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ne的模樣其實是隨他母親,而他母親和威廉的母親是孿生姐妹。
於是耐耐和Jone像足了……
這樣來回的比了比,威廉心裡有些酸,似乎自己被欺負了一樣。長腿邁開,往三人走去。
“媽咪,你快站起來,你都生病了。”容容拉了一把半跪着的許恩慈。
許恩慈一愣,生病?
生什麼病……這個疑惑還在腦子裡轉悠,就想起了自己身上的痕跡。頓時彎眼衝兩孩子笑,笑得特別特別燦爛,“媽咪病已經好啦,而且媽咪保證,以後再也不生那種病了,好不好?”
她的聲音清脆的啊,讓威廉的腳步都一滯,那英俊的臉上表情瞬間僵住了,“……”
不帶這樣的,我這不是給你找藉口嗎!如果是你,保不準又會說被蚊子咬到,這種連三歲孩子都知道是謊言的謊言,鬼才信啊!
許恩慈起身,看都不看男人,話卻是對他說的,“洗手間在哪。”
“右拐直走。”就算他的Kindness剝奪了他的某項福利,哦不,權利,但是沒關係,他覺得自己是很有前途守得雲開見月明的。
所以,有時候陰雨天,就需要耐心等待了。而他都瞪了兩千多個日子,還會怕這麼幾天?
“爹地,媽咪昨天晚上爲什麼沒有回來啊?”容容看了眼離開的許恩慈,巴巴的擡小腦袋望着他。
威廉拿起口布幫她擦了擦嘴,應該是耐耐幫她折的,期間又看了眼耐耐。
耐耐什麼人,昨晚不用眼神溝通,都能自覺將他把這小傢伙給搞定。立即心領神會,將碗遞給他,藍眸彎彎,“爹地,我還要。”
於是好不容易問出自己糾結了一晚上問題的容容,趁着威廉離開盛粥的時候,又被耐耐洗腦了一遍。
威廉哪裡還會不知道自己兒子的胃口,從廚房出來看一眼,只見兩孩子已經相安無事跑到客廳看電視。
他笑一聲,決定去盥洗室逗弄許恩慈,不,不是逗弄,但他暫時想不到其他更貼切的詞彙。
許恩慈正在刷牙,牙刷是新的,還有兒童套,他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些絕對不是提前就有的。但是現在購買,難道他還打算一整家子在這裡常住?
等到她幫完蔣老師,可是馬上要回青雲城的。
對了,耐耐一開始就跟她說,威廉在美國有分公司的事情。
既然她在青雲城已經暫時安定下來,那麼他留在美國暫時處理一下也無可厚非,這樣想着,她擡頭,就看到鏡子裡倒影那個男人。
她先是微微嚇一跳,才鬆口氣。他穿着一件很休閒的體恤衫,但有些修身,所以好身材在衣料下,若隱若現。
誰說女人穿衣服分誘惑不誘惑,性感不性感?許恩慈覺得,男人也是一樣的。
雖然她的定力很足,但是一說到定力,許恩慈就想到了昨晚……
於是給了他一雙衛生球,以掩飾自己突然想到那個的羞赧,“你來幹嘛。”
聲音含糊,吃了一嘴的牙膏沫,涼颼颼的讓她頓時吐了。
在洗手槽裡連忙簌口。
而威廉眼中的笑意幾不可察的又深了些,可想到什麼一般,淡了下去。
Kindness懷容容耐耐的時候,他雖然一直有關注她的身體狀況,但大多數都是別人告訴他的,因爲她堅持上學,不肯在家養胎。
直到八個多月,雙胞胎兒有可能就早產,這才同意休學在家待產。
於是哪個時間段孕吐最厲害,哪個時候食慾不振,哪個時候最嗜睡。他都是從別人的口中聽說,沒有參與,不過那時候也沒有那個想要去參與的衝動,現在想起來,難免有些遺憾。
他那個時候,只覺得習慣一回到家,就孩子妻子熱熱鬧鬧。習慣睡醒一伸手就能攬住女人。習慣哪怕是禮貌的笑臉相迎,他也覺得一整天在公司裡的疲憊會如數盡消。
不管怎麼說,他有一種本能,只會養成良好習慣,其他什麼都不會沾染。
所以,既然已經習慣了她,也就沒有打算在這方面再放手。
縱容是有一個限度的,他對她的所有容讓,只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她得是他的。
她,也只能是他的。
而那個遺憾,早晚會被填補。
許恩慈洗完臉,看到威廉還站在後面,半靠着門框,神色卻不知何時變了,微微抿着脣,似乎有些嚴肅的模樣。
因爲沒有笑意,所以有了棱角分明的線條,看上去硬朗有型,就像是那些雜誌上面的模特一樣。
當然,威廉比那些模特要帥多了,他可不用經過在電腦上各種PS。他一定是開掛了,在上帝制作他的時候,就已經被精心PS過。
許恩慈擦擦手,來到走神的男人面前,誰知擡頭就對上正巧低頭的他。對上那雙微微斂着好看的眸,她彎眼,踮起腳雙手摟住他的脖頸。
而威廉頓時體會了一番什麼叫做乍寒還暖,雙臂卻先於他的腦回路,順勢攬住她的後腰。
“帥哥,我剛刷了牙,要不……親一……”
她的話自然沒有全部都說出口。
因爲沒有機會。
威廉扣住她的後腦,舔舐她的脣瓣,還有一股薄荷的清涼。
探入女人毫無防守意識的齒關,他喉結動了動,摟住她腰的手緊了幾分。
許恩慈腦子發熱,才發現自己調戲不成,反而有些引火上身的意思。
等到一吻作罷,雙腿已經有些軟,於是就掛在他身上,站不住身子。臉蛋靠着他胸膛,感受他略有剋制的低沉呼吸,她微微蹙眉,“你的剋制力不怎麼樣啊。”
威廉:“……”他第一次是在六年前,爲了再吃一口肉,不知不覺守了六年,就怕他垂涎已久的肉被別人叼走。
好不容易,又開了一次葷。卻怕她吃不消,在早上各種不能自制的情況下,洗了兩回冷水澡。
好不容易熬到這裡,已經差不多。
結果他的女人,這個女人,剛洗完臉,就跟一個蘋果剛下了水,出來還帶着水珠,嫩嫩滑滑的。
他都能想到一口下去是什麼樣的
滋味,所以忍不住還是他的錯咯?
威廉覺得,既然她要給他戴這樣一頂大帽子,就必須坐實了。可也沒忘外頭還有孩子,於是只能親親她的發頂,“你們公司的那個以設計招聘的賽制你就別參加了。”
“爲什麼?”許恩慈伸手抵開他的胸膛,微微拉開距離,對上男人深邃的眸,有些不解,“如果我今天不回國,明天當然要出席,我這次就是爲這個來的。”
“那你要穿什麼去?”威廉望進那一泓清泉中,薄脣噙着笑。
“……”哦,她知道了。
許恩慈冷靜的點頭,然後鎮靜的推開他,再出其不意的給了他小腹一下!然後一臉毫不掩飾的變得咬牙切齒,“以後不準碰我!”
還有,衣服她可以找蘇珊搞定,哼!
得……
威廉看着自己剛剛還溫香軟玉在懷,這會兒已經空空如也的雙手,不由有些納悶,以前相處的那麼久,也沒感覺她這麼情緒化啊?
難不成他又說錯了?
算了,既然她執意要去,那麼就幫她準備身衣服吧。
以免她到時候遷怒。
時間差不多已經臨近中午,一家四口決定去玩。畢竟這樣的假期很少,還沒有旁人和公務。
只是下樓的時候,看到了Jone。
於是雖然還是沒有“旁人”,但已經不是四口了。
容容有了之前那一次“你身上有怪味道”之後,竟然對Jone不抗拒,反而十分熱情,鬆開握着許恩慈的手,就風一樣的往他跑去,“Jone,Jone……”
而Jone看着往自己飛奔而來,已經不是他小媳婦兒,而是小侄女兒的姑娘,心裡有些五味陳雜。但是看着她身後笑意盈盈的女人,和麪無表情的男人,頓時又有些慶幸,還好,還好是表兄弟關係,不然真看上這姑娘,未來的路途一定任重而道遠。
現在有了這層親戚體系在,他可以正大光明靠近他最喜歡的設計師,還有讓他一眼相中的小姑娘。
這樣想着,他一把抱起小容容,將她舉高高,“哎喲喂,讓我看看小容容有沒有胖起來。”
容容就笑啊,咧着嘴,一個勁兒笑,似乎是覺得好玩。
於是,容容黏上了Jone,而Jone也說沒事。
此行當然得帶上他了。
“哥,你昨晚在哪裡找到嫂子的啊?”Jone好奇極了,他的人脈怎麼說也有非常廣了,沒想到還讓他給先找到。
聽到這話,許恩慈的反應比威廉還要早,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悔得腸子都青了,就不該那麼得意的在街上看到他時,吹口哨調戲,哦不,挑釁。
所以一定是那聲口哨壞的事!
不過拋卻那聲口哨,晚上一起跳舞的那個路人,在聽到她的名字之後,神色有些不對,應該也是威廉的人。
真是有種被天網給網住的感覺……
“她給孩子買東西去了。”威廉應着,輕睨了他一眼。
Jone立即住了口,應一聲後不再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