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深怕今天的事情再鬧下去就不可收拾了。
葉寒憐跟葉寒承都清楚,如今他們唯一的資本就是葉紀譚這個親爹。
柳輕煙這個生母少拖累他們一點,都算是萬幸了。
要是沒了葉紀譚這個親爹,他們倆將來的路不但不能再坦蕩光明,還會比一般人更是難上好幾輩。
“爹,你可千萬別聽外面的人胡說,姨娘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姨娘肚子裡的孩子,當真是你的。”
葉寒憐一急,直接跪在葉紀譚的面前,抱着葉紀譚的腿不放說道:
“爹,你的身體一直以來都極爲康健,怎麼到了別人的嘴裡就成了有問題。
爹,那人絕對是在造謠。
你若是實在不信,我們便多找幾個大夫來給你把脈。
如此嚴重的事情,爹,你總不能只聽一個人的話,也要聽聽別人怎麼說吧。
姨娘此次遭了那麼大的罪,你可不能因爲別人的陷害之語,就叫姨娘背上那麼大的罪名。”
“若是柳輕煙下的藥那麼容易被人看出來,她豈能逍遙快活到今天!”
葉紀譚腳一伸,直接踹了葉寒憐一腳:
“你可知,本侯是怎麼知道,柳輕煙的肚子有問題的?”
葉紀譚這麼一說,葉寒憐、柳輕煙三人都愣住了。
柳輕煙給葉紀譚下藥,柳輕煙一直只當自己知道,就連葉紀譚自己都不清楚。
柳輕煙唯一沒有料到的是,她在葉寒憐還比較小的時候說的幾句似是而非的話,竟然被女兒記住,道破。
可怎麼數怎麼算,此事也該就只有她們娘倆知道纔是。
就算是葉寒萱那個小賤人,也不該知道。
要是葉寒萱那個賤人知道此事的話,早在很久以前,葉寒萱就可以揭穿此事,讓他們母子三人不得安寧了。
葉寒萱怎麼可能都帶着人離開了,把話藏到今天,才說出來。
這麼想的柳輕煙並沒有細細考慮。
雖然她早就懷疑,葉寒萱的醫術傳承自江家。
這一趟葉寒萱去了江家,被江杜仲指導了那麼多,醫術自然是突飛猛進。
事實上,只要能讓柳輕煙母子三人沒好日子過,葉寒萱還真不是一個藏得住話的人。
之前,葉寒萱是沒有那個能力把出葉紀譚的問題。
之後,若非葉紀譚去請葉寒萱保住柳輕煙肚子裡的孩子,葉寒萱一時懷疑,給葉紀譚把了脈。
否則的話,就連葉寒萱都不可能發現這個秘密。
“你們真以爲本侯是死人不成?”
看到包括葉寒憐在內,都一副奇怪的樣子,葉紀譚不禁冷笑了一下:
“之前本侯那一拂,用了到底多少力,會不會傷到柳輕煙肚子裡的孩子,本侯豈會沒有感覺。”
說到這裡,葉紀譚也暗恨了自己的瞎眼。
即使是到了那一刻,他依舊念柳輕煙懷着的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他再生氣,都對柳輕煙有所保留,沒對柳輕煙下狠手。
他沒下,葉寒憐這個女兒倒是替他下了,並且除掉那個孽種!
“!”
葉紀譚這麼一說,作爲下手的人的葉寒憐,身子就跟被凍住了一樣,嚇得說不出話來。
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自己的行爲打草驚蛇,甚至是反而引起了葉紀譚的懷疑。
就葉寒憐現在的情況,完全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她不但想要弄掉柳輕煙肚子裡的孩子,更想用這個孩子的死替柳輕煙把葉紀譚的心抓回來。
要不葉寒憐太過貪得無厭,而是暗暗地把柳輕煙肚子裡的孩子解決掉。
那麼葉紀譚絕對會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是懷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懷疑了。
畢竟早在之前,柳輕煙就已經有過要流產的跡象。
要是柳輕煙因爲心情不好,真的小產,就衝着葉紀譚最後對柳輕煙的冷淡。
這個孩子沒了,葉紀譚會不會追究都不一定。
葉寒憐想得到的太多了,葉紀譚又不是個蠢的,柳輕煙的肚子這才曝了光。
葉紀譚這麼一說,柳輕煙跟葉寒承都忍不住怨上了葉寒憐。
對於柳輕煙來說,女兒不但害得自己沒保住肚子裡的孩子,反而讓葉紀譚知道了她以前做過的事情。
葉寒承對葉寒憐的怪責,自然也是差不多。
事實上,葉寒憐一告訴葉寒承,柳輕煙肚子裡的孩子有問題之後。
聽了這話,葉寒承第一反應就是買記落胎藥,直接喂柳輕煙喝下去。
是葉寒憐阻止了葉寒承的這個想法,說她不甘心就這樣算了,這個孩子可以幫他們得到更多。
誰知道,弄巧成拙,最後竟然成了這個樣子。
感覺到兩個至親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充滿了指責,葉寒憐又惱又羞地磨了磨牙。
她也不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她哪裡會想得到,爹竟然還能分得清是誰讓姨娘摔倒的。
“現在本侯給你們兩個選擇。”
看到柳輕煙母子三人都沉默下來,葉紀譚繼續說道:
“一,你們安安靜靜地給本侯滾。
第二,本侯府上反正已經被人看了不少的好戲,不差再多這一出。”
聽出葉紀譚語氣裡的威脅之後,葉紀譚滿是不甘地望向了葉紀譚,最後看向了葉寒承這個兒子。
哪怕她不顧憐兒這個女兒,也得爲承兒這個兒子考慮。
他們三人一旦離開景博侯府,日子自然會比現在難過一些。
但是跟侯爺說的第二種情況比起來,還是好太多了。
於是,柳輕煙咬了咬牙:
“既然侯爺如此討厭我們母子三人,我們絕不會繼續留在這裡礙着侯爺的眼,全當是成全我們夫妻最後的一點情份。”
“夫妻?
你不配!”
看着要強的柳輕煙,葉紀譚非常強勢又殘忍地打了柳輕煙一巴掌:
“本侯這輩子唯一的妻,只有紫蘇一人!”
“!”
便是心中已經有所準備,知道葉紀譚聽了自己的話,是絕對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的柳輕煙聽到葉紀譚這話,慘白的小臉都氣得紅了:
“葉紀譚,你現在才後悔,想改過自新,不覺得太晚了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