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讓哥哥藏在衣櫃裡?”
蘇笙徹底清醒了,向後看了眼牆角處放;置的衣櫃。
蘇默驚訝地挑眉,這麼快就叫上哥哥了?
“櫃子藏你還差不多,藏他有些太小了。”
“那怎麼辦?”蘇默有些發愁。
蘇默狠狠瞪了少年一眼,如果不是他,她用得着心虛得不敢給沈茹梅開門嗎?
少年被她瞪得有些莫名其妙,無措地摸了摸後腦勺,很快被手上的觸感驚住了。
他愣愣地伸回手,驚訝地瞪大了鳳眼:“我的頭髮呢?”
蘇默瞟了眼地上散落的長髮,興災樂禍地笑:“剪了!”
“你爲什麼要剪我的頭髮?”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她怎麼可以隨便剪他的頭髮?!
少年有些生氣,提高了音量,鳳眼微眯,一絲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過。
蘇默想捂他的嘴已經來不及了。
本來就心存懷疑的沈茹梅聽得更清楚了,屋裡確實有一個人,並且這個人還是個男的。
她不由大驚失色,大力地拍門道:“蘇默,你家裡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你再不開門,我就要闖進去了。”
“啊,馬上給你開門,你先別撞,我家門經不起你撞!小笙,姐姐不舒服,下不了地,你快去給你茹梅姐姐開門!”
蘇默被她唬了一跳,連應聲道。
回過頭,面對着呆滯的蘇笙和憤怒的少年,蘇默急聲說道:“小笙,你去開門,我在牀上裝病!等一下,我把帳子放下來,你放機靈點,一定不能讓你茹梅姐離牀太近。”
雖然不知道姐姐有什麼打算,但蘇笙知道姐姐的決定很少有出錯的時候,二話不說穿鞋下地,並且在外面的沈茹梅正欲用蠻力撞門之時,高聲應道:“茹梅姐姐,你且等等,姐姐病了,起不了牀,等阿笙穿好衣服再給你開門。”
沈茹梅停下了拍門的動作,目露疑惑,不解地說:“方纔我還聽到你姐姐隔着門與我說話呢,怎地眼下你又說她下不了牀了呢?”
啊?
蘇笙眨眨眼,回過頭無助地看向了自己的姐姐,卻見牀帳半放不放的垂在牀邊,而蘇默已脫鞋上了牀,正以霸王硬上弓的姿勢緊緊地壓着躺在牀上的少年身上。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蘇默和牀上的哥哥捱得極近。
臉貼臉,眼對眼,鼻子碰着鼻子,姿勢親密得讓他忍不住捂眼。
呃,這還是他那個與人說話都害羞得不敢擡起頭的姐姐嗎?
他震驚地睜大眼,幾乎忘了門外還站着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會破門而入的沈茹梅。
少年俊臉通紅,漂亮的鳳眼裡水汽氤氳,無措地看向壓在他身上的少女。
蘇默神色不耐地用手捏着少年的下巴,凌厲的雙眼直直地逼視着他的眼睛,嘴角勾起,露出一個冷漠無比的笑容。
怕被外面的人聽到,她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的話只說一次,你最好聽清楚。你後腦受過重擊,剪你頭髮是爲了方便上藥,另外你的左臂幾乎被人砍成兩截,昨天還有人挨家挨戶地尋找你的下落!如果不是我們姐弟,你早就死在那個狗洞裡了。所以,你最好聽話一點,不然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把你扔回到雪地裡喂狼!”
說這些話的時候,蘇默暗叫倒黴,這少年怎麼跟個神經病似的,一直不停地問!
如果不是她眼疾手快,剛纔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方纔指不定他的大聲質問聲,已經衝出喉嚨,傳到門外了。
聽到聲音,沈茹梅的懷疑得到證實,下一步絕對會不管不顧地破門而入。
到時候,一男一女,男的還光着,雙雙臥倒在牀,她蘇默只能被“捉姦在牀”!
風言風語都是胡說八道,她不在乎,但是若是讓人看到了實錘,那這個安寧村,她和小笙就別想再待下去了!
少年被她近乎調戲的動作弄得有些惱怒,頭部擺動,掙脫了蘇默的手指的鉗制,完好的右臂用力在牀上一撐,兩條雪白的大長腿在牆上一蹬。
天旋地轉間,蘇默愕然地發現,她與少年的位置竟然換了,變成她被少年壓在身下了。
少年鳳眼微微眯着,看到蘇默臉上還沒來得及全部收回去的驚異之色,白皙的臉上一甩方纔的憨厚之色,露出一個狐狸似的笑:“向來是爺壓人,哪有爺被壓的道理!”
說完,他微微一愣,有些走神地想着:我是誰?
聽到他剛纔發那幾近囂張和張揚的話語,那種突如其來的熟悉感更強烈了。
蘇默呆了片刻,猛然回神,意識到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這小子還壓在她身上呢。
胸口有些不舒服,她低頭一看,瞬間惱怒。
有一隻“鹹豬手”好死不死地狠狠壓在她的一個“旺仔小饅頭”上面。
她這是被襲胸了?
古往今來第一次,穿越到這具身體之後,她看過,因缺少營養,這具身體發育遲緩,胸前的兩“饅頭”長得本來就不大,再被人這麼一按,那還不得往回縮啊?
“臭流氓,手往哪兒按呢?”
蘇默低喝道。
順着她的目光,少年向下一看,手下的觸感軟綿綿的,彈性十足,他的臉瞬間爆紅,簡直要滴出血來,無措地舉起手,結結巴巴地說:“我——”
他想說,我不是故意的。
但蘇默哪會給他這個機會,瞅準時機,在他受傷的左手臂處用力一按。
少年疼得額角冒汗,強撐在蘇默身體上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沒等他的痛呼聲溢出喉嚨,蘇默已經四肢用力,如王八翻身一樣,瞬間翻轉了身體,緊緊地把他壓在了身下,並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少年睜大眼睛,一臉震驚地看着蘇默。
在這一刻,蘇默雙目含笑,菡萏似的雙眼,猶如星光匯聚,神采熠熠,散發出奪目的光華,連她臘黃的五官輪廓,也變得驚豔起來。
“小帥哥,想壓姐姐我,你還得再長兩年!”
門外傻傻等待的沈茹梅,遲遲等不到蘇笙的迴應,倒是門裡,總是傳來喁喁的說話聲,那聲音太小,哪怕她支起耳朵,也聽不真切,不由大急起來,大力拍門道:“小笙,你再不說話,我就撞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