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相爺來了。”
聽到丫鬟的話,她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雙期待的看向門口走進來的男人,“相爺。”
“嗯。”南宮扶塵點了點頭,大步走了進來。
他來到司馬暮詞跟前,低頭靜靜的看着她,然後,微微俯身,脣瓣印了上去。
周圍的丫鬟忽視對視了一眼,默默的走了出去,順手把門帶上。
見她沒有什麼想要掙扎的意思,這其中反而透着一股青澀的迴應,南宮扶塵眉頭輕皺了一下,加深了這個吻。
手上的動作卻也沒有閒着,飛快的將她身上的衣服剝落。
直到將人壓在了牀上,她也不見任何的反抗。
一雙小手捏緊了他胸前的衣服,含羞帶怯的看着他,“相爺。”
南宮扶塵緊緊的盯着她那雙眸子,似乎想要透過她看到最裡面的某些僞裝。
他稍微猶豫了一下,接着,徹底的將她佔有。
司馬暮詞紅脣輕輕的溢出一聲輕哼。
在佔有她的那一刻,南宮扶塵便確定了,她的確是暮詞。
說不清是爲了什麼,心底有點失落,又有點慶幸,而這複雜的情緒讓他也有點猝不及防,甚至,不明白這是爲何?
第二天一早,西明使臣正式抵達盛京。
此時,司馬暮詞和南宮扶塵還在睡覺,一陣清晰的敲門聲便從外面傳了進來,“公主,西明使臣在府裡等候。”
司馬暮詞睜開眼睛,嬌羞的看了一眼躺在身邊的男人。
倆人一同起牀,司馬暮詞伺候他更衣,弄好一切,這才朝着大廳走去。
剛一進門,冥傾月便迎了上來,“公主,該去皇宮了。”
司馬暮詞點了點頭,本能的看了一眼坐在桌邊默默飲酒的人,只見他一襲白衣傾身,臉上帶着一塊麪具,將上半部分的臉給擋住。
南宮扶塵也看了過來,當看到他那坐姿時,眉頭輕皺,“這位是?”
再怎麼說也是西明的使臣,見到公主都不知道行禮,架子還挺大。
冥傾月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這位是陪本將軍一起送公主前來北燕的人。”
見他沒想怎麼介紹,南宮扶塵也沒有過多的追究,點了點頭,一行人一同去了北燕皇宮。
顧流離一襲白衣,立於馬背,招搖過市。
冥傾月蹙眉看着她,策馬捱了過去,“你能不能低調一點,南宮扶塵已經懷疑你了。”
聞言,她十分不屑的輕哼一聲,“我難道還怕他一個小白臉。”
聽着那句小白臉,冥傾月嘴角狠狠的的抽搐了一下。
他實在不想說,這句小白臉一般都是別人叫她的好麼?
似乎是想到什麼,她眸子朝着他看了過來,“只是我沒有想到,五年了,你居然還沒有夫人,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
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停頓讓他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正考慮着要不要策馬先走,她忽然道:“是不是不舉?”
冥傾月握住繮繩的手猛地捏緊,一張臉瞬間變得鐵青。
在顧流離一臉認真的表情之後,
半晌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吐出一句:“沒有。”
“那你爲什麼不娶妻?”
“不想娶!”
“怕人知道你不舉?”
冥傾月:“……”
他覺得,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這個女人總是奇蹟般的有氣死人的本領,而且,永遠都聊不下去。
他的沉默理所當然的得到了她的一個同情的眼神,“沒事,不舉就不舉吧,找個男朋友,你還有後面可以用。”
“……”冥傾月高大的身子猛地傾晃了一下,差點就從馬背上摔下來。
狠狠的咬了咬牙齒,“我有喜歡的女人了。”
顧流離眼睛一亮,一臉八卦的湊了過去,“誰?小家碧玉還是名門閨秀,長得美麼?睡了沒?她主動的還是你主動的?”
冥傾月:“……”
冥傾月深深的嘆息一聲,只覺得心好累,而且不是一般的累。
“她已經成親了。”憋了半晌,他憋出了這樣一句。
然後,顧流離鄙夷的視線便朝着他看了過來。
“我以前就知道你這人有點慫,但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能這麼的慫,成親了又怎麼樣?挖牆腳你會麼?搶回來啊!先綁了扔牀上,生米煮成熟飯之後看她還怎麼蹦躂!”
冥傾月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默默的腦補了一下。
“當初南秦皇就是這樣把你追到手的?”
“……”顧流離突然就沉默了,坐在馬背上,她側目看着他,一雙美眸輕輕流轉。
冥傾月突然就很羨慕鳳璽強大的武力值,恐怕,也只有他那種武功,才能讓她屈服。
就在他想說點什麼安慰一下她的時候,她卻十分嬌羞的笑了一聲。
“不瞞你說,其實我就是這麼把鳳璽弄到手的。”
冥傾月:“……”
“……”冥傾月一句話也不想說了,擡眸,默默的直視着前面,果然不能按照常人的思維來揣測她的行爲。
腦補了一下清冷矜貴的南秦皇被她脅迫的綁在牀上霸王硬上弓的模樣,不知道爲毛,他忽然肝顫了一下。
在遇到顧流離之前,他一直以爲,他喜歡的是那種溫婉大方,楚楚動人,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在不知不覺中,就偏了。
而且偏的還不是一丁點!
“你真的要讓暮詞公主嫁給南宮扶塵麼?”想了想,他十分機智的扯開了話題,他現在實在不想跟她討論這方面的問題,承受能力不足。
似乎想到什麼,她眉頭一皺,一臉凝重的看向冥傾月,“我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看着她眉宇間的憂慮和嚴肅,冥傾月也跟着緊張了起來,“什麼?”
她收回目光,策馬奔了回去,直到停在司馬暮詞的轎子旁邊,“我有一個問題需要公主解答。”
聽到她的聲音,司馬暮詞一把掀開簾子,“什麼?”
顧流離看着她,眸色認真而凝重,讓人不由得緊張。
“左相行麼?”
“什麼行麼?”她一臉疑惑的看着她,眼底是不諳世事的純潔。
“我
的意思是,左相,他持久麼?能不能滿足你?你知道,現在太多的男人都是表裡不一的,表面風流倜儻,其實不舉的很多,有一部分人明明自己有問題,卻還非要說沒有喜歡的女人,要不然就是說嫁人了,這麼虛僞我也是不想拆穿他了。”
她的聲音絲毫沒有一丁點的避諱。
於是,就這樣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
走在前面的冥傾月和南宮扶塵身子同時一僵,倆人臉色都有寫難看,這種事,被人大庭廣衆的說出來,即便不如她所說的一般,但是,還是會覺得有點羞恥。
司馬暮詞一張臉瞬間就從臉紅到了脖子。
咬着脣瓣點了點頭,她放下簾子坐了進去。
看着她那害羞的樣子,顧流離挑了挑眉,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成親這種事,能馬虎麼?
問完話,她又縱馬跑了上去,在冥傾月旁邊慢下了速度,“我問過了,公主說行的。”
冥傾月:“……”
他不認識她,不想和她說話。
顧流離皺着眉頭,回頭,將南宮扶塵十分輕蔑的看了一眼,“你說,會不會是因爲暮詞公主沒有見過什麼世面,所以被欺騙了?”
南宮扶塵眉心突兀的跳了幾下,“這位公子,你說人壞話的時候都不知道迴避麼?”
“我說你壞話了麼?”回眸,她一臉無辜的看着她,眨了眨那雙美眸,“我這只是是在就事論事的討論,爲的就是還原事情的真相,相爺也沒有必要心虛,你可以裝作沒有聽到的。”
南宮扶塵一臉鐵青。
這個無恥之徒,明明是他說人壞話在前,到頭來卻成了他南宮扶塵心虛!弄的他好像真的舉不起來一般!
冷哼一聲,他沒有在說話,默默的騎在馬背上。
冥傾月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無奈,最終一句話也不曾說,經過前面無數次的經歷,他得出一個結論,當她在損人的時候,千萬別插話,否則,很有可能下一個就是他了。
一會兒的功夫,大隊人馬走進了北燕皇宮。
司馬暮詞微微行禮,悠然落座。
顧流離和冥傾月坐在一起。
“皇上身體不適,本王代爲迎接西明使臣,這杯酒,本王先乾爲敬。”
冥傾月擡起酒杯,與他遙遙相敬。
整個宴會上,說的無非都是一些互相恭維的話,還有誇暮詞和南宮扶塵才貌雙絕的話,聽的顧流離昏昏欲睡。
轉眼間,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
而這沒玩沒了的誇獎絲毫沒有結束的意思。
這下,她開始不樂意了。
紅脣扯出一抹輕笑,她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暮詞公主下嫁左相,西明只有一個要求,不管暮詞公主生老病死還是出牆,左相除了她之外,終生不得再娶!”
她這話一出,北燕臣子便不樂意了。
這跟割地賠款有什麼兩樣。
“西明莫不是在欺負我北燕,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更何況還是位高權重的左相,再者,女人就應該從一而終,如果暮詞公主出牆了還要左相忍氣吞聲麼?這是再打我們北燕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