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 路,纔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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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九音用力點頭,淚眼汪汪。
沒有半點安撫,沒有一點點憐憫,她是真的疼,真的很疼。
和他在一起這些日子,已經很久沒被折騰得這麼慘兮兮了,今天的他,如惡魔一般。
撕人,撕得淋漓盡致。
她不是不怕,只是不敢讓他知道她怕他。
直到現在她依然對那血腥的一幕幕心有餘悸,落下的眼淚也不知道是因爲疼還是因爲怕。
可不管有多怕,還得要笑臉應對他。
風辰夜的‘脣’是滾燙的,眼神卻極度冰冷。
“這麼急着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已經離開皇城麼?”他用力含`着她的‘脣’,一邊‘吻’,一邊低喃。
話語聽起來是溫情而帶着蘊‘欲’的喑啞,但,九音知道,他怒得想殺了她。
她閉了閉眼,點頭。
在他面前從來就不能撒謊,也沒這個必要。
“嗯……”‘脣’被他的利齒劃過,她痛得閉上眼,身子,繼續在承受着他的怒火。
“離開了又如何?我能贏他一次,就能贏第二次。”他放了她的‘脣’,冰冷的目光落在她光滑的背上,“這次,要不要繼續利用你?”
九音不說話,只是低‘吟’,如同哭泣一般。
他總是這樣,面冷心熱,不管他說什麼,她只當沒聽見。
“他走了,你就不怕永遠見不到他?嗯?你就不怕?”他緊緊禁錮着她的腰,低喘着開始在她身上瘋狂掠奪!
該死的‘女’人!那顆該死的心!
“他走了,你永遠見不到他!”
他討厭被背叛的滋味,可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就算有苦衷,爲何不直接跟他說?
她從不願意敞開心扉與他在一起,卻願意和那幾個男人‘交’心,爲他們出謀獻策,因爲她相信他們,卻不信任他!
一個他爲之付出整顆真心,唯一一個願意接受和包容的‘女’人,從頭到尾,她什麼時候信任過自己?
“該死,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我不要見他,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啊……嗯嗯……”
傾城,走了就不要回來了,這個皇城,這個皇家不適合他。
他總是那麼幹淨,那麼出塵,除了行軍打仗,根本不懂得與人勾心鬥角。
可是這個皇家,處處是‘陰’謀,處處是陷害,人的心是冷的,血也是冷的,今日還與你笑得溫和的人,誰能保證他不會轉頭就決定對你下手?
傾城,回到沙場上,回到屬於自己的家,再不要回來了。
“疼……”
……
狂風暴雨也總有過去的一刻。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九音幾乎以爲自己會一頭栽下去,再也醒不來,酷刑,才總算結束。
累倒在她身上的男人,此刻正睜着深邃的星眸,一瞬不瞬盯着她。
“別再生氣了。”她擡手,指尖從他‘性’格的鼻樑上劃過。
就算有什麼氣,剛纔那麼瘋狂,是不是也該發泄完了?
其實逸王爺也不過想找個出氣口而已,她倒黴,碰到這槍口上,又或者說,就算碰不上,也一定會被他逮上,誰叫主意是自己出的?
她能騙其他人,如何能騙他?
“我們回家好麼?”她細聲道。
回家!
這兩個字,重重敲打在風辰夜的心裡。
回家,回的什麼家?是他們兩人的家,還是她和慕瑾的家?
他不敢‘亂’想,是因爲已經習慣了失望,當失望已經不能讓他心底再起更多狂瀾的時候,失望,也開始懂得以平常心軀應對了。
“回我們的家,小氣鬼。”九音動了動身子,想要從他身軀下掙脫。
他卻依然緊緊壓着她,完全不給她一絲逃脫的機會。
“死‘女’人……”不要騙他,不要再玩‘弄’他,他沒有她想象的堅強,真的沒有。
“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她湊近他耳際,深吸了一口氣,才忽然低聲道:“和慕瑾在一起之前,我已經懷了身孕,孩子……如今安在。”
“……”
海風拂過,一身血污的衣裳微微已乾涸,就連他一頭青絲也染上了滿滿的血跡,本是柔順的長髮被鮮血粘合在一起,說不出的‘陰’森可怖。
但,過分俊逸的眉宇間確實人間難得一見的絕美笑意,藏不住的笑從‘脣’角溢出,一路蜿蜒到眉間,淡淡的笑,如吹過的‘春’風,一絲一縷,沁人心扉。
他從來沒有這麼暖過,冰冷狂傲的逸王爺,向來是冷絕的。
再加上今日在海灘上那一陣廝殺,更給他添了一份如同來自地獄的森寒。
可這一刻的逸王爺,沒有誰會覺得他冷,旁人看到的,只是一個柔和如風的美男子,一身血污也掩不去他的柔情,和明媚。
反觀與他走在一起的美人兒,因爲那一場狂暴的肆虐,如今走起路來,簡直像是曾遭遇酷刑一般,兩條‘腿’連站都幾乎站不穩,更別說往前邁步。
最終,逸王爺看不過眼,直接打橫將人抱起,舉步踏上甲板。
“王爺!”‘侍’衛紛紛行禮,給他們讓路。
“清場。”丟下這話,他抱着自己的‘女’人,從船上一躍而下。
從今以後,這‘女’人,或許再不會離開他了。
不管她心裡裝了多少人,不管她還想着誰念着誰,但至少,她的心,有一份是屬於他的。
曾幾何時他也曾狂傲過,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到了今時今日,碎了心拼了命,卻只爲一個“瓦全”?
九音伸手輕輕揪上他的衣襟,還好上頭的血已經幹了,否則,她會覺得噁心。
註定要在戰場上廝殺拼命的人,卻爲一點血污感到不舒服,何其悲哀?
海灘上,一抹素白身影迎風而立。
找了整整一`夜,不僅風辰夜找的心力‘交’瘁,風慕瑾也是一樣,徹底裡心急如焚。
若不是知道某人比自己還要焦慮,剛纔在甲板上他已經不顧一切闖進去。
有些時候人不得不軀認命,在某人羨慕他可以和娘子心靈‘交’匯的時候,他何嘗不是一直在羨慕他獨佔她心底最重要的部分?
一些情,旁人看得太清,只有當事人糊里糊塗罷了。
“跟我回去麼?”看着窩在風辰夜懷裡,明顯勞累過度的‘女’人,他柔聲問道。
九音擡頭看了他一眼,明顯感覺到身邊那男人的身軀在繃緊着,她搖頭,淺笑:“跟他回家,介意麼?”
“我說介意,你是不是就改而跟我回去?”迎上某男冰冷的目光,他‘摸’了‘摸’鼻子,淺笑道:“只是說說罷了。”
轉身,招來一直守候在一旁的馬車,“走吧,這麼髒,難爲她不嫌棄。”
“你怎知她不嫌棄?”風辰夜冷冷一哼,舉步往馬車前走去。
把九音放在車裡,他遲疑了好一會,纔回身把車簾掀開,看着親自坐在車前策馬前行的風慕瑾,薄‘脣’未動,‘欲’言又止。
“我送你們回逸王府,別擔心。”以爲他在糾結這個,風慕瑾隨意道。
風辰夜大掌緊了緊,還是在猶豫,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回到車廂裡,把已經睡過去的‘女’人抱在懷裡,閉目歇息。
一路上風平‘浪’靜,馬兒疾步前行,一個多時辰後,逸王府到了。
風辰夜率先躍下,回頭看了眼車內,那‘女’人還睡得香甜,他眸光微閃,依然不說話。
“究竟想說什麼?”風慕瑾在他身旁躍下,俊美微蹙。
若說還在爲戰傾城的逃離生氣,看着,也似不像,剛纔在船上,遠遠望去,分明是‘脣’角含笑的。
“你……”風辰夜瞟了他一眼,又看着天際,沉默。
沉默了好久,才忽然道:“謝謝。”
謝謝……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風慕瑾有點反應不過來,謝他,爲何?
“今夜,你看着她。”丟下這話,他轉身步入大‘門’,再不理會身後的一切。
一頭青絲真的幹了,在風中微微起舞,絲絲縷縷,又恢復瞭如水的柔順,如同他心裡的那道砍,似乎也漸漸被撫順了。
有時候,一個選擇,就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一念地獄,再一念,或許就是天堂。
很久很久之後,某個月‘色’如水的夜晚,某暴烈男第N+1次懇求道:“寶貝,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
“快了,等慕氏的財政輕點完。”
“給個時限。”再次讓步。
“逸王府的賬冊我還沒看完。”
“丟給別人看。”
“意思是再找個‘女’人給你看?”
“……不敢。”
某‘女’繼續清點她某位夫君的財政,再不理會在一旁閒得蛋疼的男人。
一個時辰後,男人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女’人,我帶你去旅遊。”
“好。”旅遊,似乎已經離她很遠了。
最近忙着把所有財產清算完,要出遠‘門’辦事呢,這一忙,忙得她幾乎想要昏死過去再不醒來。
旅遊這麼奢侈的事,簡直連想都不敢想。
所以,她補了一句:“等把事情做完,我們去旅遊。”
“……”
某男腹誹着,怨念着,瞪着眼,擰着眉,可惜,他的‘女’人早已經習慣了這張臉,就算再幻化出更多的形狀,再也嚇唬不到她了……
再一個時辰後,書房裡,某男終於忍不住咆哮了起來:
“死‘女’人,我要見我兒子!”
九音指尖一頓,被某隻煩了一下午,終於也忍不住發飆了:“我要見傾城,我們去西楚旅遊可好?”
某男頓時一臉黑線。
忍,再忍,繼續忍……
半個時辰後——
“只能見一面,見過就走。”男人的聲音。
“……相見不如懷念。”
他深吸了一口氣,遲疑了很久才道:“只住三日。”
“……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他緊握大掌,深呼吸:“帶上他一起!”
“成‘交’。”‘毛’筆一丟,她站了起來挽上他的臂,甜甜一笑道:“現在就出發,我已經命人收拾好包袱了,走吧。”
先去西楚,帶上傾城,然後去找滄海和慕瑾,再去岱巖山見寶兒和六皇叔,然後……該是時候回滄都走一趟了。
計劃早在某男出現之前已經定得妥妥的,如今,纔是她邁出的第一步。
雖然前路依然渺茫,但,身邊有幾個一心一意守護她的男人,何愁事不成?
馬車上——
“以後不許欺負他們,不許和傾城鬧彆扭。”
“哼。”
“慕瑾身子不好,要讓着他。”
“……哼。”
“滄海這些年爲我付出太多,你要和我一起疼他。”
“讓他滾!”
“我虧欠寶兒太多,你要好好待他。”
“好。”
她把臉埋入到他懷裡,伸手抱上他勁瘦的腰,似水瞳睫慢慢合上。
其實,她也虧欠了他很多,很多很多,以後,她也會疼這個傲嬌的男人,很疼很疼。
馬車依然在道上走得飛快,車輪子輾過沙礫,發出沙沙的聲音。
路,纔剛開始……
文文完結了,很多原因,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索‘性’不解釋了。
第一次寫着圓滿的結局,寫得想流眼淚,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閒話不多說了,希望大家一如既往支持狂,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