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魔宗被朝廷派兵剿滅了!自此之後江湖中再也不復剎魔宗的名號!
這條消息一出頓時整個江湖乃至整個北楚上下一片震驚,剎魔宗在江湖亦或是朝堂之上富有怎樣的名頭那自然是不言而喻的,朝廷當年派遣瞭如此之多的兵力尚且沒能將其剿滅,如今雖然不清楚派遣的兵力究竟有多少,但是那是絕對不會超出之前人數的,茶亭一旦派兵,消息自然也是傳得飛快不可能如此大批的人馬趕往剎魔宗竟是美人察覺,那也就只有一個可能,此次圍剿剎魔歐總所派出的兵力很有可能也只有那麼一丁點罷了,遠遠達不到之前的人數。
但是有知情人士曾指出此番之所以能夠成功絞殺剎魔宗那可全部都要歸功於一人,此人正是南侯府的二公子沐荀!有人說他此番悄然離京,爲的就是偷偷潛入剎魔宗,從而與官府來個裡應外合將其一舉拿下!雖然這條消息也有不少人抱有遲疑的態度,但是兩日之後的一道聖旨卻是讓所有人都不得不信了。
皇帝特此下旨,念在沐荀不顧自身安危以身犯險成功幫助朝廷絞殺困擾已久的剎魔宗,特破例冊封其爲三品輕騎都尉,隨衆朝臣一同上朝聽政。
整個盛京頓時一片譁然,別的不說,這沐荀也不過就是南侯府的二公子而已,與其他世家公子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麼品階可言,就算是今後想要走入官場那也少不得要摸滾打爬個三五年尚且還能混得一個有些品階的管轄來,但是他可倒好,直接越過了這些一直以來幾乎是被默認的行徑,直接的躍到了此番的一個高度之上,雖然並沒有手握什麼實權,但是卻也是旁人所遠不能及的。
其次,誰不知道這南侯府的大公子也就是沐煦尚且還未曾有過什麼官銜,如今倒是讓弟弟捷足先登一下越過了自己,搖身一變成了如今的身份,此番一來,這沐煦和沐荀在南侯府的地位可就相當的尷尬了,不少人想要暗中等着看着南侯府的笑話,但是卻始終等不到南侯府的半點動靜,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一般,南侯府依舊一切照舊,甚至相較之前更加的沉寂了不少。
一時之間倒是更加的讓人感到撲朔迷離了。
與此同時,欒城的徐府也緊接着發生了一件讓人跌破眼鏡的事情。
徐府家主徐德本在壽宴的當日被搜出通敵叛國的罪證,當場徐府的一干人等全部都被壓入了死牢,就連欒城的撫臺潘俞也沒能躲得過去,一家上下也全部都被軟禁了起來,直到調查清楚爲止。
而做出這一些列事情的人正是新上任的荊州撫臺胡方,話說在他上任荊州撫臺的當下,快要到達欒城之時不知道爲的什麼原因轉而去了欒城,繼而纔有了後續的這一系列的事情,一時間他的雷霆之勢倒是讓原本想要做些什麼的人全部都消停了不少,讓整個欒城的人也都有些人心惶惶起來。
而徐府的案件經過幾日的探查也終是鐵證如山,徐德本等一干徐府衆人勾結剎魔宗宗主與南姜皇室之人私通,傳送了不少的消息,同時也運送了不少的東西,同時也順藤摸瓜牽連出了朝廷的個別官員,一番整頓下來,倒也算得上是一場極爲聲勢浩大的事件了,而在如此鐵證如山的境況之下,徐府再無任何翻身的可能,被定於三日之後斬首示衆!
這條消息一出,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如今徐府整個階下囚,再也沒了之前的風光,徐府沉寂了下來。
撫臺牢獄之內,一日既往的潮溼陰暗,夾雜着呻吟哀嚎,冤屈聲更是不絕於耳,但是在牢房的最深處卻是安靜的有些詭異,只見最深處的一間牢房之內蹲坐着十幾人,各個都是面如死灰耷拉着面頰瞧不出任何的神情來,但是坐在其最角落的那抹有些顯得蒼老的身影卻是顯得堅毅了不少,就像是屹立不倒的松柏一般,直直的挺立着,維持着最後的一絲驕傲,而另外一間蹲坐着的則全部都是女子,夫人小姐丫鬟從上至下一應俱全,她們雖然不似旁邊的牢房那般的安靜,但是卻也僅能聽到幾聲明顯壓抑着的啜泣聲,並沒有人有任何言語出現。
“嗤拉——”緊閉的牢房大門鎖鏈被打開,看守的獄卒看着身前的人點了點頭,態度還算得上謙和,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有勞了。”低沉溫潤的聲音在這嘈雜的聲音裡倒是讓人心境都好了不少。
話落,身邊跟隨之人已然將一個裝的鼓鼓的錢袋偷偷的放置在了那獄卒的手中。
“這可使不得,莫公子是大人的貴客,這些事情自然也是咱們這些手下之人該做的,莫公子不必客氣。”獄卒笑眯眯的開口道。
在這裡當值了這麼些年,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早就摸了個清楚,貪戀一時的便宜,很有可能招來殺身的禍端,這一點他比誰都要清楚的多的多。
來人看出他的猶豫,再次道:“這些不過就是在下的一點小小的心意,還望獄卒大哥不要推辭纔好。”
那獄卒神情頓了片刻,垂眸瞥了眼那鼓鼓的錢袋,終是小心翼翼的將錢袋收了起來,朝着來人再次彎了彎身子,這纔將人給迎了進去。
只見來人沒有絲毫停頓的直接的走向了那最爲詭異的牢房深處。
牢房深處鮮少有人會來,如今聽到腳步聲,倒是一個個的全部都不由得擡眸完了過去,這一眼望去,不少人都不由得面色一怔,眼前之人不正是當初在比武擂臺之上跟在雲門門主身旁的那位從盛京來的沐公子麼?!
想到他的身份,不少人都不由得眸中浮現了希翼的光芒來,尤是那當日見過他的徐芷煙,此番竟是什麼也顧及不得,直接的想要衝到前面去喚住他,卻不想因爲多日呆在這陰暗潮溼之地雙腿也都有些不聽使喚了,竟是一下就趴在了地上,摔得分外的狼狽:“沐公子……沐公子……你是來救我們的對不對?你快救我們出去啊……”
徐芷煙的話語一出,周圍的女子也都紛紛的開口求道:“公子,快救我們出去吧……”
“公子若是能救我出去……我必定爲奴爲俾的侍奉公子……”
一聲高過一聲的嬌媚的求救聲,讓人聽了骨頭都要蘇下來了不少,但是來人卻是連看都不曾看上一眼,徑直的走到了那旁邊最深處的一間牢房方纔停住腳步。
“徐家主,別來無恙。”
男子看向那蹲坐在角落裡的一抹身影,勾了勾脣角語態冷淡的道。
徐德本掀了掀眼皮掃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是什麼人?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他倘若是還猜不出什麼,那也就枉爲徐家的家主了,況且南侯府二公子返回盛京被封爲三品輕騎都尉的消息也早已經傳了過來,眼前的人自然也就絕不可能是南侯府的二公子了。
“徐家主果然聰明。”莫明軒扯了扯脣角,眸中的冷意卻是更甚了幾分:“我確實不是什麼南侯府的二公子,更不認識什麼南侯府的二公子,既然徐家主這麼聰明,不妨猜一猜我究竟是什麼身份?今日又爲何會來到這裡?如何?”
徐德本嘲諷的一笑,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忽而眼神撇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雙眸陡然睜大,面上盡顯震驚之色,再擡眸深深的看着站在面前滿面寒意的男子,心底深處的那一根玄終是蹦的一聲斷裂開來:“你……你是……莫府……”
“徐家主果真是好記性。”莫明軒定定的瞧着他仿若一夜之間變成垂暮之年的悴態模樣,細長的雙眸不由得迸射出了一道寒光:“這麼些年過去了,真是難爲徐家主還記得我,只是不知道徐家主可是記得當年的莫逆之交。”
此話一出,徐德本的面色霎時間白嫩的慘白一片,本就蒼白的面容上竟是沒了半點的血色,哆嗦着雙脣顫巍巍的指着他不敢置信的道:“你……你竟然還活着……不可能……你可能……這不可能的……死了……都死了……你怎麼可能還會活着……”
“是啊,都死了,卻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啊,啊,不對,活下來的人不只是我,還有……”莫明軒說着朝着一旁微微側了側身子露出了身後之人倒:“想必徐家主應當不會陌生吧?”
“徐家主,好久不見。”低沉的聲音夾雜着壓抑的嘶吼聲,帶着某種強烈的憤怨以及殺意,聽上去不由得讓人感到壓抑萬分。
“真的是你!”徐德本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了身子,滿眼震驚的看着面前清晰的面容:“你沒死……你竟然真是活着……你們竟然一直都活着……”
“我當然沒死。”莫掌櫃死死的盯着他,雙眸都變得有些赤紅了:“當年你所做的所有的事情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一刻也沒有忘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