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落緊緊的咬住脣瓣,看向他的那雙眼睛憤恨無比,似乎想要就此將她千刀萬剮,似乎是想到什麼,她臉色終於好了一丟丟,沉浸冷然道:“步傾城,你知道我爹是誰麼?”
一臉無辜的看着傾落,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好像十分的迷惘,“貴妃娘娘,你這個問題怎麼能問我呢?你爹是誰?那是你孃的秘密!問你娘去!反正不是我!”
“噗!”
傾落終於忍不住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她一手捂住胸口就這樣坐在主位上狠狠的指着她,然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顧流離一臉無所謂的眨了眨眼睛,轉身走了出去,剛到門口,整個人腳步一頓,然後又折了回來。
目光掃過她房間裡的物品,然後,理所當然的掃劫一空,就連一個夜壺都沒有放過。
出門的時候剛好遇到桃香,她皺着眉頭看着她懷裡的東西,“做什麼?”
“唔,這是你們娘娘孝敬給咱家的。”
桃香懷疑的將她上下掃了一遍,心下疑惑,娘娘什麼時候孝敬人會把自己屋子的裝飾物全部給孝敬了。
心裡雖然疑惑,她卻也沒有多問,那是娘娘的意思。
點了點頭,她轉身朝着房間走去,身後卻忽然響起顧流離的聲音,“站住!”
腳步一頓,她回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還有事?”
她挑了挑眉,滿臉桀驁,“你還沒有給咱家行禮。”
桃香:“……”
心裡瞬間憋了狠狠的一口氣,即便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她還是俯身給她這個九千歲行了一禮。
在這後宮之中,太后可是很注重禮儀的。
……
司馬賦正在批閱奏摺,蘇役一臉惆悵的走了進來。
“皇上,屬下已經把您的意思告訴樑玉了,他說他會以您馬首是瞻,還有……”
說到這的時候,他悠悠的嘆息了一聲,真的已經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擡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司馬賦眉心微微一簇,“怎麼了?”
“剛纔……”
蘇役又是一陣猶豫,“傾貴妃身邊的桃香到宮門口攔住了步傾城,把她帶進妃雪閣去了。”
“什麼!”司馬賦臉色一變,手中的毛筆重重的摔在桌上,猛地站了起來,轉身便往外面走去。
見此,蘇役一愣,立即道:“結果,傾貴妃被他給氣暈了,現在御醫已經過去診斷了,他臨走前還拿走了傾貴妃宮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就連夜壺也沒有放過。”
司馬賦:“……”
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又默默的回到座位上坐下,淡淡的吩咐,“讓庫房給貴妃挑一些東西送過去。”
蘇役:“……”
蘇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一眼,他算是看明白了,主子這是在放縱顧流離,與之前的刻意不一樣,這一次的放縱中似乎帶着點寵溺。
“可是皇上……這樣一來太后又會逼您了,而且,朝臣估計也會彈劾他。”
“嗯。”淡淡的點了點頭,他靜靜的批閱奏摺,就彷彿沒有把蘇役的話聽進去一樣。
此時此刻,蘇役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嘆息一聲,他一臉生無可戀的走了出去,萬惡的顧流離啊,剛禍害完北燕又來禍害西明瞭。
……
樑侯府。
得知自己女兒被步傾城氣暈之後,傾覆第一件事便是來樑侯府尋求幫助,卻不知道,此時的樑侯也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了。
“樑侯,這件事你一定得爲老夫做主啊,他步傾城欺人太甚居然硬生生的氣暈了老夫的女兒,還侮辱老夫的夫人?”
樑玉拿起茶盞,漫不經心的吹着杯子裡的茶,“她怎麼侮辱你夫人了?”
說到這個,傾覆便是一陣怒火攻心,“他居然說……居然說,傾落的父親是誰那是我夫人的秘密,那不就直接說我夫人給我帶了綠帽纔有了傾落麼?”
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樑玉擡頭看了傾覆一眼,“是真的麼?”
“當然不是了!”
他氣急敗壞的吼了一句,接着,一愣,這個是重點麼?
“樑侯……”
“這件事我會替你做主的,放心吧。”十分敷衍的丟下一句,他又道:“沒事的話你就出去吧。”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一眼,他只好默默的走了出去。
心裡滿滿的都是疑惑,這件事,看起來怎麼都覺得怪異,樑侯的態度,跟以往很不一樣。
此時此刻,樑玉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他能跟以往一樣麼。
皇上好不容易給他救了女兒,卻被步傾城那個閹人下了毒,而且還解不開,得他每個月按時給解藥,否則他的女兒就會缺男人飢渴而死。
這個卑鄙無恥的閹人!
顧流離出了宮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當鋪,把那些東西一股腦的全當了,然後,揣着滿滿的銀子回府了。
剛進門就遇到齊刃,眼睛掃過他手裡的信,她眉頭輕輕的輕蹙了一下,“這個是什麼?”
“這是主子的信,我去交給他。”齊刃看向她的眼睛有幾分防備。
本來她還沒有太在意,可是,當看見齊刃這防備的表情時,她便生出了一種一定要拆開那信件看看的慾望。
虎着一張臉,“誰寫的?”
齊刃目光有些閃躲,“是,只是朝堂的一些事情而已,政事。”
意思是不太適合她看。
顧流離不樂意了,“你們的朝臣到底是有多娘,寫信居然還在信封上畫梔子花,呵呵呵……”
他本能的把信封遮住,心虛的看向她,而顧流離卻還是十分敏感的看到了上面的落款。
言晚!居然是言晚!
看着她陰森森的臉,齊刃絲毫不敢逗留,拿着信直奔鳳璽的房間,先把信交到主子手上纔是正事。
他可是一點都不想成爲歷史上第一個被搶了信的侍衛。
齊刃風風火火的來到鳳璽跟前,彷彿身後有什麼兇獸再追趕一般,“主子,這是您的信。”
目光掃了一眼上面畫的花裡胡哨的信封,男人眉頭一皺,“念!”
“……”齊刃狠狠一抖,如果不出意外,這應該是言
晚對主子抒發的一系列情感,他這麼念出來是不是不太好呢!
對上鳳璽警告的眼神,他立即拿出信,正襟危坐的唸了起來,“皇上,這是你離開南秦的第36天,言晚一直都在……”
男人眉頭微皺,剛要讓他下去,就見門口閃進了一抹白色的影子,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陰鬱。
齊刃嘴角一抽,剛要把信收起來,就見他一個瞬閃來到跟前,之後,一把拽住自家主子的衣領,將人狠狠的摁在了書桌上,脣瓣快速的咬了上去。
“……”齊刃一怔,高大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尼瑪!主子又被欺負了!
在鳳璽脣上留下一個大大的牙齒印,顧流離這才站了起來,把手伸到了齊刃跟前。
他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一臉淡定只是耳尖微紅的模樣,心中已經逆流成河了。
於是,也不等自家主子同意,就鬼使神差的把信給了她。
冷着一張臉,顧流離一把拿過他手裡的信,然後,看也不看撕得粉碎,之後,她似乎是還覺得不夠,一把重重的仍在了齊刃腳邊。
“你是不是很閒?一天吃我的睡我的喝我的用我的,居然還給外面的小妖精傳信,今晚你的晚飯沒了!”
怒火十足的吼了一句,她大步走了出去,來到門口的時候腳步一頓,轉身,看了一眼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直在看書的男人,又一陣火氣升了起來。
“你今晚也別吃了,吃你的情書去。”
齊刃:“……”
尷尬的咳了一聲,齊刃道:“主子,怎麼辦?”
他悠悠的放下書,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覆上被她咬破的脣角,於是,齊刃十分清晰的看到了裡面一閃而過的盪漾。
這一分鐘,他又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
如果其他人敢這麼對待主子,恐怕還沒有近身就已經被他挫骨揚灰了,齊刃在一起的覺得,主子,真的太寵顧流離了。
想到南秦以後會有這樣一位主子,他就忍不住的一陣悲從中來,想想就是一陣頭髮麻。
……
果然,顧流離氣暈傾落的事情瞬間在宮裡走開,太后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此時,傾落奄奄一息的躺在牀上,臉色十分的蒼白,似乎還沒有從顧流離今天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見太后進來,她便撐着身子的想要起來,剛一動,太后便將她摁着睡了下去,“沒事了吧?”
“母后!”見到太后,傾落的眼淚就彷彿開了閘門的江,簡直滔滔不絕,看上去十分的悽慘,“步傾城竟然佔着自己的九千歲便欺負臣妾,還侮辱臣妾的母親,還請太后爲臣妾做主?”
聞言,太后眼裡閃過一道厲光,擡頭看向一旁的桃香,“皇上過來看過麼?”
“回太后,皇上沒有來過,只是命內務府給娘娘送了一些東西來!”
“混賬!”重重的低咒一聲,她站了起來,“傾落你好好休息。”
說完,她直接轉身出了宮,直接去了御書房!
“皇帝!”太后周身自帶着一股來歷風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