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萱眸光一挑,毫不在意地說道:
“柳輕煙這些年來可是沒讓你們的好舅舅、好表哥少做事情,當然,這些賬,我們江家是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
柳輕煙還在,皮家父子也沒有死。
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們自然會弄清楚。
不用急,誰也別想冤枉了誰。
到時候,便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時候了。”
說完,葉寒萱眼裡閃現陰光,如同死神一般,盯上了葉寒憐跟葉寒承。
“葉寒萱,若是你剛纔之言,有一字半句是胡編的,我就算是拼了自己這條性命,也要你不得安寧!”
少年得意的葉寒承拼命壓住喉頭那口欲衝出來的血氣,恨恨地說道。
警告完葉寒萱之後,葉寒承恨鐵不成鋼地看着葉寒憐,直接把葉寒憐推上了馬車,帶走葉寒憐。
“朝陽,東西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
你可明白?”
一想到葉寒憐大受打擊的樣子,果郡王心一陣陣鈍痛,眯起的眸子冷冷地打量着葉寒萱。
“我剛纔說得清清楚楚,要證據有證據,要證人有證人。
不管是人是鬼,都會弄個清楚,自有分曉,誰都跑不掉。”
葉寒萱回視了果郡王一個冰寒的目光,毫不退怯。
“萱兒妹妹,我們進府吧,莫要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人,真是討厭極了。
若非有孟大人管着,否則,面對這些討厭又趕不走、沒臉沒皮的人,我真想拿刀砍了他們,也有了清靜。”
果郡王才轉身要跟陳明珠說話,陳明珠先一步拉着葉寒萱就往朝陽府內走。
陳明珠殺氣騰騰,滿是血腥的最後一句話,顯然就是衝着果郡王去的。
葉寒萱挑了挑眉毛,不愧是巾幗英雄,女中豪傑,說話就是這麼衝!
“該死的,所有計劃都被葉寒萱給破壞了。”
眼睜睜地看着陳明珠拉着葉寒萱離開,自己卻連朝陽府裡一步都進不得,果郡王暗恨不已地回到了果郡王府。
“主子,你沒有見到陳小姐嗎?”
看到主子惱怒不已的樣子,韓遊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是不是奴才打探的消息出了問題,陳小姐並沒有出府,所以才叫主子白跑一趟?”
“與你無關,是被葉寒萱給鬧騰沒了。”
發了一通火之後,果郡王的臉色陰沉下來,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又是她?”
一聽到葉寒萱的名字,韓遊不但是耳朵疼,他身體裡的每一根神筋,每一塊肉就像是有記憶一樣,疼得厲害。
“韓遊,你馬上替我去查一件事情。”
果郡王再睜眼的時候,直接把皮家的事情交給韓游去查清。
聽了自家主子叫自己查的事情,韓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黑,就跟調色盤一樣精彩不已。
韓遊憋了憋,忍着一身的怒意,離開去查皮家的事情。
“葉寒萱,要是皮家的事情有半點是假的,休怪本郡王無情,要你無翻身之地!”
果郡王握拳猛地砸了一下桌子,直接把桌子都給拍散了。
“萱兒妹妹,皮家的事情是真的?”
葉寒憐姐弟倆加上果郡王都對皮家的事情十分好奇,陳明珠更是直接追着葉寒萱問。
“想知道答案,你可以去找四爺。”
葉寒萱對着陳明珠賊賊笑了笑。
“不、不去。”
一聽讓自己去找四爺,陳明珠的臉色變了變,四爺那個人冷冰冰的,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她纔不去接近呢。
“翁主,有客來訪。”
葉寒萱跟陳明珠還沒把椅子坐熱,秦管家就一臉古怪地走了進來,報了一句。
“客,誰?”
葉寒萱眸光閃了閃,她這個朝陽府的人氣可真好,她自己纔到沒一會兒,卻有那麼多的訪客。
“是景博侯府的三小姐,葉寒眉,而且葉三小姐是帶着包袱及丫鬟來的。”
“帶着包袱跟丫鬟來的,她不是想住在這兒吧?”
聽到秦管家的話,葉寒萱瞪了瞪眼睛,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不明白葉寒眉這是什麼意思了。
秦管家點點頭:
“怕只怕就是翁主想得那般。”
要是葉三姑娘不想住在朝陽府,爲何是帶着包袱過來的,沒聽說有這麼做客的,明顯是想小住啊。
“萱兒妹妹,你跟這個葉寒眉關係好嗎?”
陳明珠倒是來了興致:
“其實她能在這個時候來,倒也算是個有情有義之人,若是她性子不錯,你便把她留在身邊當個伴兒也挺好的。”
聽了陳明珠的話,葉寒萱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我跟她可不熟,長這麼大就沒跟她見過幾面,有的也只是兒時模糊的記憶。
更重要的是,她是不是有情有義我不知道,但是她的有情有義,絕對不是衝着我來的。”
要是連這點自知之名都沒有,她怎麼在景博侯府混到今天。
“什麼意思?”
看到葉寒萱的目光是定在自己的身上的,陳明珠懷疑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的意思是,她不是衝着你來的,而是衝着我來的?”
衝着陳閣老最喜歡的孫女兒這個身份,陳明珠一直在良城的大戶千金中最受歡迎的人。
其中是什麼原因,陳明珠清楚得緊。
正因如此,一聽葉寒萱的話,陳明珠馬上明白,這個葉寒眉此次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果郡王今天雙手空空的來,很明顯是堵你來的。
你今天出門,只要是有心之人,想知道這個消息並不困難。
這不,葉寒眉就帶着包袱,拉着丫鬟,眼巴巴地趕過來。
姓葉的,一個個都是野心勃勃的野心家。”
葉寒萱點頭,葉寒眉不是衝着陳明珠來的,又是衝着誰來的。
“去,小孩子家家的,說話這麼老成,一點都不可愛,而且別忘了,你也姓葉。”
陳明珠沒好氣地拍了葉寒萱一眼:
“若真是如此,那麼這個葉寒眉不見也罷,省得惹你心煩,叫你不高興。
只不過,該尋個什麼理由把她打發了。
既然她是衝着我來的,要不,我先回去,我不在了,她指不定就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