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跟老李頭退了下去之後,老李頭連忙命人給葉寒萱與葉寒勇好好準備一頓吃食,絕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接着,老李頭又讓李婆子重新給葉寒萱、葉寒勇和石竹準備了三間陽光甚好的上房。
而且房間裡的傢俱、棉被,皆是新做的。
李婆子一臉的鬱悶,明明柳姨娘命令他們好好“招待”大小姐與二少爺,多讓他們吃吃苦頭。
怎麼一轉身,老頭子竟然敢違背柳姨娘的吩咐,好吃好喝好住地招待起大小姐與二少爺了?
要是被柳姨娘知道此事,他們必然是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自家婆娘一臉的鬱悶與想不明白,老李頭氣得都想收拾自家婆娘一頓了:
“不管你現在心裡想什麼,都給老子憋在肚子裡。
有什麼事情,老子之後自然會跟你說清楚。
要是你敢不聽老子的,被老子知道你敢揹着老子偷做什麼,當心老子收拾你!”
說着,老李頭揮了揮自己的拳頭,把李婆子嚇得直縮脖子。
原本李婆子的家世比老李頭好,老李頭等於是李婆子的倒‘插’‘門’‘女’婿,那個時候,李婆子可是沒少給老李頭臉‘色’看。
後來李婆子的孃家不行了,偏偏老李頭又攀上了柳姨娘,得了這別莊的管事一職,帶着一家徹底翻身。
從此以後,老李頭在家中自然是說一不二的地位,李婆子更是被老李頭管得服服貼貼的。
“知道了,我不會‘亂’來的。”
李婆子憋了憋嘴,然後老老實實地聽李老頭的吩咐去把事情都給辦妥當了。
雖然這只是景博侯府的郊外別莊,可是以老李頭與李婆子一家的享受,‘弄’出桌好菜來,倒也不難。
更重要的是,葉寒萱、葉寒勇三人坐了半天的馬車,肚中早就空空如也。
哪怕在馬車上的時候,葉寒萱三人吃了一些早就準備好的糕點,可到底是不解餓啊。
看着滿滿一桌子新鮮的菜‘色’,葉寒萱與葉寒勇皆是十分適應地吃了個半飽。
當葉寒萱放下筷子之後,哪怕葉寒勇再想把桌上的菜給吞了,也只有乖乖地跟着放下碗筷。
“大小姐、二少爺怎麼不吃了?
可是奴婢準備的不夠好?”
尤其是在看到葉寒勇放下碗筷的時候,李婆子眸光閃了閃,殷勤地走了過來問道:
“若是這些飯菜不合大小姐與二少爺的品味的話,奴婢就命人再準備一些?
要知道,大小姐與二少爺都是在長身體的時候,可千萬不能餓着自己,以免餓壞了身體。
莊子裡旁的沒有,糧食倒是有的是,大小姐與二少爺只管敞開了肚皮吃,管飽。”
“話太多了。”
葉寒萱擡起眸子,涼涼地看了李婆子一眼,看來,老李頭是個‘精’的,至於這個李婆子倒是蠢了些,而且耐‘性’也不好:
“在我跟勇兒的面前,你們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可。
不該問的,不該管的,最好是別開那個口。
剛纔你應該已經看到了,我的脾氣不是特別好。
你若當真惹惱了我……”
說着,葉寒萱勾起嘴角,對着李婆子齜牙一笑,眸光閃閃。
“不、不敢。”
李婆子一想到車伕流了一地的血,連忙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敢多管,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好了,把我們帶到廂房去吧。”
看到李婆子在自己的面前變得老實起來,葉寒萱才收起目光,端着大小姐的架子,隨李婆子去了住處。
因爲葉寒萱早先有言,所以葉寒勇住的院子就在葉寒萱住的隔壁,兩人只是一牆之隔,近得很。
葉寒勇非常老實地將自己的包袱放在房間裡之後,便去尋葉寒萱了。
“勇兒,你覺得此處如何?”
早就已經等着葉寒勇的葉寒萱,一看到自家的熊弟弟來了,葉寒萱淡淡地問了一句。
“雖然此處不及侯府的奢華,可到底也不錯了,別有一番風味,我‘挺’喜歡的。”
葉寒勇到底是小孩子,之前惱及了車伕對他們不敬的態度及囂張的模樣。
可是看到車伕受到懲罰,甚至是向自家大姐姐磕頭認錯,保證聽話,又在酒足飯飽之後。
葉寒勇就乾脆地把車伕及李老頭、李婆子起初對待自己的態度給忘得一乾二淨。
“覺得此處很好?”
聽到葉寒勇這個熊弟弟的回答,葉寒萱挑了挑眉‘毛’,看着葉寒勇。
“是啊,是‘挺’不錯的,我知道,大姐姐爲了我吃了不少的苦,就連剛纔都……
大姐姐放心,以後我定會好好保護大姐姐的,先勞大姐姐爲我吃這些苦了。”
說着,葉寒勇直接對葉寒萱作了一個揖,希望葉寒萱爲自己暫時多擔待一些。
“先不急着說旁的,你隨我去一個地方。”
看到熊弟弟果然誤會了,葉寒萱也沒有跟葉寒勇多說什麼,只是讓葉寒勇跟着自己去了一個地方。
與之前陽光充足的院落不同,葉寒萱帶着葉寒勇此去的乃是一間極爲‘陰’‘潮’,甚至是一年四季都照不到什麼太陽的院子。
一進這間院子,葉寒勇便因爲不喜歡地皺了皺眉‘毛’。
這個院子雖然不至於雜草叢生,甚至佈滿蜘蛛網,可是那種‘潮’乎乎的空氣,讓葉寒勇特別不喜歡。
石竹走在前面,依着自己剛纔打聽來的消息,推開了其中一間房,葉寒萱便領着葉寒勇走了進去。
“大姐姐,這是什麼地方,有什麼特別意義嗎?
還是說,我的減‘肥’計劃要從這間房開始?”
跟着葉寒萱的腳步,葉寒勇一進房間,那股發黴的味道便撲鼻而來。
看到舊兮兮,甚至已經有了蟲眼的傢俱,‘牀’上天青‘色’的被套因爲洗過太多次而褪‘色’褪得厲害。
不見陽光的房間‘陰’沉沉的,空氣中那種溼乎乎,粘搭搭的感覺,叫葉寒勇特別不喜歡。
“這是你原本的房間,我的與你隔了一間屋。”
與葉寒勇的嫌棄不同,走進這間房,葉寒萱面不改‘色’,面若尋常,只是極爲冷靜地對着葉寒勇陳述了一個事實。
“怎麼可能,大姐姐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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