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了,果郡王現在的心思都放在陳明珠的身上,又不敢明着幫憐兒。
既是如此,那你還叫憐兒去找果郡王?”
聽到自己現在擁有的生活,乃是果郡王幫的忙,柳輕煙也糾結得緊。
但總的柳輕煙就是擔心葉寒憐太過直接找果郡王,破壞了果郡王的計劃。
果郡王想娶陳明珠,他娶了陳明珠之後會有多少好處,柳輕煙完全能想象得到,更能理解。
甚至,爲了能讓兒子有個靠山,柳輕煙還挺支持果郡王這麼做的。
果郡王越成功,他日憐兒受的寵越多,承兒能受得惠才能也跟着多了起來。
爲此,柳輕煙哪肯讓葉寒憐破壞了果郡王娶陳明珠的計劃。
“放心,我剛纔說了,大姐聰明着呢。”
葉寒承輕笑了一聲:
“吃了那麼多的苦,三皇子又給她吃了那麼多的閉門羹。
大姐傲氣着呢,以前跟三皇子有往來,無非是因爲三皇子有機會問鼎那個位置。
三皇子幾次三番不給大姐面子,大姐要臉,也不願意再去看三皇子府奴才的臉色。
有個待她好的果郡王,她不傻,怎麼可能不要。
大姐不會破壞果郡王的計劃,她懂暗度陳倉四個字怎麼寫。”
“那就好。”
聽到兒子的分析,柳輕煙提起來的那顆心馬上放了下來:
“只不過,葉寒萱那個小賤人的運氣真是好,正在竟然成了郡主。”
最叫人不服氣的是,葉寒萱爬到這個位置,竟然跟表哥一點關係都沒有!
“要不是如此,你以爲大姐怎麼會突然變得那麼識趣兒,想明白要去找果郡王了?”
葉寒承扯了扯嘴角:
“大姐自小就最見不得葉寒萱好,葉寒萱越好,她越想把葉寒萱踩在腳底下。
眼看着,她要追不上葉寒萱的腳步了,三皇子跟果郡王之間已經不再是她能挑的情況了。
這一次我倒是覺得,葉寒萱這個郡主封得好。
要是沒有這個刺激,大姐還傻乎乎地想做三皇子妃呢。”
“好了,這事兒你清楚就好,現在我們家就由你做主了。”
柳輕煙皺了皺眉毛,表示頭疼得厲害。
自從上一次被葉寒憐那麼一推,又用了藥,肚子裡的一胎掉了之後,柳輕煙的身體就差了很多。
尤其是這個孩子沒了,柳輕煙的小月子也沒有坐好。
現在的柳輕煙是半點風都吹不起了。
“娘,你回去休息吧。”
葉寒承點點頭,只是冷淡地讓柳輕煙自己回屋休息,半點也沒有要扶柳輕煙回去的意思。
葉寒承對葉寒憐有怨言,對柳輕煙未必就沒有。
想着要不是柳輕煙紅杏出牆在前,給了葉紀譚一個趕他們母子三人離開的理由。
否則的話,現在的他仍然會是景博侯的兒子,葉家的少爺。
葉寒勇一天不回葉家,那麼他爹說要把侯爺之位傳給葉寒勇就是一句空話,這個位置遲早會是他的。
直到現在葉寒承都想不明白,那麼好的生活,他娘還有他大姐,爲什麼非要這麼作死不可。
感覺到兒子的怨念,柳輕煙臉色一沉,一聲不吭地轉過身回屋休息去了。
“主子,四爺跟朝陽郡主來了。”
今天不單朝陽府熱鬧,果郡王的郡王府同樣也熱鬧。
果郡王才讓人把葉寒憐帶到小院,避開人的眼目準備跟葉寒憐見一面,四爺卻是帶着葉寒萱來了。
一聽到韓遊叫葉寒萱爲朝陽郡主,果郡王就感覺有人拿刀在自己的心口上戳了一下似的,疼得厲害。
心口上就那麼出現一個大傷口,血嘩啦啦地往外流。
等果郡王回到良城的時候,藥材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
衛思賢最後的決定就是讓這批花了不少銀子跟精力收購回來的藥材,生生爛掉。
衛思賢試探性地叫人帶了一批藥材去賣,官府果然查得極嚴。
若是有誰說不清楚藥材的來源,必要登記造冊,以待日後追查。
虧得一開始,衛思賢只是派人去試水。
所以在等官兵盤查審問的時候,衛思賢看到的確是混不過去,就讓那人老實交待。
這批試水的藥材的來源自然是說得清,所以最後當然是有驚無險。
只不過,經過這件事情衛思賢已經十分確定,府裡的那批藥一點都不能往外賣。
只要往外賣一小部分,引起旁人的注意,一旦查到他家主子的頭上,那麼主子這些年來吃的苦就算是白吃了。
回來的果郡王聽了衛思賢的話,也只能默認了。
因爲果郡王清楚,此時的他的確是還不能暴露情況。
他做的事情,皇上還一無所知。
就因爲他失去了陳閣老的認同,老四的支持,他的地位已經恢復到幼時最差的時候。
要是再讓皇上知道,泗城四周那批藥材是他提前收購的。
到時候,皇上一定會想盡辦法,給他安罪名,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他永不超生,更別說是翻身了。
爲此,哪怕損失了一大批的銀子,果郡王也沒有怪衛思賢。
更別提,在這件事情上,衛思賢還損失了一條左臂呢。
仇人見面,分外見紅。
聽到讓自己白白錯失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的罪魁禍首上門了,果郡王心裡的恨可想而知。
“讓人帶話給葉小姐,本郡王稍後再去看她。”
果郡王深吸了一口氣,到底是不敢因爲自己對葉寒萱的仇視而不見葉寒萱。
因爲葉寒萱的關係,他跟四爺之間的關係已經被打回原點。
果郡王唯恐要是自己對葉寒萱表現出什麼敵意,四爺就從陌生人的狀態變成了敵人。
要真是如此,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果郡王安好。”
葉寒萱與四爺並肩而入,男才女貌,好不般配。
“聽說聖旨已下,恭喜你成爲郡主。”
看到葉寒萱那張漂亮得極容易讓男人產生傾慕之情的絕色小臉,果郡王卻是怎麼也生不起喜歡的念頭,有的只是排斥跟厭惡。
“皇上聖明,賞罰分明。
我既立功,皇上自然是不會虧待我,我若犯罪,皇上亦不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