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手銬,牢房,昏黃光線,作爲一個資深的A片研究者,葉姑娘此刻可以拍着胸脯負責任地表示,這場景真特麼是該死的有氣氛!
小心臟十分不爭氣地跳得大聲,讓葉知鬱幾乎懷疑這男人以這樣的距離可以聽到。所幸是周遭光線不好,足夠隱藏她臉上的潮紅。
曲項天也在打量這距離自己咫尺的女人,車禍留下的淤青還耀武揚威地留在臉上,尖削的下巴讓她的臉看上去還不足他的巴掌大,襯得那雙黑色的眼睛分外大,分外無辜。
那雙眼睛此刻溼潤而帶着霧氣,卻格外的亮,意外讓她整個人清純中揉進幾分妖媚。
可以見得,如果不受傷,她毫無意外該是個能第一眼就給任何男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女人。一瞬間的恍惚,他幾乎覺得自己記憶極深處,也有見過過這樣一雙眼睛。
荒唐!
眼底因慍怒染上寒霜,劍眉緊蹙。
這樣的女人,是絕影的情婦?
這女人不過剛入警察局一年,處理在自己管轄區域的交通事故,總是第一個到達現場並圓滿解決,更抓獲小偷、搶劫犯無數,協助帝京刑事案件偵查大隊捕獲許多在逃的亡命之徒,短短時日便成爲交通局局長眼下的紅人。
絕影在網上企圖盜取毒蛇情報,數次被他攔截。那人很聰明,知道量力而行,總是淺嘗輒止,見狀不好腳底抹油。唯一讓他抓住的一次便是他殘留的子網DNS碼掩碼和曾經赤刃搗毀的一個FBK武器工廠掩碼相同。
Joker僱絕影來打探毒蛇,這種陰招既然玩了,他沒理由不奉陪。
絕影行蹤詭譎,李沉最近終於通過一張絕影使用過的銀行卡的交易信息,順藤摸瓜,終於找到這個女人。
她這樣高的離譜的業績,沒有蹊蹺曲項天絕不相信。
思及此處,男人臉上的神情又冷酷了幾分,輕輕扯脣,吐出殘忍的句子。
“嘴硬,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葉知鬱乾笑兩聲道:“長官她剛剛叫你首長,你是什麼首長啊?官高不高?”
男人劍眉一擰,冷笑兩聲,薄脣吐出一個字。
“高。”
葉知鬱愣了一下,又笑嘻嘻地接下去:“有多高?”
男人眼睛一眯,寒意乍現:“高到,足夠處理掉你。”
葉知鬱聞言身體顫動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神色不似開玩笑的男人。
“你這樣是用私刑!!是違法的!”
“違法?”
男人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溫熱的氣息噴在葉知鬱的臉上,卻彷彿瞬間凝成冰霧。
粗糙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狀似曖昧親暱,卻惡質地按痛她臉上的淤青。
她在他墨染的眼中看見了蒼白的自己。攥緊手心,葉知鬱告訴自己要越是這樣越是要鎮定,她又沒幹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然而這樣的話卻完全說服不了自己,她的身體已然因爲這個男人的觸摸和注視而顫抖得厲害。
“我好歹是公務員,是國家執法人員,你不能——”
下面的話盡數卡在了喉嚨裡,身下一涼,原本密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已經被這陌生男人掀開。
男人稍稍擡起身來,惡質的目光仔仔細細將她的全身打量了一遍,她的身形纖細,顯然是沒怎麼鍛鍊過,他的舊軍服短袖穿在她身上更是顯得她身材玲瓏非常,別有一番味道。
分明自己已經如砧板上的魚肉。這樣關口,這女人還能冷靜與他周旋,
染墨的黑眸中多了一絲欣賞的味道。
“看來是個硬骨頭?”
“誰的骨頭不是硬的,哦,莫非長官大人的,是軟的?”
葉知鬱這話說得一語雙關,幾乎是對於男人最不能說的挑釁,果然話音剛落冷厲的眼刀便剜了過來,
那道眼神過於放肆,她慶幸自己身上還是有衣服,但似乎只能將將好蓋住下面不該露出來的部位。這畢竟是在牀上,連一向大大咧咧的葉知鬱自己都覺得這種穿法太過於曖昧。
隨着男人不帶溫度的目光,葉知鬱下意識地夾緊雙腿,臉上已經燥熱得不像話。
就算她是個資深A片研究者但畢竟還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交過,唯一喜歡過的鄰居家男孩也在她五歲時出了車禍。這樣被男人放肆地注視,還是第一次。
是了,她就是爲了她死去的翊哥哥才立志當一名交警,發誓管理起一方交通的安全暢通。天眼程序也是被她用以正道——可是爲什麼現在她卻會遇上這種事情?
下顎突然被人用力捏住,和方纔身上的痛比起來雖然不算什麼,卻還是讓她不由吃痛地抽了一口氣。
她的反應似乎讓男人十分滿意,脣畔的笑容愈發殘忍了幾分。
“嘶啦——”
衣服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聽上去格外清晰,撩動曖昧。
至此,葉知鬱終於再不能保持淡定,因爲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正在肆無忌憚地觀察她的身體。鷹隼般的銳利雙眸隨着打量眸色逐漸深濃,葉知鬱雖然不曉人事,女性直覺卻讓她直覺危險。
“你……不能這樣……”她幾乎是用盡力氣才能剋制住嗓音的顫抖。
男人眉梢一挑,大掌直接襲上她的柔軟,毫不客氣地將其褻.玩揉捏成奇怪的形狀,粗糙的指腹更是有意無意劃過敏感的頂端,輕輕扯弄,語氣玩味:“你說什麼?我不能什麼?”
那情景太過淫霏,葉知鬱不敢低頭去看,只是拼命咬着脣。
手上猛然使勁,痛得葉知鬱幾乎飈出淚來。
男人猛地湊近她,薄脣幾乎貼上她的耳畔,讓她身體莫名顫慄。
“老子告訴你,不說實話,老子讓你知道老子究竟有多能。”
沙啞的語調強烈的暗示,葉知鬱咬緊雙脣,心中頓時絕望,倔強的脾氣卻不許她哭出來,反而冷冷哼了一聲:“長官,你不嫌棄玩二手貨?”
男人聞言渾身頓時迸發出不可遏制的怒意:“操!你說什麼?!”
如果不是現在這般處境,葉知鬱一定會花時間感嘆,爲何這個男人連爆粗口都可以帥得如此沒天理。劍眉間猛然擰出的川字讓他整個的人頓生一種肆意的狂氣,配上俊朗的五官簡直分分鐘俘獲少女芳心。
然而也說了,這樣感慨的前提是:“如果不是現在這般處境”。
葉知鬱當即感到男人眼中熊熊燃起的怒火燒盡了原本的深濃,心下莫名安心了幾分。彷彿是被這所鼓勵,她又開口道:“我作爲交警,明白下級服從上級的規矩。既然長官喜歡這種玩法,我隨時待命滿足長官。”說罷,葉知鬱還大着膽子往男人的那地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別有深意地嘖嘖感嘆:“長官大人威武。”
曲項天發誓,他從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女人!!
李沉抿着脣忍笑忍得辛苦,看着自家老大站在陽臺上,手上的煙一根接着一根,剛毅挺拔的背影籠罩在夜色和煙霧裡。
一想到方纔看到老大怒氣衝衝,一副被火燒到尾巴失去理智的模樣從特殊牢房裡出來——李沉終於忍不住感慨出聲:“我還以爲是自己最近找姑娘頻率太高出現了幻覺。”
那邊當即傳來冰刀子般的句子:“你這是作風問題,要嚴肅處理。”
陽臺上的人似乎終於冷靜了下來,掐掉手中的菸頭,銳利的目光直接掃了過去。
喲,審了趟“特別犯人”還學會冷幽默了?
不過玩笑還是點到即止,他可不想掃到颱風尾。李沉當即收斂起笑意,無比正經地敬了一個軍禮:“是!還請首長指示!”
墨染的眼掃過李沉嘴角那壓着笑的不自然抽搐,曲項天淡淡開口:“停薪一年。”
“哇不是吧老大,這麼狠?!”一張妖孽的俊臉當即垮了下來。
曲項天對於眼前人浮誇的演技十分不以爲然,深知這小子官二代,壓根不差錢。
“查到什麼沒有?”
談論的事情轉到了工作上,李沉當即收斂起了不正經的笑容,神色嚴肅地立正站好,沉聲道:“報告首長!兩個月前在一千米外以FM50重型阻擊槍暗殺您的不知名恐怖分子,已於今日下午4時捕獲,查出系A-TM流竄分子。”
“A-TM的人?”聽到這個名字,曲項天的聲音當即沉下去了幾分。
如果說,FBK是境內最大的涉黑勢力,那麼A-TM就是如今境外最大的威脅,是長年以X國與中國邊境爲活躍活動地區的恐怖組織,乾的都是毒品走私人口販賣器官販賣,這種令人髮指的暴利買賣。其相比一些其他境外涉黑勢力尚算是低調,卻因爲地理位置敏感,他已經留意很久。
“小貓咪竟然伸出爪子了。”
“老大你的意思是?”
“給我盯緊了,查!”
“是!”正兒八經地應完,李沉又接了一句:“老大你還有什麼指示?”
“退吧。”
“是!”
長腿剛邁出一步,陽臺那邊卻再次傳來自家老大的聲音,“等一下,還有一件事。”
李沉聞言腳步一頓,因爲自家老大那古怪的調子而眉梢微挑。
“明天你去民政局一趟,把我跟那個女人的證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