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見不得的人沒法說?”許恩慈不客氣的一把掃開她的手,拍了拍衣袖,不看她,狀似無意,“反正過幾天許家苦心隱瞞的醜事,就會滿城皆知,還有什麼需要顧及。”
“你什麼意思?”秦喚的聲音有些走調。
“嘖嘖。”許恩慈聞言擡頭,頗爲憐惜的搖頭,伸手去撫她的臉,指尖若即若離的在那薄施脂粉的側臉擦過,就着她後退的姿勢,一步步緊逼,卻溫言細語的,“瞧這美麗的臉蛋兒,我想想,當初許建強得知我母親瞞他和其他男人鬼混在一起的時候,給了什麼懲罰?”
“是拿手術刀一片片的劃開吹彈可破的臉,讓它血肉模糊呢,還是把那不安分的‘地方兒’給剪了?”
察覺到她怕得發抖,許恩慈眸色一暗,“我和我母親一個德行,傷風敗俗?”
“那我們高貴的現任許夫人,做的可是什麼道德高尚的事?”
掀合幾次的脣欲言又止,秦喚要推開她離這瘋子遠遠的,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被擰住,稍作掙扎就疼痛,當下白了臉,尖叫,“許恩慈,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許恩慈注意到她剛剛那麼一聲,已經有人往這邊看,無辜的眨了眨,摸着她臉的手來到她平坦的小腹上,神色彷彿癡了,實則卻清醒而嘲弄,壓低聲音,“許老爺,恐怕還不知道這腹中,還有一個孽種吧?”
秦喚驀地瞪大眼,終於失聲:“許恩慈你到底要做什麼!”話音未落,忽然上臂傳來鑽心疼痛,又
連連哀嚎一聲,膝蓋都隨着那力道生生軟了幾分。
許恩慈看到有保安往這邊來,附脣過去,低笑着眸色陰沉,“親愛的許夫人,我要做什麼,你會慢慢知道的。”
隨即鬆開她,捏了捏帽檐,轉身離開。
其實在沒有看到秦喚“同伴”的狀況下,她直接走是最好,不然容易打草驚蛇,反而讓秦喚背後的男人有所警覺。
但她發現自己忍不了看她春風得意笑容燦爛的樣子!
遊戲要有點難度,貓捉老鼠一般的玩弄,看他們慌不擇路,撞得頭破血流,最後依舊只有死路一條,那樣纔好玩。
最好熱鬧些,再熱鬧些,將這城攪得滿城風雨天昏地暗。
時隔六年,“演員”陣容如此強大的重頭好戲,導演和看官也是時候換一批了,不是麼?
“站住!”秦喚見保全來了,受到欺負哪裡忍得下這委屈?連忙氣急敗壞追了出來,“給我把那亂咬人的瘋子抓起來!”
許恩慈的步子一頓,轉眼間就看到四五個穿着制服的男人將自己團團圍住。
秦喚緊跟着上前,指着許恩慈衝珠寶店的保全叫道:“麻煩各位保安大哥,幫我把這女人送到許家!”
“這……”
許恩慈見他們猶豫,眉頭一挑,轉身直直往那頓時趾高氣揚起來的女人走去,見她下意識往後退一步,這才勾脣停下,“許夫人,你是什麼身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說綁架我就綁架?”
“明明是
你滿口胡言亂語,還出手傷了我。”秦喚被她得手一次,有些心虛,卻依舊高傲的將下頷一揚,對上她時,眸中不由劃過狠毒,“我要告你誹謗和故意傷害!”
“告我?那我就等法院傳單。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處置我?”
“你!”
“我怎麼?”許恩慈接話,見她一時啞口無言,朝邊上的一位制服男瑩瑩笑,“沒聽到許夫人受傷了麼?還不趕緊送醫院檢查一下傷勢。”
“是、是。”那保安見那大眼烏亮亮,連連點頭,等走到秦喚身邊看到她狠狠瞪了自己一眼,才猛的回過神。當下有些抱赧的看了一眼許恩慈,尷尬的摸摸鼻子。
“對了,我剛剛可沒對許夫人的肚子下手,如果檢查出來有什麼小產徵兆啊,孩子不保啊,可別賴我。”許恩慈杏眸彎彎,望着臉色越來越難看的秦喚,指尖勾住她的項鍊微一挑,語氣“安慰”,“回去了,心情也別抑鬱,這孩子掉的早,許老爺會認爲你心虛。真想活命,你要麼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要麼……就乖乖等着他把你折磨的半死不活,再放你苟活吧。”
“我親愛的……喚喚,學姐。”
最後一句話,她湊得很近,櫻脣開合間,幾乎能碰到秦喚的側臉。
秦喚忽然尖叫一聲,將她用力推開!
許恩慈雖然有所提防,卻還是意思的踉蹌兩步,但還沒開口,就聽到一句聲線稚嫩卻充滿了火藥味的話……
“你這個壞女人爲什麼要推我媽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