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的你是上有老,下有小。
說着,葉寒萱還看了一眼躺在牀上已經睡着了的趙家娘子。
“可以。”
趙傳風點點頭,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的難題。
好在朝陽翁主也沒有讓他做特別過分的事情,如此一來,嘉柔公主也不會發現他的“背叛”。
事實上,他這個不算是“背叛”,哪怕嘉柔公主知道了,也頂多是怪他辦事不利,被朝陽翁主給騙了而已。
“我送你回去。”
商量定了之後,趙傳風表示要把葉寒萱送回吟香閣。
在回去的路上,趙傳風對着馬車裡的葉寒萱問了一句:
“朝陽翁主,四爺會找過來嗎?”
“一定會的。”
坐在馬車裡的葉寒萱聽到趙傳風這句話,挑了挑眉毛,然後諷刺一笑,應了一句:
“以四爺的本事,指不定你家主子已經被四爺監視起來了。
只要四爺有十足的把握,或許,我在吟香閣已經不需要再待四天了。”
說着,葉寒萱眸光閃了閃,語氣非常肯定。
她給四爺留下了那麼多的線索,以四爺的能力,四爺不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她是被誰給劫了。
“趙侍衛,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可答可不答。”
這都清晨,天都要亮了,葉寒萱懶懶地靠在石竹的身上,說了一句。
“問。”
趙傳風手勢一僵,吃不準葉寒萱會在這個時候問什麼樣的問題。
“四爺之前可是死了三個未婚妻,這三個未婚妻的死,可與你家主子有關係?”
葉寒萱問了一句。
單從這次她的事情上不難看出,嘉柔公主不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的人,手法熟練得很,甚至連她都給騙過了。
嘉柔公主一邊不斷邀請她去公主府坐坐,麻痹她,讓她大意起來。
另一方面,嘉柔公主卻是早就派人盯上了江家的人,甚至是把江家的人都抓來,以此威脅她。
尤其是之後,嘉柔公主不但弄到了陳閣老府的請貼,竟然還有馬車,把戲演得十足十。
想到嘉柔公主如此步步爲營,環環相扣,葉寒萱表示,她實在是很難相信嘉柔公主會是個生手。
“這個……”
趙傳風沒想到葉寒萱竟然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一下子答不上來了。
“夠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不等趙傳風回答,葉寒萱淡淡地說了一句。
先不提這事兒是不是嘉柔公主做的,要是趙傳風不清楚的話,肯定會馬上說不知道。
趙傳風沒有這麼說,就說明了,對四爺死了三個未婚妻一事,趙傳風是知道一點的。
如果這事兒不是嘉柔公主做的,趙傳風剛纔的反應不會是這樣的。
想到這兒,葉寒萱揉了揉額頭,沒想到,四爺之所以得了克妻之名,竟然都是拜嘉柔公主所賜。
看來,之前那三個姑娘是真的被嘉柔公主給收拾掉的。
現在,懾於四爺對她的太過在意。
嘉柔公主爲了讓四爺不記她一輩子,所以嘉柔公主不得不能像之前那樣,直接除掉她,而是把她送進了吟香閣。
想到趙傳風剛纔的反應,葉寒萱甚至懷疑,四爺之前死掉的三個未婚妻不會也是趙傳風下手的吧。
葉寒萱說不用說了,趙傳風自然是不可能傻傻地再繼續這個話題。
想到葉寒萱剛纔那麼肯定,此時的四爺早就已經掌握了嘉柔公主的行動,趙傳風變得不安起來。
如果真的跟四爺對上了,嘉柔公主沒有絲毫贏的把握。
嘉柔公主會怎麼樣,他不肯定。
但是他們這些手下,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一下子,趙傳風又後悔起來,之前不該打着在朝陽翁主替娘子接完生之後,再出賣朝陽翁主。
若是他現在向朝陽翁主投誠了,朝陽翁主會接受他嗎?
趙傳風原本的目標人物就是四爺,要是他真能跟了葉寒萱,反倒是離四爺更近一步。
趙傳風越想越美,但也僅限於想罷了。
想到今天的事情及自己之前的打算,早就已經被葉寒萱識穿,趙傳風別的話真的是說不出來。
此時的趙傳風掙扎不已,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像是感覺到了趙傳風的心情複雜,葉寒萱的聲音再起響了起來:
“趙侍衛,你可知,嘉柔公主爲何會用江家的人來威脅我嗎?”
“不知。”
趙傳風搖搖頭。
在他看來,這次的事情原本可以很簡單。
嘉柔公主大可以像以前對付那三個女人一樣對付朝陽翁主,唯有如此才幹淨利落。
“看來,嘉柔公主能當主子,到底還是有點能耐的。”
聽到趙傳風絲毫沒把自己放在眼裡,葉寒萱眸光一陣虛閃:
“嘉柔公主之所以用那麼迂迴又複雜的辦法是因爲她知道。
要是沒有江家人在她的手上,以我的本事,她未必能奈何我得。
便是你們把我送到了吟香閣,我都有的是辦法全身而退。
哪怕是此時,我想撂倒你,然後帶着丫鬟離開,絕對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哼。”
聽到葉寒萱的大話,趙傳風哼了哼,直接表示自己不太相信。
他不否認朝陽翁主很聰明,可是朝陽翁主想從他們的手裡逃出去,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難不成嘉柔公主所用的銀子當真是白花的,他們這些人是白拿銀子幹不了活兒的?
“趙侍衛想必也累了,不如休息一下
正好我的丫鬟也會趕車,石竹,還是替趙侍衛分擔一點。”
聽到趙傳風的哼聲,葉寒萱也不在意,只是讓石竹出去,接了趙傳風的手。
趙傳風纔想出聲說不用了,誰知道,他的身子不但動不了,就連嗓子都發不出聲來。
石竹從馬車裡出來之後,直接坐在了趙傳風的旁邊,然後接過了趙傳風手裡的繮繩:
“多之前起就一直勞煩趙侍衛,當真是不好意思。
我趕車的本事雖不及趙侍衛你的,但勉強還是能趕上一趕的,趙侍衛,你休息。”
石竹對着趙傳風擡了擡下巴,果然繮繩一揮,馬兒跑得更歡起來,一點慌張亂跑的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