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兒,幹得好!”
笑夠了的葉寒萱對着熊弟弟豎了豎大姆指,表揚了熊弟弟。
雖說她已經把消息放給了果郡王,讓果郡王去收拾十二皇子,以此報復十二皇子。
但一想到自己的娘被柳輕煙的陰魂給纏上,完全是十二皇子害的,
葉寒萱就覺得,自己之前對十二皇子的懲罰,其實也不算什麼,熊弟弟今天這麼一來,倒是不錯。
想到一天之內,不但解決了便宜娘做惡夢的事情,還把十二皇子這個罪魁禍首收拾了一頓,
葉寒萱的心情就美美噠。
“姐姐,十二皇子這個麻煩是我惹出來,所以他自有我收拾。
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地把胎養好,生兩個白白胖胖的小外甥就好。”
把葉寒萱扶好之後,葉寒勇才把糕點推到葉寒萱的面前,讓葉寒勇多吃一點。
之前他看姐姐的肚子那麼大,還擔心是胎兒過大,以後姐姐不好生產。
但是知道葉寒萱肚子裡有兩個小寶貝之後,葉寒勇又問了張御醫一大堆的問題,
所以他知道,一般雙生子生下來的體重,都會比正常的嬰兒偏輕。
之前,葉寒勇是擔心葉寒萱吃太多,孩子長太好,以後不好生。
現在葉寒勇生怕葉寒萱吃得不夠多,虧着兩個小外甥,省得以後小外甥生下來瘦瘦弱弱的。
“收拾,你收拾得了嗎?”
葉寒萱順從弟意的咬了一口糕點,然後睨看着熊弟弟。
“姐姐,你少瞧不起我。”
葉寒勇不服氣地說道:
“以前的我有多傻,十二皇子就會一直以爲我還是這麼傻,甚至還會傻下去。
面對這麼傻的一個人,十二皇子對我不會有任何防備,我想收拾他,還是有機會的。”
“……”
葉寒萱抽了抽嘴角,這世上有人這麼“誇”自己的嗎,熊弟弟這到底是誇自己還是貶自己啊?
“不管怎麼樣,你省點心就對了,十二皇子是我招回來的!”
葉寒勇也知道,自己剛纔的說法,聽着的確是挺彆扭的。
但是關於十二皇子這個話題,葉寒勇卻變得很是堅定,非要自己出手搞定十二皇子不可。
“放心,便是你不說,我也不會把十二皇子給提前玩兒死的,我頂多是給他製造那麼一點點的小麻煩。”
葉寒萱比了比小姆指,要知道,之前,她就打算好了,要把十二皇子留給熊弟弟的。
反正皇上對十二皇子也不怎麼在意,既是如此,那麼她就把十二皇子當成了熊弟弟的磨刀石了。
“嗯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葉寒勇才鬆了一口氣,點點頭,表示約定好了。
“娘,昨晚你可睡得好?”
把十二皇子交給果郡王去收拾之後,葉寒萱便沒在十二皇子的身上多費心思。
誰讓熊弟弟已經開口,果郡王收拾完十二皇子,就輪到他了,不許她這個姐姐插手。
熊弟弟都這麼說了,葉寒萱自然是不會揹着熊弟弟出手。
這一晚,葉寒萱睡在自己的房間裡,沒人吵着,睡得倒是挺好的。
至於江紫蘇,雖然身邊少了一個女兒陪着睡,但葉寒萱覺得,她娘睡得應該不錯。
那個道人設下的法已經被破了,而柳輕煙的陰魂應該也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
她娘沒了惡夢纏身,自然是能睡好覺了。
但是道人的事情,葉寒萱根本就沒有對江紫蘇提起,所以今天早上見了面,葉寒萱還是非常關心地問了一句。
“還、還好。”
只可惜,江紫蘇的反應跟表現,卻並不如葉寒萱所想得那般好。
江紫蘇目光閃爍,一雙眼睛想看葉寒萱,卻又不敢看葉寒萱,眼裡寫滿了疑惑。
江紫蘇不斷告訴自己,那是一個夢,那只是一個夢,那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惡夢。
她都做了那麼多回的惡夢了,她應該習慣這個情況纔對。
江紫蘇雖然這麼安慰着自己,可是因爲跳動的程度太快而感到疼痛的心臟告訴江紫蘇,
她的心情並沒有那麼平靜,甚至還非常得躁動、難受和痛苦。
爲什麼好端端的,她總是會做到那種莫明其妙又恐怖的夢,她真的受夠了。
柳輕煙是死了沒有錯,但柳輕煙是葉寒承這個親兒子殺的,與她無關。
柳輕煙心中有怨有恨,都該衝着其他人去,爲何總是纏着她不放。
前兩晚,柳輕煙總是叫囂着要掐死自己,要自己陪着她一起下地獄。
原本,江紫蘇一直以爲,這個夢已經極爲可怕,她都不想再做第二次。
誰知道,在做了昨晚那個夢之後,江紫蘇才發現,原來跟柳輕煙有關的惡夢,其實是可以更可怕的。
柳輕煙夢中猙獰的嘴臉,尖銳的聲音,不斷在江紫蘇的腦海之中回放。
江紫蘇閉着眼睛,不斷告訴自己,那是夢,是假的,全都不是真的。
就因爲夢是假的,所以她沒有被柳輕煙掐死,那麼柳輕煙跟她說的話,自然也是假的,不能當真。
江紫蘇不斷告訴自己,夢裡是假的,柳輕煙所說的那些恐怖的話,自然是不能信的。
江紫蘇的自我安慰,卻是安慰不了她的那一顆心。
所以沒一會兒,葉寒萱竟然看到江紫蘇大白天的竟然在打哆嗦。
想着現在都已經入夏,要不了多久,就是酷暑了,可是她娘竟然在打哆嗦?!
看到這個情況,葉寒萱瞪了瞪眼睛,直接探向了江紫蘇的脈:
“娘,你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別碰我!”
看到葉寒萱探向自己的手,江紫蘇的瞳仁一收,不可自控地低喊了一聲,然後躲開了葉寒萱的手。
一瞬間,在場所有人皆是呆住了,不明白江紫蘇怎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石竹更甘草更是看得傻傻的,眼裡寫滿了“夫人昨天又沒睡好吧”?
否則的話,夫人對王妃怎麼會是這樣的態度?
衆人詫異不已的目光落在江紫蘇的身上,如同芒針一般扎着江紫蘇,叫江紫蘇越發不知道要如何自處了。
“娘,你剛纔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