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多個腦子拎得清的孩子,這對於榮慶王來說,總是好事一樁。
“夫人,少爺,四爺與王妃回來了!”
四爺與葉寒萱的來,倒是被榮慶王府的人熱烈相迎了,但小夫妻倆走的時候,卻是冷冷清清。
面對這個情況,四爺與葉寒萱渾不在意,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接到四爺與葉寒萱要回來的消息,四王爺府裡的人可是樂開了花兒,甘草連忙把這個消息告知了主子。
“真的回來了?!”
真正刺繡的江紫蘇,手上的繡口都驚掉了。
“噝……”
衛夫人則是一個不小心把針扎到了自己的手指,直接流了血: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就總算是你盼到了。”
看着江紫蘇,衛夫人笑了笑,然後接過婢女遞給來的帕子,將指尖的血擦乾淨,然後放在桌上。
“娘。”
說曹操曹操就到,衛夫人與江紫蘇才提及葉寒萱,葉寒萱人未到,聲先到,更叫江紫蘇聽了歡喜不已。
“萱兒?!”
聽到女兒的聲音,江紫蘇哪裡還坐得住,直接往門口的方向跑去。
“萱兒,你可是回來了。”
看到女兒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江紫蘇的眼眶都有些紅了。
明明說好只離開一個月的,誰知道,女婿跟女兒這一離開,都快要兩個月了。
“娘,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的嗎?”
葉寒萱笑了笑,雖說榮慶王府的確是相對比較安全一些,只不過,待在四王爺府更是自在一些。
“王妃!”
甘草與石竹收到了消息,高興得不行,連忙跑了過來,果然瞧見四爺與葉寒萱都回來了。
石竹纔想歡喜地奔到葉寒萱的身邊,誰知道,手裡拎着一個包袱的鹿鳴出現了:
“王妃,這些東西,奴婢應該往哪兒放。”
在榮慶王府的時候,鹿鳴一直叫葉寒萱爲大少夫人,現在入鄉隨俗,鹿鳴自然是跟甘草與石竹一樣叫葉寒萱爲王妃。
“石竹,你帶着鹿鳴下去,把這些東西放在該放的位置上吧。”
聽到鹿鳴的話,葉寒萱的眸光閃了閃,然後就把鹿鳴交給了石竹。
四爺雖然帶她回到了四王爺府,只不過四王爺府的那些東西是不是全部乾淨,可是還說不準。
爲此,葉寒萱這次雖然是回來了,但她並不準備用留在四王爺府裡的那些東西。
要不是從榮慶王府帶來的那些東西更安全一些,她也不用如此大包小包。
“是,王妃。”
看到鹿鳴出現,石竹很是驚訝。
在她看來,鹿鳴可是榮慶王府的奴才,好端端的怎麼跟着王妃來了四王爺府?
石竹時刻記得,榮慶王府與四爺的關係可不怎麼好,榮慶王府的人,沒一個看四爺與王妃順眼的。
這麼一來,鹿鳴明明是榮慶王府的奴才,跟來四王爺府,怕是不妥,也沒什麼好處吧?
石竹有一肚子的問題,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方便問,便耐着性子給鹿鳴帶路。
看到石竹並沒有刁難自己,甚至因爲自己的出現而產生緊張感,鹿鳴連忙討巧地對石竹笑了笑。
鹿鳴可沒有忘記,這裡不是榮慶王府,已經不是在她的地盤兒了。
要是她想在四王爺府裡好好混下去的,必要與王妃身邊的兩個丫鬟好好相處。
“怎麼,眼裡就只有娘,沒我這個師父了?”
看到葉寒萱安然回來,衛夫人笑着點點頭,然後湊熱鬧地刷了一下存在感,
表示自己這麼一個大活人站了半天,小徒弟還沒有跟她打招呼呢。
“師父,我回來了。”
看着衛夫人,葉寒萱的眼裡也滿是高興。
面對四王爺府裡的這些親人,葉寒萱當真是個個想得不得了。
在榮慶王府的這兩個月裡,葉寒萱都不敢回想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又不樂意跟榮慶王府裡的那些打交道,那些人一開口,可都是想從四爺的身上得到些好處,
完全把她跟四爺當成了肥羊,想要狠狠地宰上一刀。
石竹跟甘草又不在身邊,這麼一來,她除了能與鹿鳴聊聊天,當真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偏生自己肚子裡還有一個小包子,葉寒萱不敢在這個時候亂練藥,怕衝撞了胎氣。
這麼一來,在榮慶王府的兩個月,簡直無聊地就跟坐牢一樣。
想當然的,看着四王爺府之中這些相熟的親人,葉寒萱怎麼能不高興。
“回來了就好,以後便不用再離開了。”
說着,衛夫人直接看了一直悶不吭聲的四爺一眼。
四爺與葉寒萱雖然沒有對衛夫人細說,皇上爲什麼要下旨讓四爺帶着葉寒萱去榮慶王府住段時間,
但是衛夫人這麼多年的經驗,自然是不難看出此事的關竅。
“那纔好呢。”
江紫蘇聽到女兒跟女婿不會再離開了,江紫蘇馬上高興地鬆了一口氣:
“渴了吧,來,喝杯茶。”
江紫蘇拉着葉寒萱坐了下來,然後替葉寒萱倒了一杯茶。
葉寒萱笑笑,纔要接過,鹿鳴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
“王妃,奴婢剛纔請教了石竹姐姐,替你泡了杯新茶……夫人……”
“懵懂不知”的鹿鳴歡喜、殷勤地端了一壺新茶進來,然後便看到了江紫蘇手上的那杯茶。
“這是清茶?”
江紫蘇倒是沒有被鹿鳴給抹了面子的自覺,反倒是覺得鹿鳴這個丫鬟不錯。
只不過,等江紫蘇看清鹿鳴給葉寒萱端來的是清茶,並沒有放茶葉,便有些不太高興了。
葉寒萱旁的興趣沒有,卻是喜歡飲些茶品。
這一點,也是江紫蘇這個當孃的,後來才瞭解到的。
“娘,是我讓鹿鳴泡的清茶,最近我不喝茶飲,只喝清茶,在榮慶王府時就這樣了。”
看到江紫蘇誤會了鹿鳴,葉寒萱連忙解釋了一句,表示這就是自己的新況。
她肚子裡揣着一個小包子,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喝茶了,於胎兒無利。
“這樣嗎?”
雖然弄不明白,好端端的女兒怎麼改了興趣愛好,可是單純的江紫蘇依舊是什麼也沒有問,便笑着記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