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怎麼會愛上他
“你怕無瓦遮頭?”
風辰夜垂眼看着她,這傢伙舒舒服服躺在他‘腿’上,漫不經心地咬着手中的烤‘肉’,沒意識到她現在這副姿態對所有男子來說都充滿了蠱‘惑’的氣息。
他要不要提醒她,再這樣下去他會忍不住又把她帶到深山野林處再滾上幾滾?
大掌微微緊了緊,不自覺落在她的腰間,呼吸有幾分‘亂’了。
見她吃得這麼歡快,忽然便有一種衝動,想要湊近她,把她‘脣’邊殘餘下來的油漬輕輕‘吻’去。
所帶的馬車並不多,只有寥寥數輛,九音和逸王爺自然是坐在一輛,剩下的有一輛留給兩個姑娘,有一輛留給青衣,省喜愛的兩輛馬車上裝載的全是物資和糧食。
基本上大部分人得要扎帳篷,還有小部分人連帳篷都分不到。
不是他們沒有預算好,只是這些熱血男子都已經習慣了風餐‘露’宿的生活,沒人覺得有什麼。
但九音卻隱隱爲他們擔憂了起來,若是晚上下起暴雨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王爺不走官道,是不是想要避開太子他們的人?”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今日的殺手是不是太子派來的?太子這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嗎?
他是想要告訴所有人,誰着手去查這個案件,他便要動手對付誰,就連自己的親皇弟也不例外?
但想想,又覺得可能‘性’不大,這麼做,對太子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以爲風辰夜不會回答她的問題,卻不想頭頂上方傳來了他低沉的聲音:“不是太子的人。”
九音一怔,差點忍不住從他‘腿’上爬了起來:“不是太子的人,哪會是誰?你的仇家怎麼那麼多?”
從狼牙島回來便遇到青龍的殺手,後來陸陸續續又遇到一些殺手,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是什麼人派人去害他,甚至連傾城也不願意放過。
這一回才離開皇城多久便遇到了殺手,又不是太子的人,那隻能說他的仇家真的多餘牛‘毛’,如此一批一批下來,真讓人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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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音姑娘,不是王爺的仇家多,只是王爺貴爲一國王爺,又手握重權,朝堂上想要拉攏王爺或是對付王爺的大有人在,九音姑娘沒必要覺得訝異也不用驚慌,王爺一定會護你周全的。”
九音當然知道風辰夜會護着她,以今天他們倆在車頂上方時的互動來看,她很清楚風辰夜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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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會他心裡對自己氣得很,但氣歸氣,他還是捨不得眼睜睜看着她受傷。
風辰夜對她確實是越來越好了。
幽幽的目光落在他‘性’格的下巴上,正要開口說幾句溫情的話,卻聽到他感‘性’的薄‘脣’丟出幾句讓人喪氣的話語:“在我沒有玩膩她這身子之前,自然會護她周全。”
九音咬着‘脣’,決定把這口氣忍下去,想要從逸王爺那張嘴裡面聽出幾句溫情的話,簡直比登天還難。
昨夜裡他對自己所說的那些已經足夠讓她回味良久,今日便不強求了,更何況今日還得罪了他。
她又往他懷裡蹭了蹭,相處得久了,對他這種侮辱人的話也不在意了。
“那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讓王爺對我的身子留念長久一些?”
“噗”的一聲,不知道是誰那麼不知好歹把口中的酒水噴了出來。
風辰夜冷冽的目光掃過下頭十八騎的人,其中有幾人忙低垂頭顱,大氣也不敢透一口。
實在是姑娘家說這樣的話,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們甚少見識到,這個九音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說起話來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剛纔王爺說那話的時候,他們心裡還在愁着,姑娘只怕被王爺傷得夠嗆,誰都沒想到她不僅沒受傷,反而來勁了。
當然風辰夜也不想當着這麼多人,尤其是這些血氣方剛的男子面前與他的‘女’人討論這種話題,要討論,兩個人找個沒人看得到的地方去好好討論個夠。
見她依然睡在自己的‘腿’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吃着烤‘肉’,他忽然冷哼,大掌在她腰間用力捏了一把。
這一捏,痛得九音五官頓時一陣糾結,咬在口中的‘肉’也立馬變了味。
逸王爺還像從前那樣,喜怒無常,還是那句話,伴君如伴虎,太可怕了。
“又怎麼了?”她忍不住怨念地看了他一眼,兩人的關係分明已經好起來了,爲什麼忽然又這樣?
“吃飽了沒有?”他沉聲問道。
瞥見他眼底的不耐,九音忙從他懷裡爬了起來,三下五去二地把手中剩下的烤‘肉’吃完,骨頭隨意一扔,接過青衣遞來的軟巾把嘴角和小手擦乾淨,衝他一笑道:“吃飽了,王爺有什麼吩咐?”
“既然吃飽了,那就走吧。”他隨手把酒壺扔了下來,驀地站起,舉步朝一旁走去。
九音有點‘摸’不着頭腦,大晚上的去哪裡?
但不管能不能想得明白,她還是站了起來向他追了過去:“王爺,我們要去……”
話到這裡頓時停了下來,因爲風辰夜的長臂已經環過她的腰,一躍而起,輕飄飄地又帶領着她從叢林中飛掠了起來。
耳邊全是呼嘯的風聲,明明是柔和的夏日,晚風吹在臉上卻如刀子在她的臉龐上宰過一般,痛得很。
九音忙閉上眼,把臉埋入到他懷中。
直到耳邊的風聲不在,她才睜開眼眸看着風辰夜,一絲氣悶:“王爺,究竟要做什麼?”
“做你。”隨手一推,把她推倒在一旁的枯葉堆上。
九音睜大了一雙眼眸,眼睜睜看着他動手去解自己的衣裳。
原來王爺那句“做她”,不是跟她開玩笑的。
她心頭一緊,不安道:“王爺,我身子還沒緩過來……”
“誰管你。”
“王爺,我們還沒有沐浴更衣……”
“做完再洗……”
“王爺……”
“閉嘴!”
總算‘女’人閉嘴了,至於閉嘴之後要做些什麼,當然逸王爺已經把答案丟給大家了。
做什麼?做她唄。
……
青瞳和如畫在人羣中等了又等,這一回比晌午時還要可怕,足足等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又看到神清氣爽的逸王爺,以及被他夾在臂彎下、如同小貓一般耷、拉着腦袋的姑娘。
回到馬車前他隨手一扔,把人扔給如畫,不屑道:“她想洗澡。”
丟下這話,轉身便離開。
如同晌午時分,兩人一人一邊扶着只剩下呼吸的力氣的‘女’人回到車廂裡。
看着躺在被褥上不斷喘氣的九音,青瞳抓了抓腦袋,一絲困‘惑’:“王爺說你想要洗澡,什麼意思?是不是累得連洗澡的力氣都沒了?我給姑娘打點水回來,就在車廂裡湊合着洗一洗吧,可好?”
九音擺了擺手,搖頭道:“等會,等我先緩過來。”
“你們不會……”青瞳看了看她,又忍不住拉開車窗的簾子,看着那抹融入到人羣中的高大身影,滿心震撼道:“不會中途沒有停頓過吧?”
九音連回答她的力氣都沒了,她換了個姿勢舒舒服服地躺着,輕吐了一口氣,才輕聲道:“等會幫我‘弄’點水回來吧。”
“知道了。”
如畫和青瞳互視了一眼,忙匆匆從車廂裡退了出去,再看她又要心酸個半死。
心裡最愛的逸王爺把另一個‘女’子做成了這般,這份心痛簡直像無數的小手在她們心臟裡撕扯着一樣,太難受了。
青瞳吐了一口氣,一想到九音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心酸的同時卻又奇異地似乎鬆了一口氣。
還好那個被折騰的人不是自己,若換了是自己,她很難保證她會不會被折騰到一半,忍不住‘抽’、出長劍往身後的人扎去。
“做人”也總該有個限度吧,每次都做成這樣,誰能受得了?
如畫紅了紅臉,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確實是恐怖了些。
逸王爺在她心裡從來都是一個神仙一樣的人物,可是,託九音的福,她和逸王爺也總算多了點接觸。
接觸越多,越覺得這真的是個可怕至極的男人,若是換了自己跟隨在他身邊,她很懷疑她能不能活得長久。
雖然逸王爺對九音的寵愛和憐惜確實羨煞了旁人,但只要一扯到這種事上……
兩個人又忍不住互視了一眼,心有慼慼焉。
男人真是衣冠禽、獸,穿着衣服的時候風度翩翩,‘迷’死人不償命,不穿衣服的時候比琴獸還要不如。
“還是先給她清洗一下再說吧。”反正被折騰的人不是自己,只要姑娘受得了那便好。
“我覺得回頭應該給她好好補一補。”青瞳如是說。
“補些什麼?”
“一些千年人蔘之類的吧。”
“我看戰神將軍那邊不缺這種東西。”
青瞳點了點頭,丟給她一記明白的眼神,兩人就這樣一邊細聲細語地聊着,一邊拿着木桶往小河邊走去。
回來的時候,躺在車廂裡的九音早已呼呼大睡了過去,兩人也沒吵她。
如畫用內力把那桶水‘弄’熱了之後,便與青瞳一人一邊小心翼翼爲她把衣裳解了下來,把一旁箱子裡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取出,讓車廂裡有足夠的光亮。
當九音身上的衣裳被褪去之後,看到她一身斑駁的青紫淤痕,兩個人心裡又不自覺抖了抖,同時在心底大罵了幾聲:琴獸,真是琴獸!
她們怎麼會愛上這麼琴獸的男人?太可怕了,還好他看中的人是她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