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匆忙的離開了青衣的房間。
反倒讓青衣有些鬱悶,他真的這麼可怕嗎?青衣搖了搖頭,不可置否,隨後也不再去想這件事情。
出了青衣房間的凌霄,立刻整理着自己的思緒,恢復到了之前的神情,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不過春蘭和夏竹詫異的目光,安靜的在待在大廳裡等候着墨炎涼。
“青衣?”樑寒霜詫異的看着出神的青衣,不經出聲叫着她,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竟然可以這樣入神。
樑寒霜的叫聲將青衣拉回了現實,最近的青衣總是很愛走神,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因爲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吧,樑寒霜這樣想着。
“主子有何吩咐?”回過神來的青衣這樣詢問着樑寒霜說道,她不知道樑寒霜剛纔是否說話了,只是他什麼都沒有聽到。
樑寒霜很無奈,微微皺起了眉頭,語氣裡有一絲擔心的說道:“青衣,你最近好像還走神,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樑寒霜很擔心青衣,發自內心的關心,因爲她隱隱的看到了,在青衣身上自己的影子。
“沒事啊,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吧。”青衣胡謅了一個藉口,一個根本就不實際的藉口。青衣也發現自己最近總是走神,都是想一些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不知道現在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樑寒霜微微鬆了一口氣,不禁又開始自責的說道:“都是因爲我,才讓你沒有休息好。”看着青衣的目光裡有着歉意。
青衣立刻搖頭否定說道:“主子,這不關你的事,是青衣自己的錯。”雖然青衣並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哪裡了。
“唉,都是爲了照顧我。”樑寒霜的語氣裡有的自責,不禁低下了頭,眼眸低垂,有些沒辦法去面對青衣。
這個時候的青衣慌了,她有些後悔,將那個理由說出口的時候,沒有去考慮,直接脫口而出,反倒讓樑寒霜自責。
青衣都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去勸導樑寒霜了,不禁感到了頭疼,什麼時候,她也變成這樣了,看來時間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呢,讓她從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又從新獲得了別的情緒。
這樣的改變對青衣而言是好是壞,青衣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接受,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主子你別這樣,你別忘了,若不是青衣,主子就不會受傷,說到底還是青衣的錯。”青衣儘可能的寬慰着樑寒霜,不想樑寒霜因爲她而自責。
一時間,樑寒霜不知道該怎樣應對青衣這樣的話,想要說出口的話,全部在喉嚨裡,變成了微微的嘆息,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房間裡又陷入了沉默,青衣也不知道該怎樣了,她能做的,還有什麼呢?青衣知道樑寒霜爲什麼煩惱,而且青衣也知道,她幫不了樑寒霜。
“那,皇后的事情,主子準備怎麼辦?”青衣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着樑寒霜說道,打破了房間裡的沉默。
樑寒霜看了一眼青衣,趴在桌子上,無奈的說道:“還不知道呢,但總歸,都是逃不過,不如起來之,則安之,說不定還是最好的。”
青衣點點頭,同意了樑寒霜的說法,可是說再好聽,做起來終究就是很難的。不過青衣相信樑寒霜,不管樑寒霜什麼他都信。
無條件的信任,出有條件更加可靠。
所以,青衣詢問着樑寒霜說道:“主子,你真的能夠做到嗎?”青衣想要聽說實話,纔會再詢問樑寒霜。
“不知道。”樑寒霜很誠實的回答着青衣說道,其實樑寒霜心裡也沒有一點兒譜,可終究都是要面對的,無法逃避。
“有什麼需要,主子儘管說就好,青衣一定爲主子辦到。”青衣明白,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恩。”樑寒霜應聲道,突然轉頭看着青衣,語氣裡有些嚴厲的說道:“青衣你快去休息。”樑寒霜不想讓青衣勞累。
“好。”青衣知道樑寒霜的擔心,立刻答應着樑寒霜說道。轉而對樑寒霜說道:“主子,那我回房間了。”
“快去吧。”樑寒霜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青衣無奈,只得離開樑寒霜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一出現在二樓的過道里,就聽到樓下小聲的議論聲,無非又是春蘭和夏竹的嘀咕。青衣瞥了一眼,沒有再去理會,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你有沒有發現,凌霄好像有些害怕青衣?”夏竹給春蘭說着自己的發現。
春蘭仔細的回想着凌霄和青衣碰面的情況,好像確實是這樣,不禁讓春蘭開始沉思。疑惑不解的詢問着夏竹說道:“他倆怎麼了?”
夏竹白了春蘭一眼,淡淡的說道:“我也不清楚,只是看到了他們兩個有些怪異,以爲自己看錯了,纔會詢問你的。”夏竹耐心的給春蘭解釋着。
春蘭似乎有些反應過來,點點頭,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這樣。”
然後在夏竹嫌棄的眼神裡,春蘭努力回想着繼續說道:“好像就是這個樣子。莫非,青衣和凌霄之前認識嗎?”
“不應該呀,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會認識。”夏竹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有着想不通,明明是完全沒有交集的兩個人。
春蘭遲疑了一下說道:“可是,我明明看到他倆似乎是認識了很久的樣子,不像是完全不認識。”春蘭瞬間有了疑惑,如果不是夏竹提醒,她根本就沒有在意。
夏竹點了點頭,同意春蘭的說法,有些疑惑不解,他們兩個怎麼會認識,怎麼可能認識。
“啊,我想起來了。”夏竹突然一驚一乍的說道,店裡人羣的目光都看着夏竹,夏竹臉上露出歉意的微笑。
“聲音小點,那麼驚訝幹嘛?”春蘭語氣裡有些微微責備的說道。
夏竹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聲音放小,對春蘭說道:“今天凌霄去了青衣的房間,你還記得嗎?”
春蘭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樑寒霜和墨炎涼剛一出去,青衣剛回房間,凌霄就跟上去了,那個時候她還有些納悶呢。
“這就對了,他倆肯定認識。”夏竹篤定的說道,有些故作神秘地意味。
他們兩個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清風把目光投向他們兩個,無奈的說道:“你們兩個又在嘀咕什麼?快過來幫忙吧,免得一會兒青衣聽到又要找你們的麻煩。”
清風突然發現,不管再怎麼教訓,他們兩個終究是本性難移,還是喜歡在背後低估,清風無可奈何,只能夠出聲阻止她們,免得又惹下什麼麻煩。
春蘭和夏竹好像突然想到了那天的教訓,立刻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不再議論,以免青衣聽到,又該不依不饒了。
自上次的事情之後,春蘭和夏竹在青衣面前不敢太猖狂,因爲他們明白,他們不是青衣的對手。雖然不知道青衣是什麼來歷,也不敢再去詢問,但終歸還是小心點兒比較好。
青衣房間裡聽的一清二楚,只是嘴角勾勒起一絲冷冷的笑意,有沒有和他們多計較,因爲沒有那個心思,也沒有那時間。
此刻的青衣感覺到了很累,不知道爲什麼,是那個人逼得太緊,還是現在的放鬆,讓他感覺到累,有一瞬間,青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因爲青衣明白,那個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一定還會再來的,可偏偏輕易想要逃避,卻奈何逃避不了,這就是青衣最大的無奈。
但無論如何,青衣都會遵守自己的誓言,絕對不會背叛樑寒霜。
想到這裡,青衣感覺到了無力,沉沉的睡去,漸漸模糊了意識,一切安靜的不像話,彷彿死一般的沉寂。
茯苓回到皇宮的時候,樣子很是匆忙,迫不及待的到了皇后的寢宮,氣喘吁吁的樣子還沒有緩過勁來。
看着這樣的茯苓,皇后微微皺起了眉頭,不知道茯苓爲什麼這樣的着急,難道是因爲,宣紙的時候出了什麼差錯嗎?這個時候,皇后第一想到的就是樑寒霜。
“皇后娘娘……”茯苓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想要儘快的回稟了皇后,可是越着急,越說不出話來,就讓茯苓更着急了。
“到底什麼事情,這麼慌張,好好說話。”皇后的語氣裡有一絲的嚴厲,只要天沒塌下來,只要她還是皇后,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算什麼。
茯苓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情緒,呼吸不再那麼的急促,還是有一點點的着急,回稟着皇后說道:“娘娘,今日皇上出宮去找樑寒霜一起用膳了。”
茯苓說這話的時候有點膽戰心驚,他知道皇后一定會因爲這個事情而生氣,果不其然,皇后的臉色有些微微的改變。
這個事情,是鵝黃色衣裙的女子告訴茯苓了。
茯苓從青樓出來,並沒有直接回宮,而是去做皇后吩咐她去做的事情了。
而鵝黃色衣裙的女子從胭脂坊被趕出來後,也並沒有直接回青樓,她看到了門外的墨炎涼,所以在附近等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