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事情,她要不要管
“會不會是那修羅‘門’的‘門’主搶了他心愛的‘女’子?”九音忍不住問道。
可他又說人家是他的娘子,做了他的娘子卻被修羅‘門’‘門’主搶去……她‘揉’了‘揉’有點發酸的額角,不僅想着這修羅‘門’‘門’主夫人也是個奇‘女’子,爲何總覺得她的處境與自己有那麼點相像?
“別人的事不要理會太多,我們回府吧。”風慕瑾攬了攬她的腰,柔聲道。
九音點了點頭,與他一道上了馬車。
回去之後,還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們。
七丹紅這件事不能就這麼過去,哪怕九音不想管也不得不管,如果潛藏在背後的那個人不是想害她,那麼他要害的對象便是怡妃。
一個十八·九歲、溫婉可人的少‘女’,進了後宮成了皇上的寵妃‘蒙’受隆恩,如今懷着身孕,本是該高興的時候,可卻一直小心翼翼不讓人知道她懷了身孕,是因爲連她都知道有人想要害她嗎?
她卻不知道那些人已經有所行動了。
如此一個溫婉的姑娘,這事若是她不管,會不會過不了多久宮裡又會生出一樁悲劇,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那些幕後黑手給奪了去?
可她嫁給風慕瑾就是爲了遠離這一些鬥爭,這次一旦捲入其中便無法請以‘抽’身而退,怡妃的事情,她究竟要不要管?
……
慕容雲飛送走風慕瑾和九音後,沒有半點猶豫,直接離開御‘藥’堂,返回他們那一排庭院裡。
他沒有回自己的抱雲軒,而是直接進了梅苑。
今日凌夕沒有去御‘藥’堂幫忙,留在梅苑的書房裡趕她的設計圖,她打算讓她的衣紡儘快開起來,所以各類服裝的首樣得要在衣坊開張之前打出來。
賓步淇雲和蜘蜘已經在這裡附近找好了店,她甚至連名字也都想好了,美人紡,簡簡單單的名字,可卻包含了不少意義。
她深信只要是個姑娘都希望自己是個美人,而從她們的美人紡出來的衣裳,絕對是天上的雲裳,哪怕不能改變她們先天的長相,也能把她們後天的氣質培養起來。
人靠衣裝不是嗎?
她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雲飛,事實上她每天都在御‘藥’堂裡幫忙,可卻很少與慕容雲飛見面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再加上她的刻意迴避,慕容雲飛想見她一面並不容易。
見他匆匆把房‘門’打開向自己而來,凌夕心裡微微驚了驚,迅速把眼底的驚訝斂去,‘脣’角蓄着一抹不痛不癢的笑意,擡起眉眼看着他笑道:
“怎麼了?是不是御‘藥’堂出了什麼事?”
慕容雲飛沒說話,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有如此氣氛難平的一刻,沒來之前心裡已經幻想了千萬遍,來了之後一定要把這‘女’人放在自己‘腿’上狠狠好打一頓。
她說了不與他們任何人在一起,她會留在梅苑和南宮冥夜在一起是他們允許的,畢竟有鬼醫在她身邊照料着也是好事。
而她偶爾被楚寒逮到楚苑,被‘逼’無奈與楚公子做着所有人羨慕不已的事情,他們也是無可奈何。
誰讓楚公子如此心狠手辣,完全不理會她的哭泣求饒,只要他想總是不會輕易放過她?可他們做不到,他也是一樣,他捨不得。
楚寒和南宮冥夜這兩個兄弟,他們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已經懶得去計較了,但她爲何要對外說她是修羅‘門’‘門’主的夫人?
她如此偏心,讓他還能如何心平氣和等下去?
一把扣住她纖細的腕,垂眸看着她微微閃過驚慌的眼眸,他沉聲道:“你和冷清什麼時候好起來的?你已經接受他了,是不是?”
從來沒見過他對自己發過脾氣,凌夕本來有那麼點心慌,可在聽到他的話後,她淺淺一笑,伸手想要把他的大掌推開,但他一直緊緊握着不願意放鬆半分,她無奈只好笑道:
“你什麼時候聽人說我和冷清好起來了?”
她什麼時候和冷清好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爲何這些人比她還清楚?
慕容雲飛不僅沒有放開她,反而握得更緊,心裡是真的在氣悶着,也在難受着:
“你對別人說你是修羅‘門’的‘門’主夫人,難道還不想承認嗎?”
“我沒有對人如此說過。”
“你甚至把你的手鍊也贈給了別人,以修羅‘門’‘門’主夫人的身份!”她在外人面前承認她和冷清的關係,可對他卻是如此不屑一顧,他以爲他可以等,安心去等,等她想通了想明白了就會回到他的身邊。
可是,她沒有!她給了冷清機會卻不願意接受他!
他不想與冷清比些什麼,但,他對她的關愛和憐惜到底比誰少半分?
“你誤會了。”凌夕總算知道他在氣什麼,又想把他的大掌拉下,可他不管不顧一直握緊她,她輕吐了一口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
“冷清他們接了一宗生意,去城外剿滅山賊,那日·他故意命人來通知我,說他受了重傷,我才匆匆趕去見他……”
她不想說“最後一面”這四個字,只怪那傢伙太可惡,居然讓人暗示她他傷得快要掛掉了。
等她趕到的時候,他卻大刺刺坐在長椅上,正在悠閒地品茗。
本來她是想轉身離開的,也是真的氣得不行,可是她人已經去了,以冷清的‘性’情,他怎麼會輕易放她離開?
那日在修羅‘門’的廂房內,他把‘門’一關直接把她扔到軟榻上,做着極其猥瑣的事情,雖然最終在她的求饒下總算放了她,可是,該看不該看的都看了,該碰不該碰的都全碰了。
當時氣得恨不得立即離開永遠不再見他,卻不想出‘門’的時候見到了一個如嫡仙般的人物,只那麼一個遲疑,人又被冷清摟了去。
是冷清與人介紹說她是他的夫人,她可從來沒有說過。
至於慕容雲飛所說的她把手鍊贈送給別人,那是因爲她看得出那風公子十分喜歡她手上所戴的鏈子,從他清透明亮的眼裡,她看出了他對一個‘女’子的在意和憐惜,纔會割愛把鏈子贈給他,讓他帶回去送給他的意中人。
當然,她只是挑着重點與慕容雲飛解釋,至於冷清對她所做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她隻字未提。
可慕容雲飛還是氣不過:“人家喜歡你的東西你就要贈送給他嗎?萬一他不是送給其他‘女’子,而是自己珍藏起來,你又待如何?”
是她貼身所戴之物,雖然不是戴在什麼曖·昧的地方,可是,那也是曾經與她肌膚相貼的!她居然就這樣把自己的東西贈給了一個男子,這‘女’人是不是非得要氣死他不可?
“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見他乾乾淨淨的,純真得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成全他,纔會情不自禁把鏈子摘下來贈送給他。”凌夕睜着無辜的眼眸,解釋道。
“情不自禁去成全?”他呼吸一‘亂’,‘胸’口一陣揪痛,聲音染上了幾分痛意的沙啞:“若是他想要你,你是不是也去成全他?”
“慕容雲飛,你怎麼回事?”說話不經大腦,完全就是來找茬的,她實在不想跟他繼續糾纏下去:
“我還有很多設計圖要趕,你若是沒事就自己離開吧,不送了。”
她又掙了掙,可雲飛還是不願意放開。
她皺了皺眉,不悅道:“雲飛,你抓痛我了。”
“你的痛可有我的萬分之一?”慕容雲飛垂眸盯着她,緊急盯着,帶着她的小手摁在自己心臟所在的位置:“璃兒……”
“我不是璃兒,我叫凌夕,我已經不再是許世琉璃……”
“我不管你是誰,你只是我的璃兒。”他閉了閉眼,斂去眼底的痛意,啞聲道:“你感受到了嗎?它正爲你痛着,你爲何要如此殘忍?”
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也不管她漏了多少事情不願意告訴自己,但至少冷清在向別人介紹她是修羅‘門’‘門’主夫人的時候,她沒有去反駁。
在她心裡早就已經接受冷清了,是不是?
“不是!”凌夕有點無奈,和雲飛總是這樣,輕易能做到心靈相通的地步,他一皺眉一抿‘脣’,她就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麼。
她放柔自己的聲音,試着與他講道理:“那風公子是修羅‘門’的貴客,我不想讓冷清在別人面前難堪,所以當時纔會沒有開口去解釋,更何況風公子我也是第一次見,我本是不認識那人的,別人怎麼想,我也不想去在意。”
“那如果我差人去找你,說我受了傷,你也會到抱雲軒來見我嗎?”聲音還是那麼啞,心口還在痛着。
“雲飛,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凌夕皺眉道。
“我不跟你講道理,冷清便與你講道理了,是嗎?”
她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把一雙雲眸睜開,看着他無奈道:“他不講道理、他野蠻是他的事情,雲飛,你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不要爲難我。”
慕容雲飛也知道自己現在這樣根本就是存心找她麻煩,他確實在蠻不講理,可是,他心裡難受,她又知道多少?
“好,我不再‘逼’你,你去修羅‘門’照顧冷清,在別人面前與他恩愛,這事……”
“我沒有與他恩愛。”要她說多少次他才肯相信?
慕容雲飛瞟了她一眼,冷哼:“事實就是,那風公子認爲你是修羅‘門’‘門’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