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管家也着實是着急,只過了一日,就把協議給送了過來了,樑寒霜只打量了一眼,左不過就是“要錢”的意思,所以她倒是也籤的很爽快了。
於是,這事兒就解決的很是利索了,接下來的事情,蘇策倒是答應可以給自己略微幫幫小忙了,這樣樑寒霜倒是省心了很多了。
其實,本來她自己也可以幫忙的,但是一想到,到時候這投入的錢財八成是會入了蘇策的“口袋”的,也就答應了。畢竟,這些錢大多也是因爲開這茶館而得的,而這茶館十有七八都是蘇策幫忙纔有的,所以還給他這份人情,自己心裡倒是會好受很多的。
這樣一來,樑寒霜這幾日倒是過得很是輕鬆愉快了,於是便打算帶着如眉去街上轉轉,也順帶買一些東西回去了。
清風早上也是剛來的,一聽說如眉要去,自然也是想要跟着的,樑寒霜倒更是樂呵了,多一個人拎東西那可是最好不過了。
這清容國這幾年倒真是繁盛了不少呢,比起唔使國來,恐怕還是要好上一些的,也難怪,這墨炎涼一直都有壓力了。蘇策的能力果然是不容小覷的,這兩大強國對峙的局面只怕是一個不小心就會風雨突變的,必須要時時刻刻小心了。
“清風,你要了解一些,別跟在後面啦,給我們兩人帶個路吧。”樑寒霜許久也都沒有回來了,而清風是早於自己一段時間回來的,所以應該會熟悉不少的。
清風應了一聲,倒是老老實實地到前面去了,這街道上的事情他作爲一個男子,肯定是不熟悉的。只是,這哪裡最熱鬧嘛,他也還是知曉的。
這茶館本來就是在清容國的主要街道上,所以距離最熱鬧的地方,自然也不是很遠的,不過片刻就已經到了。
這一會兒,樑寒霜和如眉許是激發了骨子裡愛購物的天性了,各式各樣的小商小販,有沿街叫賣的,也有開着實體店鋪的,總之是什麼東西都有的那種,品種特別繁多。
樑寒霜倒是一下子就想到前世的步行街或是百貨大樓了,這裡大概就是古代的街市了。進去只稍稍打量了一眼,雖然這東西與現代的時髦自然是沒的比的了,但是種類倒的確是很多的,有些也非常好看,真的是值得一逛的。
“如眉,咱們去這裡看看吧。”樑寒霜看到一處買精美小首飾的,便拉着如眉就進去了。她倒是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收集一些小東西。
如眉也是女子,自然也喜歡這些的,所以也是興沖沖地就跟着樑寒霜去了。
兩人挑挑揀揀的,時不時地還跟老闆娘砍砍價,倒是不亦樂乎。清風倒也是個性子極好的人,一直就默默地跟着,也沒個半句抱怨。倒是難得看到這兩人都這麼開心,所以他也是極高興的。
轉過了好多的街面上的小攤子了,樑寒霜就打算去店鋪裡看看,這碧玉和碧雲也跟着自己這麼久了,好歹對茶館的生意也算是盡心盡力,那自己自然也是不能虧待了她們的。
這不,這迎面就是一家綢緞莊了,上面清清楚楚地還掛着段府的招牌,樑寒霜嘴角勾了一抹笑意,心想這倒是正好呢,便跟着就進去了。
那店鋪裡招呼的夥計一看到有人來了,便是興沖沖地就過來介紹了。樑寒霜向來都是喜歡簡單樸素的,所以今日也是一如既往的打扮,一件普通的月白衣衫,頭髮也只簡單地挽着,用的髮釵也是最普通的銀釵,並無其他的裝飾點綴了。
即便是她容貌出色,可是那小夥計卻是勢力的很,一看樑寒霜和如眉的打扮,起先的熱情便是少了三分了。
“兩位姑娘裡面請,這裡面的樣子還有很多呢,你們可以慢慢挑選的。”但是本着照顧顧客的原則,小夥計還是不免要說上幾句好聽的話的。
可是,樑寒霜從前是來過這裡的,當時自己是跟着爹爹來的,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爹爹就曾經在這裡呵斥過一個對客人不尊重的小夥計,還當場就給開除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這段府的綢緞莊生意還會越做越好的,也越來越得人心,現在看來,這李管家還真是想要給弄垮了不成。
“嗯。”樑寒霜倒是也不管他,他什麼態度,並不妨礙自己去看着這些綢緞的。
不過,這段府的綢緞莊倒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清容國第一綢緞莊,這不過是一間小小的分店,其中竟然有如此之多的花樣和款式了。樑寒霜和如眉兩個人一直在看來看去的,還有商有量的倒是開心的很。
“小姐,我先出去有點事兒,您可以在這裡多逛一逛,清風稍後就回來。”期間,清風倒是來說了這麼一句話。
樑寒霜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想想自己和如眉估計要在這裡磨蹭很久,也就點了點頭讓他去了。
清風走之前,倒是還不忘看了如眉一眼,那眼裡的點點溫柔,倒是都快溢出來了。樑寒霜看了着如眉那丫頭,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一味地只低着頭沉默不語。知曉如眉是害羞了,樑寒霜倒也沒在打趣她了。
可是,兩人選的太磨蹭了,也總是有人不耐煩的,比如那個小夥計。這兩日,原本是因爲段府的生意在調整,所以一般沒什麼生意的,一般這皇城裡的老主顧都是知曉的。
但是這兩個姑娘看起來,應該是不知道的,小夥計再結合了一下她們的穿着打扮,估摸着要麼就是新來的外地人,要麼就是不知道從哪裡京郊來的丫頭,沒見過世面呢。不過,這些都可以總結爲一點,那就是沒錢就對了。
“姑娘,你們還要看多久啊,咱們這料子摸多了,可是不太好的,萬一染上了什麼髒東西,那可怎麼辦呢。”小夥計終於是有些忍不住了,便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
這麼一說,如眉可是暴脾氣,這說自己也就罷了,可她最忍受不了的便是別人說自家小姐了。
“你這夥計好不懂事兒,哪裡有跟客人這樣說話的道理!”如眉指責了他一句,已經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了。若不是樑寒霜及時拉着她,只怕是更搶白的話都要說出來了。
可是,那小夥計卻是還脾氣硬氣的很,偏偏就是看不慣如眉這麼說話了,跟着就反駁道:“姑娘,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好客人的。好的客人咱們自然是歡迎的,可是你們在我們這店鋪裡轉了這麼久了,可是一件都沒入手呢。沒錢的客人,你覺得咱們還能笑呵呵地歡迎得起來嗎?再說了,這些布料可都是好東西,被兩位姑娘這樣折騰來折騰去的,若是你們再不要了,那我們這生意可怎麼做呢!既然買不起,那就不要再多看了!”
這小夥計說話倒是氣人的很,而且擺明了就是一副勢利眼,那話裡的意思可是很明確的,你要是沒錢你可就別來我們店裡了。
如眉更是着急上火了,直接就衝着他反駁了回去,“你怎麼就知道我們沒錢呢,我們還就是有錢了,不就是這幾匹麼,誰買不起啊!”
小夥計可剛好就是等着這句話呢,接着就說道:“那剛好,這幾匹布料都給姑娘包起來了,姑娘可以結賬了。”
如眉這下子可傻眼了,這個脾氣太火爆了可不是好事兒啊,說話張口就來了,絲毫沒考慮到一進入了人家的套了。一想到這裡,如眉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了樑寒霜。
樑寒霜的臉色倒是如常的,也沒什麼變化,看樣子,這小夥計恐怕是憑藉着這招騙了不少的客人呢。也是難怪態度惡劣還會被留下來了,說起話來,倒是還有幾分小聰明的。只是,這小聰明這回可是用錯了地方了,她樑寒霜纔不會吃這一套呢。
“慢着!”樑寒霜叫了一聲,那小夥計又是滿臉的不耐煩了,還沒等樑寒霜的話說完了,跟着就沒好氣地說道:“又怎麼了?可是你們剛纔說要買的了,怎麼?沒錢啊,沒錢還來逛什麼啊!”
“你這以次充好的料子我又怎麼會買,你可別蒙我了,快拿出點好東西來吧。這粗製濫造的趕工的東西,這般的不細膩,也好意思叫我買?怎麼,店鋪大了就好強買強賣了麼?這上面寫的可是蘇繡,你當真以爲我沒見過?”樑寒霜一番話說下來,這下子可輪到小夥計尷尬了。
原來他一看這樑寒霜和如眉,便直接就介紹他們去了那邊看布料,而那裡的東西一般都是用來糊弄糊弄一些京郊來的鄉下人的,而這皇城裡的貴客,十有七八都是樓上請的,看的東西自然也都是價格不菲的好東西了。
“怎麼樣?以貌取人如何,當真以爲我們拿不出銀子來了麼?還是真要強買強賣麼,我可是不怕麻煩,若是到了朝堂之上,可依然是這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