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二少爺再蠢,還沒蠢到這個份上,聽不懂她剛纔說的話吧?
不過她說的本事就有道理,要是大小姐有本事的話,無論二少爺在哪裡,大小姐都能讓二少爺把這一身的肥肉給減下來。
相反,要是大小姐沒那個本事,就不該攬這個瓷器活。
“若是憐兒姐姐實在想我,待她禁足令解了之後再去別莊找我就是。
且,我跟憐兒姐姐是姐弟,情份長着呢,不急在一時。”
葉寒勇想了想,壓抑住心中的動搖,咬着牙不肯應春言的話。
“好了,衣服我已經收拾好了,要去找大姐姐了。
至於憐兒姐姐那邊,我就不去了,你幫我跟憐兒姐姐打一聲招呼。”
葉寒勇也看出葉寒憐想留他下來的意思,只不過,他已經答應了大姐姐,一切都會聽從大姐姐的安排。
男子漢大丈夫,豈可言而無信。
爲了防止自己做錯事兒,葉寒勇在把衣服打包好之後,乾脆一把撞開春言,告別之詞直接讓春言帶給葉寒憐。
“二少爺、二……”
被葉寒勇一百四十斤的龐大身體撞一下,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春言直接被葉寒勇撞岔了氣,想要攔葉寒勇,偏生葉寒勇走得快。
等春言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哪兒還有葉寒勇的身影。
看到這個情況,春言氣得直跺腳:
“長得果然跟頭豬似的,都把人給撞疼了,還叫二小姐那麼親,我呸,虧得你有那個臉叫,二小姐都沒那個臉應你的‘姐’。”
沒辦成葉寒憐吩咐下來的事情,春言氣極了,直接在葉寒勇的房間裡開罵。
罵了幾句,總算是稍出氣,春言這才理了理衣服,把結果告訴葉寒憐。
“大姐姐,我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
轉身從春言面前逃跑的葉寒勇哼哧哼哧地跑到了葉寒萱的春暉園,卻驚訝在看到葉寒萱還沒有動身。
“可有落了東西,我們一旦離開侯府,除非你達到我的標準,否則的話,我是不會讓你回來的。
所以你最好想清楚,是不是把東西都帶全了。”
看到葉寒勇依舊是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葉寒萱嘴角微微一勾,有了一絲笑意。
聽到葉寒萱的話,葉寒勇只聽懂了表面的意思,半點都沒聽懂葉寒萱的話中話。
於是,葉寒勇仔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自己的大腦袋:
“該帶的衣服我都帶齊了,沒有落下的,大姐姐,我們何時出發?”
“若是如此,我們現在便走吧。”
看到葉寒勇遲鈍的樣子,葉寒萱哪得不但不生氣,眸光也柔和了不少。
“隨我一起走吧。”
葉寒勇都打包好了,葉寒萱的動作怎麼可能會比葉寒勇慢呢。
這一次去侯府別莊,葉寒萱帶在身邊的人並不多,除開葉寒勇這個弟弟之外,也就帶了一個石竹在身邊。
“是,大姐姐。”
葉寒勇聽到葉寒萱的話,很是高興,其實他還挺擔心大姐姐反悔的,畢竟一直以來,他的表現都太差了。
“大小姐,您要的馬車已經備好了。”
葉寒萱領着葉寒勇與石竹走到侯府門口,那兒早就有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等在哪兒。
看到葉寒萱,車伕諂媚地走到葉寒萱的面前,請葉寒萱上車。
瞧着車伕的樣子,葉寒萱眸光一閃,似笑非笑地看了車伕一眼,直把車伕看得渾身都不自然了,這纔在石竹的相扶之下,坐上馬車。
車伕垂着腦袋,看到三人一一上了馬車,自己這才也跟着上了馬車。
可就算是如此,坐在馬車上的車伕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這個大小姐可真夠怪氣的,喜歡一聲不吭地盯着人看,怪不自在。
哼,大小姐也就在他的面前,能擺擺主子譜。
等大小姐到了別莊,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大小姐有幾分本事,別被奴才欺負得哭天喊娘要找爹!
“駕!”
因着心裡的氣,車伕猛地往馬兒的身上狠抽了一下。
吃疼的馬兒擡了擡蹄子,一聲嘶鳴,撒腿跑了起來。
坐在馬車裡的葉寒萱等人一時不備,身子皆是往後仰倒。
石竹一驚,連忙墊在葉寒萱的身後,倒是替葉寒萱擋掉了不少力。
沒帶半個奴才在身邊的葉寒勇可就沒有這個福氣了,後腦勺猛地跟車壁撞了一下,疼得他齜牙咧嘴。
“沒事吧?”
看到葉寒勇吃痛的表情,葉寒萱伸出手,摸了摸葉寒勇的後腦勺,還好,連包都沒有起一個,應該是沒有大事兒。
“大姐姐,這個奴才也太不會趕車了,我們應該換一個。”
葉寒勇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對外頭的車伕很是不滿意。
“換一個?有區別嗎?”
葉寒萱挑了挑眉毛,帶着一絲諷意地看着葉寒勇:
“你與我都不得父親的寵,沒有父親的愛,孃親更是被柳姨娘死死給壓制住了。
你以爲,我跟你在侯府的地位有多少,受多少奴才的敬意?
便是沒有他,也會有別人。
如果我們站不住腳,光靠換奴才,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辦法。”
“大、大姐姐,事情哪有你說的那般誇張。”
聽到葉寒萱如此直白甚至是帶着滿滿刺意的話,葉寒勇訥訥地回了一句:
“其實好奴才還是很多的。”
“好奴才還是很多的?”
一聽葉寒勇這話,葉寒萱再次笑了:
“奴才就是奴才,豈可對主子無禮。
依你之言,主子之間應該拼運氣,就看自己能不能收個‘好’奴才在身邊?
自古以來,都是奴才戰戰兢兢,希望自己能遇到一個好主子,我從不曾聽聞,主子還要拼運氣,看能不能收個好奴才在身邊的。”
“葉寒勇,用用你的腦子,你覺得你的話對嗎?”
葉寒萱皺了皺眉毛,她特意不讓葉寒勇帶一個奴才在身邊,爲的就是讓葉寒勇有機會睜大眼睛,看清楚很多事實。
但葉寒勇要是一直冥頑不靈,認死理的話,那麼這一點她是很難辦得到了。
“大姐姐,既是如此,那個奴才這般無視,你又爲何不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