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孟知府的話,圍觀的百姓之中立刻曝出了這麼一句話,聽得葉紀譚鷹眸一睜,殺氣畢現!
說此話的百姓被葉紀譚那麼一瞪,立刻覺得自己身上一冷,止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把自己的身子往旁人的身後藏了藏。,: 。
“此乃子虛烏有。”
葉紀譚微吸一口氣,語氣鎮定地說道:
“本侯知道,近來良城皆在傳我景博侯府內宅關於不睦,實屬謠言。
家人之間偶有嘴角,這是必須。
可若說因此,柳氏會心狠到不顧分寸謀害萱兒的‘性’命,本侯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輕煙不是那麼兇狠、殘忍的人,更何況,輕煙不可能做出這種惡毒的事情來!
“孟知府,你若是不信的話,大可問本侯的‘女’兒。”
說着,葉紀譚別有深意地看了葉寒萱一眼。
讀懂了葉紀譚的目光之後,葉寒萱樂了,是讓她別‘亂’說話嗎?
葉紀譚在管她別‘亂’說話之前,該先管一管,讓柳姨娘別‘亂’做事纔對。
聽了葉紀譚的話,孟知府遲疑地看了葉寒萱一眼,他深知,這個時候葉大小姐說的話,其實不太可信。
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要是葉大小姐在這個時候說出實情,拆穿柳氏的真面目,這對葉大小姐來說,也是壞事一樁。
只不過,葉寒萱接下來說出的話,卻是叫孟知府大吃一驚。
“回知府大人的話,常言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柳姨娘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我怎麼可能知道。
有人連自己枕邊人的真面目都認不清,我與柳姨娘的關係很是一般。
爲此,我無法爲柳姨娘做證,違心地說她是一個好人。”
“葉寒萱!”
看到葉寒萱把家醜都鬧到府衙來了,葉紀譚的臉‘色’黑得都能滴下墨來,語氣裡更是充滿了警告之意。
“父親,知府大人問話,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難不成現在說實話還犯法了?
更何況,有人要取我‘性’命,知府大人幫我緝拿真兇,我更該據實以告,以助知府大人查案。
畢竟,那樣的事情,我可不想遇到第二次。
第一次我運氣好,躲過了,沒被小鬼勾命,要是來第二次……
父親,你覺得是該讓知府大人把案子查清楚呢,還是覺得我該身處危難之中,死了活該?”
葉寒萱看着葉紀譚,說出來的話很是針鋒相對,字字誅心。
“……”
葉寒萱雖爲‘女’子,可是聲音實在是不輕,至少‘門’在府衙‘門’口的百姓們對葉寒萱的一字一句聽得是清清楚楚。
越是如此,良城百姓們才越是心驚。
合着要取葉大小姐‘性’命的人,不是那位姓柳的妾室,而是景博侯自己?
虎毒尚且不食子,景博侯卻是巴不得自己親生‘女’兒去死。
這麼般來,景博侯連畜生都不如……
一時之間良城不知有多少平民百姓家的‘女’兒不禁慶幸,原來生在王侯將相之家未必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反而是她們這些普通‘女’子投胎的技術比那些高官貴‘女’的好多了。
這樣的話,以前不少普通家的‘女’兒聽過,只不過有了葉寒萱這個血淋淋的例子之後,她們才深切地感受到。
“本侯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
葉紀譚心一滯,以往被萱兒氣得惱了,他的確是有說過這樣的氣話,但他絕對沒有動過這個心思。
萱兒是他嫡親的骨血,他怎麼可能會希望萱兒死?!
“父親雖然沒說這話,可是就您剛纔的態度,實在是令人懷疑。”
葉寒萱嫌棄地看着葉紀譚直搖頭:
“柳姨娘所生的庶子葉寒承每次去四海書院,父親都會派四個‘侍’衛相送。
輪到勇兒的時候,身邊卻只有一個會拳腳功夫的車伕。
那一****去勇兒同去四海書院,父親卻是連一個人都沒有派給我,真叫我心寒。”
說完,葉寒萱的眼眶溼了溼,纔開始發育還有些瘦矮的身子縮成了一團:
“當日我與勇兒從四海書院回來之後,父親不曾問過我們一句一路可否太平。
我與勇兒才進家‘門’,父親就興師問罪,責問我們在離開良城之前幹了什麼‘好’事兒……”
說到此,之前還一臉倔強,行着彪悍之風的葉寒萱突然泣不成聲,小身子更是哭得一抖一抖,看得叫人心疼。
“葉大小姐莫哭,這、這不是你的錯。”
孟知府的臉上出現了尷尬之‘色’。
在公堂之上‘婦’人哭,他遇到過。
可是如葉大小姐如此顯赫身世的‘女’子,哭得如此委屈,他還真沒碰過。
別說是葉大小姐一個小姑娘了,若叫他碰上這樣的事情,他怕都會覺得委屈不平。
“雖說這只是侯府的家事兒,但是侯爺,有道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這修身齊家可是擺在治國之前,侯爺乃是禹朝的肱骨之臣,更該將家事管好,以爲禹朝孝忠。”
孟知府直接語重心長地勸了一句,景博侯府的後宅都‘亂’成這個樣子了,侯爺還不好好打理。
若是再這麼下去,下一次,侯爺可是要把臉丟到皇上的面前去了!
“侯爺,後宅不寧,放任妾氏欺壓嫡嗣,甚至幾番算計‘性’命。
改天,皇上又該請您去御書房喝茶了。”
說到最後,孟知府甚至是開了一句玩笑。
禹朝自古以來都是極爲重規矩的國家,就景博侯府這‘亂’的情況,若是皇上一惱,景博侯爺只能把原本擁有的一切都‘交’出去。
長此以往,他敢說,以後禹朝會不會再有景博侯,完全是一個問題。
堂堂的景博侯爺,鼎鼎盛名的遠征將軍,葉紀譚竟然被一個小小的知府如此教訓。
可想而知,葉紀譚有多麼得顏面掃地。
便連柳姨娘都氣得臉‘色’通紅,眼裡止不住往外冒的兇光。
宰相‘門’前七品官,自打她成了侯爺的人之後,若是外出遇人,不少人還得尊稱她一聲柳夫人。
不成想,一個區區正四品的官員竟然敢管到她家侯爺的頭上,甚至暗示她是一個毒‘婦’!
想到此,柳姨娘真想撕了孟知府的嘴!
謝謝夕夏如初、晚風清雅兩位親的打賞,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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