一想起果郡王眼底的陰鬱,便讚賞地看着葉寒萱問了一句。
他敢說,萱兒絕對是他見過的那麼多女子之,絕頂聰明的那一個。
“那倒沒有。”
葉寒萱搖頭,把果郡王的東西送到葉寒憐那兒,她只是想讓葉寒憐心慌,然後讓葉寒憐再見果郡王一面。
原本她想着,果郡王跟葉寒憐私下幽會,已經被抓到過一次了。
要是再來個第二次,那麼果郡王算長了一百張嘴,也是解釋不清楚了。
誰知道,果郡王根本不當,不肯再見葉寒憐一面,把葉寒憐鬧到她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