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奴妃
九音怎麼也沒想到要救風慕瑾,代價竟是這麼大。
滄海從來都沒說過,他與自己說起這事的時候從來都是神‘色’淡然,一臉輕鬆,她以爲頂多就有有難度,從未想過要他的‘性’命作爲代價。
見她臉‘色’這麼難看,四海清揚吐了一口氣,無奈道:“我想滄海沒有告訴陛下事情的嚴重‘性’,若由他救慕瑾輕則重傷,耗盡他畢生的功力,重則喪命,他是拿他的‘性’命去冒險。”
她的‘脣’抖了抖,可卻半句話說不出來。
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爲了救慕瑾,爲了實現對她的承諾……她知道只要滄海說過的就一定會做到,可是,她又怎麼可能會讓滄海用‘性’命去救慕瑾?
“那麼說,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陛下爲何不和滄海圓房?只要你們圓房,只要血盟起作用衝破封印,陛下恢復記憶重獲異能,救慕瑾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需要耗費陛下一半的功力便可。”
見她面有難‘色’,以爲她在害怕那一半功力的失去,他笑道:“陛下放心,陛下`體`內的能量無比強悍,一半的功力並不算什麼,更何況有滄海在陛下`身邊與你一起修煉,陛下丟失的功力不出一年便也能恢復,滄族‘女’皇與生俱來的異能,任何人都比不過。”
她還是不說話,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到現在還沒想好自己與滄海的將來,但爲了救慕瑾,這點事也根本算不了什麼,在慕瑾的‘性’命面前,與滄海同房完全變得微不足道。
只是想到自己是爲了這麼一個目的而與他在一起,心裡總覺得有幾分不安,如此……也太褻瀆兩人之間的感情,雖然她並不認爲兩人之間有多深厚的情感。
“‘女’皇陛下,還是儘快與滄海帝君圓房吧,你們是夫妻,早就應該在一起,更何況這些年來帝君爲陛下所付出的一切,陛下應該很清楚,人生難得半個真心對自己的人,陛下可要珍惜,帝君這些年來所受的苦,陛下絕對想象不到。”
從前他也是不在意這人間的情愛,但自從與如畫在一起後,一顆冰冷的心漸漸也暖和起來了。
世間萬物,終究比不過一個情字,與有情`人廝守一生,這份安寧和幸福,再多的功名利祿也是比不過的。
九音卻沉了沉眸子,眼底染上一抹痛‘色’:“你是指他給自己所下的天命蠱?”
四海清揚點了點頭,淡言道:“這蠱就連我也無法除去,不過,等他回了滄都,一切都能好起來。回了滄都後,陛下可以慢慢以功力爲他把蠱毒清去,不過,這個過程還要長年累月進行,期間帝君只怕還會受不少苦難。”
她垂眸看着腳下的路,一時之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滄海爲了她真的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天命蠱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人生確實難得遇到對你真心的人,她有幸遇到四人,卻到現在還在猶豫着究竟要不要接受滄海這一份情,她是不是太矯情了些?
“這事我回去再好好想想,我先去看看他們收拾得如何,六皇叔,你早點回去歇息吧,以後狼牙島的事還得要勞煩你多照看着。”
四海清揚點了點頭,笑道:“我們在這裡,狼牙島絕對不會有事,陛下大可放心,記住凡事要小心,不要與他們正面起衝突,你們這次去只是爲了查探軍情,切勿耽誤了回來的時辰。”
“我知道了。”
與四海清揚辭別過後,九音回到長廊上,本是打算去看看風辰夜和戰傾城收拾得如何,可這回卻有點遲疑了,他們的房間是連在一起的,她究竟要不要先去看看滄海?
難道真的要爲救慕瑾而與他去做那種事嗎?怎麼說都像是利用他一樣,自己是不是太卑劣了些?
猶猶豫豫間,兩條‘腿’不知道如何邁出的步子,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滄海的‘門’外,她真的不知不覺到這裡來了。
正在猶豫着要不要敲‘門’,房內卻傳來了滄海低沉的聲音:“既然來了,爲什麼不進來?”
她咬着‘脣’,最終還是推‘門’邁進房內。
“找我做什麼?”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去照顧她那幾個男人嗎?
“沒什麼,瞧瞧你收拾得如何。”
ωwш ▲тTkan ▲c o “這麼多年我早就習慣了一個人,收拾行裝對我來說不是新鮮事,你去看看他們。”他孤身寡人一個,有什麼好在意的,漂泊的日子,早已適應了。
她咬着‘脣’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如他所說出‘門’離開。
滄海把最後一件衣袍放到包袱裡,把包袱綁好,見她還在房內呆着,他微微怔了怔,垂眸看着她:“怎麼了?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她動了動‘脣’,但還是沒有說話。
“有話就說吧,你和我之間還需要這麼見外嗎?”
雖然,他知道不見外的一直只有他自己,她對他從到頭尾都是這般生疏,可對他來說她就是他的娘子,夫妻之間有什麼不可說的?
“究竟什麼事?”
“六皇叔剛纔跟我說了點事。”她深吸了一口氣,趁着自己還有那麼點勇氣,努力維持着平靜道:“他告訴我不能讓你爲慕瑾治病。”
滄海指尖一頓,眼底閃過幾分黯淡,可片刻之後他又揚起薄‘脣’淺淺笑了笑,瞅着她挑眉道:“這麼說,你是決定了要對我獻身了嗎?”
“滄海……”沒看得出她正爲難着嗎?怎麼還拿這種輕挑的態度來對她!
“難道不是嗎?”他走了過去,伸手握`住她的肩頭:“你既然捨不得眼睜睜看着我死去,那就只能來對我獻身,丟掉一半的功力總好過你夫君死掉,是不是?”
她沒有說話,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可是,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卻完全變了個味。
不管他是不是她的夫君,也不管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任何感情,基於朋友的情義,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他死去。
更何況,若是爲了救慕瑾而死,將來一輩子慕瑾都不會心安的。
滄海卻只是一直垂眸看着她,認真看了好一會,忽然笑道:“反正今夜纔剛開始,既然已經想好了要對我獻身,那就來吧。”
在她不安的視線下,他忽然彎身把她打橫抱了起來,直接來到軟榻便丟了下去,高大的身軀就這樣壓了下來。
“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想你,你這個小丫頭。”低頭‘吻’了‘吻’她的臉,伸手就要去扯她的腰帶。
九音的小手落在他的掌上,這種情況之下她其實可以一掌把他推開,義正嚴詞告訴他她不想利用他的感情,不想利用他,可是,這些話卻無論如何說不出來。
把她衣帶拉開之後,他沾着熱汗的掌便落在她的身上,匆匆握上她的柔`軟。
她悶悶`哼了一聲,擡頭看着他,平靜道:“你知道我心裡不安,也知道我不願意帶着目的與你親近但卻無可奈何,所以纔會表現得這麼不在乎,你寧願讓我覺得一切都是你主動的,也不讓我有半點不開心。”
滄海指尖微微頓了頓,一絲黯淡從眼底閃過,可垂眸看她時,卻是一臉愉悅:“你想太多了,小‘女’人,難道當真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想着這身體嗎?”
指尖在她的脆弱上輕輕一刮,聽着她控制不住的低叫,他笑道:“我早就在想你了,不管你是不是帶着目的,也不管是不是心甘情願,能讓我一傾芳澤我也是心滿意足,咱們開始吧,別想多了。”
低頭覆上她的薄‘脣’,竟真的溫柔地輕啃了起來。
九音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閉上眼眸,安安靜靜躺在他的身軀下,接受着他的憐愛。
他真的很溫柔,彷彿生怕自己的動作稍重點也會‘弄’疼她那般,衣衫被他一件一件褪了下去,等兩人坦誠相對的時候,她竟驀地睜開眼眸,冷靜道:“停下來吧,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
滄海大掌一緊,垂眸看着身軀下那晶瑩剔透的身子,呼吸確實有幾分紊‘亂’,可自己的身體竟是該死的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不是心甘情願把自己獻給他,而是爲了風慕瑾,也爲了不想欠他,不想讓他到時爲了救風慕瑾而丟掉自己的‘性’命。
他對這副身子確實是渴望已久,也確實很想用力去佔有,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心裡被撕扯着,他一點興致都沒有。
九音輕輕推了他一把,輕易把他推到一旁,她彎身坐了起來,一件一件把被他丟出去的衣裳撿回來,套回到自己身上。
“你難道不想救風慕瑾了嗎?還是依然希望我……”
“我不希望。”她連頭都沒回,只是坐在軟塌邊整理着自己的衣衫:“我不需要你救他,如果你死了,我一輩子都會活得不安心,慕瑾也是。”
他沒有說話,重重躺了下去,整個身體頓時輕鬆了起來,如釋重負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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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的目光依然鎖在她纖細的身子上,聲音卻染上了一絲幾不可見的荒涼: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試試看,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想看看你會不會真心真意爲我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