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秘密?”
草凌默突然有些感興趣。
旱魃無論在六界的何處都算是稀有生物。
這自帶風乾機的屬性讓他們無論是在六界的何處都不受到歡迎。
敢想這稍微冒個頭就能讓這方圓百里都大旱三年的稀有生物,就算是再稀有也是到哪都捱打的份。
只不過因爲數量實在是太稀少了,稀少的讓六界之人經常忘記他們的存在。
還好大多數的旱魃都是個宅,有棺材的平日裡在棺材裡窩着。
沒棺材的就隨處搶個棺材在棺材裡窩着。
反正無論是什麼殭屍大糉子的,都比不過旱魃的腕大,打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過的。
而像這個旱魃一樣,沒事出來溜溜彎的還真是少數。
而且他好像是還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說話和表情都異於常人。
“那個哥哥,實際上是個姐姐……而且,她的身上有個地方很軟,是可以咬動的!”
小羅剎剛剛雖然和那個小旱魃說好了絕對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但是自己的麻麻並不是別人啊,自己的麻麻是自己的麻麻!
所以,當草凌默問起那所謂的秘密時,小羅剎立馬就把事情說了出來,完全沒有一絲的猶豫。
但是,說完之後,小羅剎又悄悄地說了句:“麻麻,我答應那個小旱魃絕對不告訴別人的,所以麻麻不要告訴別人了哦!”
草凌默點了點頭,向自己的小娃娃承諾到:“媽媽肯定不給別人說的!”
但是草凌默的心中卻已經想着一會要將這件事情告訴陰梵君,和小羅剎一樣,這時候的草凌默想着——說不要告訴別人嘛,但是陰梵君並不是別人,而是內人!
在一旁的旱魃已然讀到了這一家四口的心理活動,心裡不由嘆了口氣——果然,這一個人知道了就等於全家人知道了,一家四口什麼的,不告訴別人什麼的都是騙人的!
但是她顯然忘記了一個問題——小敖銘。
可憐的小敖銘,恐怕是不會有人會記得要告訴他的!
至於這個一直喜歡在城內閒逛的小旱魃爲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這個問題小旱魃答道:“城內亂了。出現了許多比我還像殭屍的殭屍。沒有好玩的,我想去別的城裡轉轉。”
這個小旱魃有一個特殊的愛好,那就是逛街買東西。
她平日裡居住在黑羅城外的一處古墓裡。
在認識了黑羅城城主之後,黑羅城城主送個了她一處宅子。
爲了迎合她的口味,還特意找人做成了像是墓地一樣的格局,屋內拜訪了各式各樣的棺材。
她平日裡想睡哪個就睡哪個,從遠古時期的原木棺材到現在精雕細琢的金絲楠棺材,各式各樣應有盡有。
但是這個小旱魃還是喜歡居住在城外的那個古墓裡。
並且,由於她喜好買東西的性子,經常會把買回來的各式飾品、擺件都放到古墓裡。
黑羅城城主第一次進她的“家”,幾乎都要沒有下腳的地方,而且一不小心踩壞個什麼都會引來這小旱魃的怒火!要他用十倍於壞了的東西的價格買下,然後小旱魃會拿着那些銀子繼續去買東西……
小旱魃的生活裡,充滿了買買買……
曾經有個盜墓人一不小心倒了八輩子血黴進入到了她的這座墓,在看到裡面琳琅滿目的現代用品後直接嚇尿在當場。
因爲,裡面還有前一日這黑羅城城內一年一季度每年都不同的花燈新品,正和數千年的陪葬品一樣拜訪在牆角。
而且整個墓地十分的乾淨,沒有一絲的灰塵,就像是有人常住一樣……
更恐怖的是,在主墓室的正中央放着一個當世最流行的棺材,棺材裡面有一個面色蒼白的小男孩,正睜着眼看着他!
也是從這個盜墓人進來過以後,小旱魃就將自己古墓的門面又重新修繕了一遍,留了一扇門在外面,方便自己平日裡出行,也爲了威懾那些盜墓賊。
從那以後,果真再也沒有盜墓人來過。
但是接踵而來的是些聽聞“此處鬧鬼”的探險者。
這讓小旱魃十分的苦惱!
只不過黑羅城是這附近商貿最繁榮的城,天南海北的東西都喜歡在這裡買賣交易,她是十分不想離開的。
可是如今……
她面無表情的看向黑羅城:“你是城主,我限你三天之內把事情處理好了,到時候我要買西山國的特產,如果沒有,小心我讓這裡大旱三年!”
黑羅城城主抽了抽嘴角——如果不是自己定期花錢請道士來求雨,這裡大旱三十年都是有可能的,這威脅明顯沒有一點威懾力!
“我可以把道士吃了。”
稚嫩的小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黑羅城的城主卻是相信她完全做得出來!
別過了小旱魃,草凌默幾人繼續向前行,如今已經可以看到黑羅城的輪廓。
“麻麻,我想尿尿……”
小敖銘突然出聲道。
小敖銘尿尿的時候通常不喜歡被別人看到,就像是普通的人類小孩一樣會害羞。
至於小羅剎平日裡是怎麼解決這些問題的草凌默倒是從來都不知道。
因爲小羅剎從來都不會在她的面前說“麻麻,我想尿尿”、“麻麻,我想噓噓”、“麻麻,我想大號”之類的話……
所以草凌默認爲,小羅剎必然是比這小敖銘還要害羞的!
草凌默看了眼這附近,發現沒有任何的遮擋物。
“你要不飛遠一些去?一會再來找我們?”
草凌默提議道。
小敖銘輕輕點了點頭,十分的乖巧,隨後擺動着尾巴就飛的沒有了蹤影。
“是全城人身上的蠱被激活了嗎?”
草凌默問向黑羅城城主。
“必然是那人意識到了我已經背叛了他,所以想要給我些顏色看吧。”黑羅城城主此時收斂了平常嬉笑的樣子,臉上的神情也是十分的嚴肅。
那一城的人有許多是隨他叛出陰苗族的親人,還有許多是他從各地救回來的可憐人,剩下的就是些四處遊走爲了自己的妻兒奔波的商人。
他們,都是自己想要用盡全力庇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