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葉紀譚說了這麼一番話:
“我從來不相信,世上有那麼多的巧合。
之前與有你婚約的那三個女子到底是不是被你給剋死的,我不管。
萱兒可以不把我當成爹,我卻必須得萱兒多加考慮一些,省得她跟之前的那三個女子一般。
若是你無法消除這外隱患,爲了一己之私,非要娶萱兒過門。
若是因爲你的關係,萱兒受到丁點的傷害,我是絕對不會饒過你的!”
說到最後,葉紀譚的眸子裡竟然閃過厲光。
葉紀譚說這話,乃是認真的。
“呵。”
看到葉紀譚這個樣子,四爺只是輕笑了一聲之後,便走開了。
四爺一離開,葉紀譚的臉色沉了下來。
因爲他不確定,四爺剛纔那一聲笑,到底是應還是不應。
“呼……”
葉紀譚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之前都是他造的孽,以至於他現在想要補償紫蘇母子三人,竟無一人相信自己。
想到葉寒萱剛纔那番“最倒黴”的言論,葉紀譚的心不可自控的疼痛了起來。
回想起自己這些年來做過的荒唐之事,及夢裡葉寒萱最後的慘死,葉紀譚苦笑不已。
萱兒付出生命,體會了兩輩子,感受着他的荒唐,難怪萱兒會說出如此狠心絕情的話來。
現在的葉紀譚甚至不敢多回想,以前的自己怎麼就跟豬油蒙了心似的,做出那麼多的糊塗事兒來。
葉紀譚捫心自問,若是當年他的祖父叫他吃了那麼多苦之後,在死前幡然悔悟,他會不會原諒自己的祖父?
最後的答案是否定的。
葉紀譚一想到自己只不過是在祖父的手裡多吃了一點苦頭,他就不願意原諒祖父。
事實上,葉寒萱這個女兒卻是用付出生命,再來一次的痛苦與奇遇,纔有今天。
換作他是萱兒,他怕是無法原諒自己。
越是這麼想,葉紀譚越是心灰意冷。
他有滿腔的熱水,想要補償紫蘇母子三人,好好愛護他們。
可悲的是,他們已經不再信任他這個相公,他這個親爹,寧可獨闖,也不願意與他同住一屋檐之下。
這樣的現實,怎麼不叫葉紀譚痛苦到難以接受。
“你來了?”
聽到四爺來找自己,葉寒萱愣了愣,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放下手中的東西,望向了四爺:
“葉紀譚去找你了?”
“嗯。”
看到葉寒萱,四爺眸色一柔,走到了葉寒萱的身邊坐下,一把就把葉寒萱撈進了自己的懷裡,抱着:
“明日,皇上的賜婚聖旨就要下來了。”
“明天?”
聽到這個時間,葉寒萱的眸光閃了閃。
葉紀譚把那個秘密告訴了四爺,四爺當真一點反應跟異樣都沒有。
雖說上輩子那個嫁了人,又被休慘死的人不是她,而是真正的葉寒萱。
但是以她對四爺的瞭解,四爺絕對不是那麼沉得住氣的人,以四爺的脾氣,不吃個小飛醋是不行的。
想到這兒,葉寒萱的眸光沉了沉:
“他都對你說了什麼?”
“這次倒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字字句句透着一股關心你的味道。”
四爺眸色沉了沉,頭一低,直接把臉埋在了葉寒萱柔軟的胸前。
以前那是沒有令他動心的人,所以四爺可以一直保持清心寡慾。
現在有了心愛的女人,且這個心愛的女人還在自己的懷裡,觸手可及。
血氣方剛的四爺就變成了一個普通的男人,挨近葉寒萱的時候,不做點吃葉寒萱豆腐的事情,總有一種自己不是男人的感覺。
看到四爺這個動作,葉寒萱的臉紅了一下,推推四爺的臉:
“你別鬧,青天白日的,影響不好。
若是被師父瞧見了,你就等着被師父訓吧。”
“你與本王的感情好了,姨祖母只會高興。”
四爺在的臉在葉寒萱柔軟的高聳之上,用力地蹭了蹭,直把自己的臉跟脖子都蹭出一片紅。
尤其是兩腿之前,那個最敏感的部位,已經小兵站立了,四爺纔有些不甘心地放開了葉寒萱:
“若非對你外公有約,在你十五歲之後才能將你娶過門,否則的話,本王現在就將你就地正法!”
“既是如此,那你還是守好跟我外公的約吧。”
聽四爺這滿懷不甘心的話,知道自己又躲過了一劫,葉寒萱樂得跟只小豬似的,哼哧哼哧直笑。
笑完了,葉寒萱推了推葉紀譚:
“他就只跟你說了這些,沒跟你說別的?”
“他現在纔想起是你的爹,要在本王的面前拿出他當爹的擔當,太晚了。”
看到葉寒萱緊張的樣子,四爺安撫似地拍了拍葉寒萱的小屁股表示,無論葉紀譚說什麼,他都不會放在心上:
“不過,葉紀譚有一句話,還是說對了。”
“什麼話?”
因爲四爺的這句話,葉寒萱的神筋猛得繃了起來。
她就說,葉紀譚不像是那麼安分的人。
葉紀譚不扯散她跟四爺,她自然是不可能帶着勇兒和娘,回到侯府。
“關於我之前那三個死去的‘未婚妻’,世上的巧合的確是沒有那麼多。”
四爺眸色沉了沉,以前他對此事並未在意,所以也沒有多想。
可是今天再聽到葉紀譚提起來,四爺發現自己無法再無視這件事情,反而的,他越發在意起這件事情。
那三個未婚妻,都是皇上與太后一廂情願非要塞給他,這三個女子對於他來說,乃是可有可無。
爲此,這三個人是生是死,他都不曾關心在意過。
只不過,當處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是葉寒萱開始,四爺想不在意都難:
“萱兒,你可害怕?”
“多少有一點。”
葉寒萱笑笑,比了比小姆指:
“畢竟這事兒說起來,你挺倒黴的。
事實上,如果它只是一件巧合的意外,我倒是沒什麼擔心的,最叫我放心不下的是,這事兒會不會是人爲的?”
葉寒萱眨眨眼睛,看着四爺:
“四爺,你說會不會有人特別不願意看你成親娶妻生子,有快活日子可過的?”
說到這兒,葉寒萱就想起一件事情,四爺跟她一樣,是有爹有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