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你別去找葉紀譚算什麼賬,你不是葉紀譚的對手。?”
看到江紫蘇的臉色都不一樣了,衛夫人直接不客氣地說了一句:
“如果你真去找葉紀譚算賬的話,指不定葉紀譚還求之不得,這種人,莫去理他就是了。”
葉紀譚的心思,衛夫人當然也知道。
若是換在一般人的身上,葉紀譚的這點小心思,自然容易得逞。
可是到了他們朝陽府上,葉紀譚所有的心思,都是白搭的。
“放心,我不會去見他的,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那個人。”
江紫蘇深吸了一口氣,決絕地說道。
“娘,你莫生氣,反正他的計謀也沒得逞,四爺不會聽他的。”
看到江紫蘇的臉色,葉寒萱吐了一口濁氣。
葉紀譚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爲了自己的幸福就想着要來破壞她的幸福。
否則的話,以她對葉紀譚的厭惡程度,她是絕計不願意在孃的面前主動提這個男人的。
不過,葉紀譚既然撞上門來,那麼她想在孃的面前給葉紀譚上眼藥,那可是容易得緊。
想着葉紀譚找自己說過的話,葉寒萱冷冷地笑了笑。
她不否認,這次的事情,葉紀譚的確是存了一丁點的慈父之心。
只不過,更多的是葉紀譚怕是發現了自己對她孃的心意,所以想着法兒要讓她娘回到他的身邊。
這麼一來,她這個女兒自然就成了葉紀譚的犧牲品。
葉寒萱越想越覺得噁心。
若非唯有來到這個世界,成爲這個世界的葉寒萱,她纔有機會遇到四爺。
否則的話,她也噁心成爲葉紀譚的女兒,成爲葉紀譚的女兒,果然是一件倒了十八輩子血黴的事情。
“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
江紫蘇沉沉地吐了一口氣:
“爲了這種男人生氣,實在是不值,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這輩子以後再都莫要與他見面,跟他牽扯上關係。”
說完,江紫蘇直接揉了揉額頭,對自己年少輕狂的過往,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當年的她眼睛都長得多瘸,才能看上葉紀譚這樣的男人,甚至對他癡心不改十六年,爲了他忘記自己的一雙兒女。
葉紀譚哪裡會想到,他一開始去找葉寒萱,的確是本着做慈父的心去的。
可是,跟葉寒萱聊着聊着,葉紀譚竟然發現,要是葉寒萱離開了四爺,這對於自己來說乃是好事一樁。
葉紀譚本來就急着想讓江紫蘇回到自己的身邊,苦於找不到辦法。
一上子讓葉紀譚想到這個辦法,高興過頭的葉紀譚早就忘記自己去尋葉寒萱的本意了。
最悲劇的是,葉寒萱的這點小心思,還被葉寒萱抓得牢牢的,引來葉寒萱更多的厭惡。
不得不說,葉紀譚的運氣,當真是背極了。
“侯爺,你回來了。”
一聽說葉紀譚回來了,柳輕煙直接迎了出來。
看着依舊英偉,甚至是比年輕時更有氣質與魅力的柳輕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不管侯爺現在是不是喜歡她,但是侯爺此時卻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想到這一點,柳輕煙便無比的興奮,甚至是有一種勝利感,她慶幸,虧得當年她給侯爺下了藥。
否則的話,要是江紫蘇給侯爺生的孩子多了,今天江紫蘇未必就能走得那麼幹脆利落。
“滾。”
出師不利的葉紀譚心情正鬱悶着,他不能把自己跟大女兒的秘密告訴四爺,偏又如大女兒說的那般,他勸不退四爺。
只要有四爺一日,萱兒帶着紫蘇跟勇兒在外頭生活就有恃無恐,根本就不擔心勇兒的前途會受到影響。
且,紫蘇他們三人在四爺的照顧之下,的確是生活得非常好,也非常自在。
所以,葉紀譚非常清楚一點。
他若是想要讓江紫蘇回到自己的身邊,四爺的存在絕對是一個最大的問題。
不管是爲了自己的幸福,還是爲了女兒的幸福,四爺必須離開。
鬱結在心的葉紀譚的心情本就糟糕透了,偏生已經礙了葉紀譚眼的柳輕煙還要往前湊。
一看到柳輕煙的那張臉,葉紀譚心裡就來氣,一點都不客氣地讓柳輕煙滾。
葉紀譚越是清楚自己喜歡的人是江紫蘇,知道柳輕煙把自己當成猴一樣耍了十幾年。
看着柳輕煙,葉紀譚的心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侯爺,你自來不習慣丫鬟伺候,如今你的身邊只有我了。
雖然我身子不便,可是這些小事情,妾身還是能爲你做的。”
聽到葉紀譚毫不留情的一聲滾,柳輕煙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又冷靜下來。
不管侯爺怎麼對她,她只需要記牢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現在是侯爺身邊唯一的女人,這就夠了。
這一點,足夠她贏了江紫蘇,這點苦跟恥辱,她受了。
“柳輕煙,若不是想丟臉,就老實地待在偏院之中,少在本侯爺的面前晃盪。
若非念在你身懷有孕,否則的話,你以爲你的生活還能這麼逍遙自在?”
葉紀譚眸色一沉,涼涼地看着柳輕煙:
“你這個肚子,應該已經有七個月了吧?”
看着江紫蘇已經圓滾滾的肚子,葉紀譚眯了眯眸子,他是怎麼看這個肚子怎麼覺得不順眼。
“是啊。”
柳輕煙慈愛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侯爺現在不喜歡她沒有關係。
侯爺是那麼喜歡孩子的一個男人,只要她這次能替侯爺生個兒子,她不相信侯爺能一直無動於衷。
接下來,只要江紫蘇對侯爺保持這冷冷清清的態度,她有十足的把握能把侯爺的心再抓回來。
“柳輕煙,你肚子裡的孩子,當真是我的?”
葉紀譚當然不知道柳輕煙心裡的打算,可是他莫明地看柳輕煙的肚子不順眼,忽有所感地問了一句。
“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姨娘肚子裡的孩子,當然是你的!”
不等柳輕煙回答,葉寒憐卻是走了出來,擋在了柳輕煙的面前,以免柳輕煙受到驚嚇,在葉紀譚的面前露出馬腳:
“無論男女,它都是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