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若是你們榮慶王府有任何意見的話,只管進宮去找皇上。
別說什麼給我留臉,真不需要你們這麼好心,你們該怎麼做怎麼做。
跪着求着,以死相逼,碰死在宮門前也好,讓皇上收回聖旨,那是你們榮慶王府的事情,恕我不奉陪。”
葉寒萱看着韓芳沁,無語地搖頭。
得,全家都是一個德行,忒不要臉了。
葉寒萱毫不留情的說法,叫榮慶王妃與韓芳沁臉上極度無光,就連另一個少女的臉色也白了白。
聖旨豈是那麼容易叫皇上收回就收回的。
就像葉寒萱之前所說的那樣,欲讓皇上收回聖旨,少不得要見血。
榮慶王府如此無恥,自己看不上這樁婚事,卻是沒膽求皇上收回聖旨。
榮慶王府欲毀了葉寒萱的良緣,還要葉寒萱冒這個險,進宮送死,以絕了這門婚事。
果然,這世上沒有最不要臉,只有更不要臉,只看你有沒有這個“運氣”碰上。
“得,韓姑娘你還是不要開口了。
若是你想說,你們榮慶王府給我這個機會,我能爲四爺犧牲性命,成全了四爺的未來是我的榮信。
這種話,你別說,我不想聽。
若是被別人聽到堂堂榮慶王之女,說出這般貽笑大方的話。
韓姑娘,別選着急我能不能嫁給四爺,你以後肯定不好嫁。”
葉寒萱搖了搖右手的的食指,說道。
這得多狠啊,讓你去死,那是給你的榮幸。
她跟榮慶王府之間的身份關係,不存在這麼無稽的情況。
“沁兒,不得無禮。”
聽到葉寒萱話,榮慶王妃的心緊了緊,覺得葉寒萱小小年紀,果然是不好對付。
怪不得盛及一時的景博侯府,會在這麼一個小姑娘的手裡,變成現在這個田地。
之前榮慶王妃已掂量着該找一個什麼樣適合的機會來找葉寒萱,只可惜,她還是錯了。
事實上,今天這一趟,榮慶王妃還不想來呢。
在榮慶王妃甚至是在世人的眼裡看來,不管四爺是由誰養大的,榮慶王是四爺的親爹,榮慶王妃是四爺的繼母。
要成親了,這麼大的事情,四爺叫要告知榮慶王夫婦一聲吧?
畢竟成親當日,四爺跟葉寒萱還要拜天地,拜父母呢,總得來請榮慶王與榮慶王妃的。
像這樣的事情,當然是得提前說好的。
可誰知道,榮慶王妃等了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
直到離成親不到兩個月了,看到四爺沒有半點要告知榮慶王府的意思,榮慶王妃就忍不住了。
纔想擺擺婆婆的譜,等着四爺跟葉寒萱來拜會她,最後只有她來找葉寒萱。
榮慶王妃只當四爺是個混不吝的,葉寒萱應該是個正常的孩子。
誰知道,今天一接觸下來,榮慶王妃才發現,葉寒萱不比四爺好到哪裡去。
葉寒萱是跟四爺一樣,完全不把榮慶王府放在眼裡。
別說是主動去榮慶王府,做榮慶王府與四爺之間的緩衝,搞好兩府的關係了。
如今,她這個當婆婆的主動低頭,來尋葉寒萱,葉寒萱都沒賣她這個面子。
韓芳沁不是個好脾氣的,被葉寒萱氣到之後,說話難免不經過頭腦。
而榮慶王妃非常清楚,這些都是葉寒萱故意給她女兒挖的坑。
可悲的是,葉寒萱挖一個坑,她女兒就跳一個坑。
如今,她女兒已經掉到葉寒萱挖的坑裡,都爬不出來了。
榮慶王妃清楚,朝陽府是葉寒萱的地盤兒,剛纔她女兒的話又有那麼多人聽到。
所以只要葉寒萱想,葉寒萱只要張張嘴,自然會有人把今天的事情說出來。
之後,莫說她女兒的婚事難了,就連在皇上那兒,他們都不好交待。
在成婚之前,曹穎可是歡歡喜喜地嫁給榮慶王的。
只因爲榮慶王是皇上的胞弟,同是太后的親生兒子。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榮慶王的地位可想而知,自己也會因爲嫁這麼一個男人而富貴一生。
便是皇族其他人見了她,都得恭敬地叫她一聲榮慶王妃。
可是嫁過去,曹穎才知道,事情並沒有她想象當中的那麼好。
雖說榮慶王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可實際上,榮慶王與皇上之間的關係不但沒有她想象中的好,甚至還有些差。
這些年來,榮慶王一直是個閒散王,沒有任何實務。
這就導致了她的兒子們也站不出來,甚至一個個都比韓四曄這個沒爹護、沒娘疼的野種給壓過去。
王爺跟皇上之間的關係已經如此,要是沁兒方纔的話再傳到皇上的耳朵裡。
別說是沁兒的名聲毀了,以後不好婚嫁,還會加重皇上對榮慶王府的厭惡。
一想到這些,曹穎的腦仁都疼了。
她今天來,可不是給葉寒萱送把柄的,而是想把葉寒萱的把柄抓在手裡。
唯有如此,在葉寒萱嫁給韓四曄那個野種之後,她纔有辦法掌控他們夫妻倆。
不錯,這一次曹穎來找葉寒萱的真正目的,並不是真的想讓葉寒萱進宮去求皇上收回聖旨。
這麼弱智的事情,曹穎怎麼可能蠢到做得出來。
她之前之所以那麼說,完全是爲了嚇嚇葉寒萱罷了。
她先把葉寒萱嚇住了,那麼她才能扮好人,賣葉寒萱一個好,甚至是進行下一步。
她哪裡會想到,葉寒萱不但非常經嚇,就葉寒萱的做派,反而把她給嚇着了。
今天曹穎來找葉寒萱,都已經想好了所有的步調,可惜,現在全被葉寒萱給打亂了。
雖說步調已經亂了,曹穎還是得努力把它拉回來。
“沁兒還小,以後你進了門就會知道,所以莫要與沁兒較真。”
曹穎深吸了一口氣,不得不爲了女兒向寒萱低低頭。
聽到曹穎這話,葉寒萱眯了眯眸子,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兒了。
聽榮慶王妃這個語氣,她怎麼覺得榮慶王妃其實並沒有真想讓她跟四爺退親。
所以,榮慶王妃今天來,是另有目的的。
之前所說的一切,皆是爲接下來的事情打底,做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