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江白芷擡了擡自己的下巴,眼睛一閃一閃,特別驕傲。
“親家,你總算是一家團圓,我真是羨慕你啊。”
許老二看着江杜仲,笑呵呵地說道,打從以前,他知道這個親家極疼自己唯一的女兒,絕對個怪胎。
不管是鄉下人還是城裡人,都講究傳宗接代,閨女不過是賠錢貨。
待閨女兒竟然待兒子還要好,這是他這個親家唯一腦子有病的地方。
“是啊,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纔等到女兒回來了。”
江杜仲卻是嘆了一句,對於女兒跟外孫女兒能回來,他是真的打從心底裡感覺到高興。
“親家老爺這句話怕是不妥吧,雖然我跟我娘回來了,但是我大舅跟三舅一家子,還沒有回來呢。”
坐在江紫蘇旁邊的葉寒萱聽到許老二這話,駁了一句
“萬一今天這話傳到我大舅跟小舅的耳朵裡,可真是要家宅不寧了。”
說完,葉寒萱黑沉的眸子直直地望了望許老二。
聽了葉寒萱的話,許老二一愣,呆呆地看着葉寒萱。
“喝茶喝茶。”
感覺到氣氛不對,許玲連忙給屋裡的人都重新倒了茶。
剛纔的那個情況,許玲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爹不會說話好,還是該怪外甥女太不給她孃家人的面子。
“呵呵,人老了,果然說起話來都糊塗了,親家你可別在意。”
許老二很快反應過來,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瓜子,把剛纔尷尬的氣氛給圓了過去。
說完,許老二眼角的餘光特意瞥了葉寒萱一眼。
之前聽閨女說,她這個外甥女如何如何了得,他還當閨女說的太誇張了。
現在看來,女兒的這個外甥女的確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拿一直坐在旁邊,靜靜,甚至並沒有多少氣場的江紫蘇跟葉寒萱一。
葉寒萱便是不開口,眸光輕輕一瀲的模樣,也是叫人絕對不敢忽略她的存在。
在許老二偷偷打量葉寒萱的時候,葉寒萱的眸子一閃,直直地回視了許老二一眼,直把許老二嚇得差點倒抽一口冷氣。
許老二心一滯,連忙拿起杯喝了一口,以做掩飾。
閨女的這個外甥女,看着的確不是一個好惹的。
聽閨女說,這個小姑娘還是大有來頭,那麼這個小姑娘的來頭,到底能有多大?
想着皮家的事情,許老二心裡跟吊了十五隻水桶似的,七八下。
一時之間,皮家的事情要怎麼解決,許老二心裡還真是拿不定主意了。
“我說小姑子,你現在可是二夫人了,這種粗重的活兒,怎麼還是由你做啊。
那些奴才養着的是白吃飯的,小姑子,趕緊把東西放下,讓那些奴才進來伺候。”
這個時候,于娟主動找起存在感來。
于娟也很想嚐嚐當夫人,有人伺候的滋味兒。
這次她之所以非要帶着孫子,跟在公公的身邊,來小姑子家裡,爲的是擺擺當夫人的譜兒。
“嫂子,你又胡唚什麼呢,那些人都是小萱兒身邊的人。”
看到于娟這個嫂子,許玲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甚至還厭煩得厲害。
別以爲她不知道她這個嫂子打的什麼主意,想來她這兒擺當夫人的譜,沒門兒!
“小姑子,你這話不對了,這萱兒不是你的親外甥女兒啊?
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那麼清楚,你這話也太見外了,會傷萱兒的心的。”
于娟眼尖,看得出來,葉寒萱身帶着的東西,皆是價值不菲,不是他們鄉下可以看得到的東西。
指不定算是皮家,都擁有不起這些好東西。
要是她能得到一、兩樣,那她在許村,豈不是獨一無二,頭一份兒啊!
這麼一想,于娟直接走向葉寒萱,肥胖的五根爪子,也不打一聲招呼,直接伸向了葉寒萱的雲鬢之間。
于娟一邊做出這個動作,眼裡直接閃過貪婪的光芒,嘴裡唸叨着
“哎喲,到底是從大地方來的人,身帶着的物件兒是不一樣,可稀罕人了。
這麼漂亮的東西,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萱兒借我瞧瞧吧。”
說是想瞧一瞧,可於娟這強盜架勢,一點都不像是借到之後會還的樣子。
“你幹什麼?”
看到于娟的動作,石竹瞪了瞪眼睛,想要拍開于娟的手。
只不過,沒等石竹出手,韓二已經投出一顆石子,差點沒把于娟的一雙胖豬蹄兒給廢了。
“哎喲。”
手被小石頭打了那麼一下,直接叫于娟疼得臉色發白
“萱兒,再怎麼樣,我也是你二舅母的嫂子,你叫我一聲大嬸,我可是擋得起的。
你由你身邊的奴才,這麼欺負我們,你是看不起你二舅母的孃家嗎?”
半道被打,以至於自己目的沒達到的于娟氣極,卻也是計心頭,一拍大腿,直接哭喊道
“老天爺,你開開眼,這日子沒法兒過了,當嬸子的竟然被個小娃娃給欺負了。
你們江家也太欺負人了,這親家還要不要做了。
你們以前過得苦,小姑子老來孃家背東西,我都忍了。
現在日子好了,你們江家竟然翻臉不認人了。”
一直淡定自若的葉寒萱放下了手的杯子,看到滿地撒潑的于娟,這纔對許老二笑笑道
“親家,你們家的家教當真是極好的,我今天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像這樣的場面,我在良城的時候,可是看不到。”
葉寒萱的話之,沒有一個髒字,卻更叫許老二難堪地擡不起頭來,老臉漲紅。
“蠢東西,鬧什麼,還不起來。”
許老二氣,不知道是氣于娟這個兒媳婦多一點,又或者是氣葉寒萱這個小輩當真是半點都不給他們面子。
大兒媳婦說得對,再怎麼樣,他們也是江家的親家。
親家的這外孫女兒這麼不給他們許家面子,是日子好過,瞧不起許家了是吧?
“還不把你的婆娘管好!”
看着大兒媳婦肥墩墩地身子,在地拍着大腿嚎的樣子,許老二也是覺得難堪,唯叫兒子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