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又想做些什麼?難不成你還心疼這乞丐?”容洛言語輕佻,可臉上的笑容卻是極爲慵懶,“要真是如此的話,本公子可還是壞了你跟他的好事啊!”
林長歌意識恍惚,忍痛咬了一口舌尖,咬牙強撐着道:“容公子想的未免也太多了些,長歌只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向長歌下的手,長歌心裡也是一清二楚,自然也不能隨便便宜了那人。”
“那你想要如何?”
“那乞丐說的話想必容公子也早就聽到了,既然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妹妹找來的人,自然也是得由她來償還這一切。”
容洛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卻是帶着一抹欣賞和道不出來的興奮,“姑娘家家的怎的心眼這樣小,不過本公子偏偏就喜歡你這種睚眥必報的人,這種人最合乎我的胃口,小丫頭,你可是讓本公子越來越喜歡了些。”
林長歌略帶嘲諷的道:“能讓容公子喜歡不知道是長歌的運氣還是不幸。”
容洛不怒反笑,手指捏着她的下顎,舌頭卻是舔了舔她的紅脣,聲音帶着一絲威脅,“明明都這樣虛弱了,偏偏還故作強硬,小丫頭,這時候如果本公子要了你的身子,只怕你喜歡得緊呢!”
林長歌嗅了那催情香,情慾波動,哪裡經得起容洛這般挑逗,看着眼前那張近在咫尺的妖孽容顏,她咬牙轉過臉,喘氣極重,卻是強壓着故意放輕,生怕這妖孽察覺到她有半分不對勁而繼續故意折磨她,“那容公子儘管試試,長歌素來是那種魚死網破之人,只怕公子也討不到半分的好處。”
是夜,長喜閣中卻並不平靜,林惜之崴傷了腳卻依舊是大發脾氣,覺着自己在宴席上出了那樣大的醜太過丟人了些,身旁伺候着的丫鬟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有半分錯就惹來三小姐的打罵。
“吵什麼吵!一天到晚就看着你這樣地潑辣性子壞事!也沒見你吵吵鬧鬧的有什麼用,反倒是讓祖母和爹爹都覺着那賤種比咱們懂事些!”林瑤之終究還是不耐煩了起來,她臉色蒼白的靠在牀上,冷冷的看着又吵又鬧的林惜之,“也不見你爭口氣做些什麼!一天到晚只知道添亂!還真當自己是林霏之那樣的年紀麼!也不見得你就比那小丫頭聰明些!”
“二姐姐你拿那些庶出的賤種跟咱們比較做什麼!平白的降了身份不說還擡舉了她們!卻也不見得她們就是什麼好東西,平日裡眼巴巴的貼上來討好咱們,看着林長歌剛得了寵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臉貼到她的屁.股上去捂熱乎!就是養不熟的狗!以前還白白的浪費了那些好東西給她!狗還懂得報恩呢!卻是個連畜生都不如的!”一提起林霏之,林惜之就氣的胸口發疼,她崴傷了腳的時候可是就見着那林霏之笑的最歡,往日裡頭那都是巴結着她們討要東西,現如今卻是也學會了跟她們來擺架子!
“瞧瞧你自己說的什麼話!像是這國公府裡頭的小姐說的嗎?娘和趙媽媽都不知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卻還見你是個把不住嘴的,看不清現在這府裡頭什麼情況也該清楚有些話能不能說!”林瑤之臉色極冷,說出來的話也是不留情面,“今晚可是就你一人丟了臉?說的好似我是死的一般,往外頭說那也是我自不量力彈了那首曲子才害得你摔下來,怎麼樣也都不至於你丟了臉!”
“二姐姐……”林惜之平白捱了頓教訓心裡雖說是不服,但是看着林瑤之第一次對她如此疾言厲色,心裡頭也是怯懦了下來,“我這不是……不是怕出什麼事嗎……”
林瑤之卻是冷笑一聲,她清楚自己這個三妹妹在想什麼,無非就是怕自己在外人面前露醜,心心念念裡想着的也只有自個,“你要是真怕出了什麼事就不會這樣大吵大鬧,讓人聽了去更覺得你是個厲害的,以後誰還敢上門娶你?別以爲只有咱們出了醜,過了今晚林長歌那賤種的名聲可是徹底的就毀了。”
原本有些失落的林惜之聽了這話,立刻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不顧自己崴傷的腳,一瘸一拐的挪到了林瑤之的身邊,迫不及待的問道:“那賤種可是會比咱們更丟人?”
林瑤之目光閃過一絲毒辣,“何止是丟人,我要她下半輩子全都只能託付在一個乞丐身上,再也不能跟咱們搶什麼東西,被趕出國公府,從此以後身敗名裂。”
剛剛那個小丫鬟纔來過這裡,說自個已經把林長歌鎖進了柴房裡頭,只看得她今晚必定聲譽盡毀,再也翻不得身,從此失去林老夫人的寵愛,被趕出國公府!
林瑤之微微眯了眯眼,臉上的笑意卻是帶着幾分扭曲和猙獰,林長歌啊林長歌,她可是安排了兩個男人在那柴房裡頭好好伺候着你,只等着衛夫人帶人找上門去,只怕你這一輩子都再也不能翻了身,只能被人叫做蕩婦*!
只是她們恐怕怎麼也料不到這些話被屋檐上的兩人聽得是一清二楚,林長歌渾身溼漉漉的縮在一件披風裡頭,臉上卻是帶着十足的冷然,她方纔路過荷花池的時候,爲了剋制體內的催情香,奮不顧身的就跳進去泡了將近一個時辰左右纔敢出來,雖說身上的催情香是解了,卻是被凍得不輕。
容洛聽着那屋內的對話,禁不住戲謔道:“小丫頭,你這二妹妹對你可真是夠好的了,找了兩個男人來伺候你,生怕你不盡興還特意點了催情香。”
林長歌冷冷的道:“我這二妹妹對我的確是極好的,處處都替我想得周到,長歌要是不好好回報她的話,只怕還對不起她的這份心思。”
“那按你說該怎麼辦?是殺還是剝了她的皮下來給你做一把美人扇,人皮製成的扇子用着可是最好的。”
果然容洛幾句話都離不開“剝人皮”這三個字,林長歌卻是不想讓林瑤之這般容易的就去了,她要她活在這個世上,承受她自己造就的惡果,眸光微微一凝,她輕道:“容公子身邊不是有幾名暗衛麼?想要偷偷運走這林瑤之到那柴房裡頭,想必也是輕而易舉的。”
容洛“咯咯”一笑,“你這丫頭要是想看活春宮的話,本公子就能讓你自己嚐嚐那其中的滋味,何必看着別人快活自己卻受着煎熬。”
林長歌聽着如此直白的話,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厚着臉皮道:“不牢容公子操心,長歌將來的相公自然是會教授這些,還請容公子即刻就叫了暗衛將我這二妹妹送到那柴房裡頭享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