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感情的事情就是這樣的,有那麼一個人在那裡,並不是說你想愛就能愛,想不愛就能不愛的。有個時候一顰一笑,一字一語,一個偶然間的動作,就能夠讓你怦然心動。
而白雙深深烙印在他心裡面的形象,就是那個富有生機微笑着的丫鬟形象,他一輩子都忘記不了她。兩個男人一直在涼亭裡面喝着酒,已經忘記了時辰。
最後還是刺絡一直沒有看到自己家的相公,找過來,他們才停止了喝酒?
看着紹風離去,雖然有那麼一點點不情願的感覺在裡面。但是眼睛裡面的寵溺,卻是他能夠看得見的,這種寵溺,能把人溺斃在裡面。
而當一個男人能夠心甘情願地被這個女人管教的時候,就說明了,他有多麼寵溺着這個女人。
七夜的眼睛裡面黯淡無光,仰着頭看着天空。他摸着自己的心臟,感覺裡面空缺了一大塊,當風從他自己的正面吹過去的時候,他感覺到心臟那一個缺口,涼涼的,寒冷的很。
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坐在那棵樹上。整個人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像是極地的寒冰一樣。
可是她的眼睛裡面卻有着一個人的身影,眼睛完全跟臉上不一樣的表情,裡面是暖暖的寵溺的。可是七夜是註定發生不了這種眼睛的秘密的,當然了,可能他也沒有那個心思,沒那個心情去發現。
第二天白雙就接收到了消息,天曄華已經來到了天月城的外圍,好像是快要進城了。夜君凌端着一碗藥進來,放在白雙的旁邊。
說道:“是不是收到什麼消息了?現在看來他隱藏的很深呀!除了一些很隱晦的行爲,我們什麼證據都沒有。”
白雙將那張紙條放在案桌上面,端起旁邊的藥碗就喝了。喝完藥後,將藥碗輕輕放在桌子上,說道:“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證據的問題,而是天曄華來了,我們該怎麼辦?”
“這件事情第六哥肯定是不方便處理的,要知道,他們是兄弟。而現在這個天下,還不是很安穩,如果出現手足相殘的事情的話。”
“那麼六哥的一統天下就會收到一些威脅,所以我擔心這些事情他不自己來做,而是交給你來做。”
夜君凌看着她,說道:“你說的是對的,這件事情十有八九都是我來出面。不過你並不需要擔心,領兵打仗本來就是我的職責所在。”
“保衛這個國家就是我所肩負的使命,我一生下來命運就已經被決定了的。國家在我在,國家亡我亡。”
白雙拍拍他的手,不說話了?夜君凌用手摸着她的臉。也知道這個話題再說下去沒有意思,就轉了一個方向。
說道:“沒有想到七夜能夠找到這麼好的藥方,竟然真的有效果。現在已經是第四天了,接下來的六天就慢慢熬吧,等六天一過你的臉就完全完好如初。”
白雙笑道:“你這麼希望我的臉好起來呀,是不是以前那個樣子特別的恐怖,你給我老實交代。”
夜君凌收起臉上的笑意,正經起來。說道:“你是白雙對嗎?你只要是白雙,我可不管你的臉還是你的腿這麼樣了。只要你還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那就永遠都不會變。”
“我愛你,所以我只會愛白雙這個人。你應該知道的吧,我對你不是一見鍾情,這說明我愛的並不是你的臉啊!”
白雙不說話了,這個人說的話還真的是讓人的心裡面很溫暖。她真的很明白的,在她那臉完全好不起來的時候,她就見證了這個人對她的重要性。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笑笑,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意。
第二天
“陛下有旨,宣臨江王覲見。”
“宣臨江王覲見。”
“宣臨江王覲見。”
一道道的聲音,從金鑾大殿裡面傳出來。天曄華一身親王的服裝穿在身上,整個人變得黑瘦了許多。背脊挺得筆直,一步步踏向他曾經妄想的巔峰。
見過禮後,站在大殿的中央。細細打量着周圍七八年不見的人,看看哪些人不見了,而這些人又出來了。
天御臨看着他,說道:“臨江王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賜座。”
旁邊就有一個太監端過來一張椅子,放在了天曄華的旁邊。
天曄華站在大殿的正中央,雙手抱拳,朗聲說道:“謝陛下體恤,不過臣弟倒是一點都不辛苦,一路走來,也算是見識了皇兄的統治能力,百姓安居樂業,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好一個天朝欣欣向榮的天朝景象,如今,萬國來朝,臣弟對皇兄應當說一聲,辛苦了……”
他說這個話雖然稍微有那麼一點誇大其詞,名不副實。但是衆位大臣也都聽說過這些事情的?也知道他說這些話是有根據的。
現在的朝堂上大部分都是天御臨的心腹大臣。這一天曄華的態度他們保持懷疑,跟中立。天曄華出這句話來,恭維的成分居多,嘲諷的是並沒有的。
天御臨朗聲大笑,說道:“臨江王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深得朕心。不如這次就好好的在天月城待一個月吧!你一去就去了七八年的時間,這次回來就好好看待這個變化的家鄉吧!”
夜君凌看着他們兩兄弟在朝堂上唱戲,感覺到一陣無趣。腳步都在微微扭動想要離開的樣子。端坐在金鑾大殿上的最高人看到他的樣子,眼裡面閃過一絲無奈。
他正在想事情了,又聽到天曄華說道:“臣弟此次前來,帶來了臣弟封地種植的棉花,希望皇兄笑納,不要嫌棄。”
夜君凌聽到他說的話,眉頭緊緊的皺起來,他說這個人怎麼拉那麼多的車子來了,原來裡面全部裝的都是棉花呀!
但是真的是棉花嗎?這個事情的真相真的很值得懷疑,他決定應該去打探一下。
回到王府的時候,看着僞裝的王府。夜君凌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以前的那個王府還沒有修好,只能住在這個以前的丞相府,心裡面別提有多不爽了。
白雙看到他進來,說道:“今天天曄華到了,對吧,他帶來的那麼多東西,是什麼?”
夜君凌摘下頭上的帽子,說道:“他說他帶來的是棉花,進貢了。難道真的是棉花嗎?那麼多車,如果是棉花的話,想藏一些東西也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