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不單葉紀譚告訴四爺,必須要讓葉寒萱留在榮慶王府。
就連陳閣老也特意讓陳明珠帶話給葉寒萱,非讓葉寒萱留在榮慶王府,別出來。
陳閣老跟葉紀譚一致的話語,四爺不得不重視起來。
“怎麼了?”
看到四爺的神色似乎有些怪異,葉寒萱看着四爺直接問了一句:
“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今天葉紀譚來找過我,他也說了跟陳閣老一樣的話。”
四爺並未瞞着葉寒萱,也把葉紀譚的話轉達給了葉寒萱:
“雖說榮慶王府並非是我們的家,只不過,既然葉紀譚與陳閣老都這麼說,
這個榮慶王府,我們現在不急着離開,反正皇上讓我辦的事情,我還沒有處理好。”
想到自己查了那麼久,並未發現榮慶王有任何不妥,四爺便擰了擰眉毛。
皇上對榮慶王的情況極爲重視,所以每日都會過問四爺關於榮慶王的事情。
看出皇上的態度,四爺也是十分自覺地每日將自己調查出來的情況,稟報給皇上。
榮慶王府的安靜太平,並沒有讓皇上放心,皇上反而對榮慶王府的事情越發敏感。
直到曹穎的侄女曹悅心給三皇子做了夫人,皇上的態度纔沒有那才緊張的。
“若是如此,那也只能在榮慶王府多待一段時間了。
旁的倒是沒什麼,只不過勇兒和我娘可是一直等着我回去呢。
我若是在榮慶王府多住一段時間,他們倆估計會難受。”
想到熊弟弟跟讓人不放心的江紫蘇,葉寒萱嘆了一口氣,不怎麼放心地說了一句:
“等等,有一點,我們是不是也該弄清楚?”
“什麼?”
四爺讓葉寒萱靠在自己的懷裡,省得累着了。
“先不提葉紀譚,陳閣老讓明珠姐姐給我帶話,非要我留在榮慶王府,
我可以相信,陳閣老讓我這麼做,該是爲了我的安全着想。
既然出現此情況,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爲,在我的身邊,危機四伏。
要真是如此,那我娘跟勇兒怎麼辦,我師父怎麼辦?”
提到這些親人,葉寒萱一下子都牙疼了。
不光是四王爺府裡的人,更重要的還有遠鄉的江家人,這些都是她割捨不下的親人啊。
“陳閣老只給你帶此消息,想來這次的危險,該是衝着你一個人來的。
所以,四王爺府中的人與江家的人,該是沒有危險,這一點,你倒是可以放心。”
四爺安撫地說道。
葉紀譚能趕過來,告訴他,得把萱兒留在榮慶王府之中。
依照葉紀譚之前的表現,若是江家的人真有危險,那麼不需要他出手,葉紀譚也自會派人去保護江家的人。
頭一次,四爺生出了要跟葉紀譚聊一聊的念頭。
當然,最好是把陳閣老一起約出來。
他倒是很想聽一聽,葉紀譚跟陳閣老爲何會認識,有危險是衝着萱兒去的。
而此時的萱兒,卻只有留在榮慶王府,纔是最安全的。
想到榮慶王府可還有榮慶王夫婦在不斷蹦噠,尤其是曹穎這個榮慶王妃,最是容不下萱兒了。
在他看來,榮慶王府中的這些人對萱兒下手的機會,亦是不比外頭的人少多少。
“要真是如此,那我估計還能睡得安穩一些。”
葉寒萱吁了一口氣,別人想要對付她,她倒是不擔心,她就怕會牽扯到江家的人。
江家人離她太遠,就算四爺是個有本事的,也是鞭長莫及,照顧不到江家。
“萱兒,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不適?”
看到葉寒萱的臉色有些蒼白,四爺摸了摸葉寒萱的額頭,這才發現葉寒萱的額頭有些涼。
“噝……”
四爺這麼一說,葉寒萱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的確有些不太對勁兒:
“四、四爺,我、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像有一點疼?!”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葉寒萱的臉色越發蒼白了。
葉寒萱推開四爺,然後伸手用力一掀,把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開。
被子一被掀開,葉寒萱立刻看到了被褥之中的那一抹腥紅:
“孩、孩子,小包子!”
怎麼會這樣,她明明樣樣、件件都十分注意,她所有的事情,都有鹿鳴照顧着。
更何況,她懷孕的消息,一直沒有被傳出去,爲什麼她的孩子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別慌,本王去找大夫。”
四爺眸色一厲,竟然真的有人要害他與萱兒的孩子,不可饒恕!
“四爺,別,別急,這個時候,我們不能亂。”
葉寒萱努力遏制着心中的恐慌與害怕:
“我不是帶了一個小盒子進榮慶王府嗎,你把那個盒子打開,
再將那個瓶身畫着小娃娃的小瓷瓶拿來,那裡有保胎的藥。”
她能感覺到,她的小包子還在她的肚子裡,只是小包子現在的情況有點糟,她必須保住小包子!
“是這個?”
四爺很快就將葉寒萱說的藥給尋了出來,看到葉寒萱點頭之後,四爺這才讓葉寒萱服下了藥。
“原本這藥我練了只是以備不時之需的,哪成想,竟然還真派上用場了。”
一顆保胎丸下了肚,原本隱隱作痛的小腹果然恢復了平靜,葉寒萱這才緩上了氣。
繼承了江家的醫書與藥方之後,葉寒萱根據上面的內容,也練了一些她認識可能用得着的藥。
其中,保胎丸便是其中的一種。
“四爺,你現在趕緊把鹿鳴叫來。
此次的事情不一般,平時我明明極爲小心謹慎,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
若是無人暗害,我不可能會如此的,趕緊把鹿鳴收來,我的事兒,她都知道!”
小腹安寧下來了,葉寒萱心中的驚慌卻是並沒有減少一些。
一想到有人竟然瞞過自己的眼睛,不動聲色地差點害了肚子裡的小包子,葉寒萱就慌得厲害。
到底是誰又猜到了她懷孕的事情,甚至還對她下了這樣的毒手,讓她一點防備都沒有。
這個人,太可怕了!
要是不把今天的由頭尋出來,葉寒萱表示,從今天起,她都不敢吃喝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