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孟靈湘在蘇欣怡把馮子冀的傷口上好了藥,就爲他鍼灸了一次,儘量讓他被砍斷的腳筋和手筋癒合,但若不能找到療魂草和金山花,馮子冀被弄斷的經脈就不能徹底癒合。
但馮子冀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她還不能出去採藥,只能先留在仁心堂全力搶救馮子冀,幸好馮子冀的求生慾望很強,加上素日裡身體也比較好,雖然遭此大禍,但在孟靈湘的搶救之下還算是撿回來一條命。
韓八兩下手實在太重,即使孟靈湘救回了馮子冀的一條命,他卻仍然還是昏迷不醒,蘇欣怡不肯離開他身旁半步,一直守護在他身邊。
孟靈湘正在全神貫注的爲馮子冀施針,一個夥計匆匆忙忙的衝進來,着急的叫喊着,“孟大夫您快去看看吧,那個韓公子他、他又來了,還帶着人呢,一定要讓我們把人交出去,兄弟們攔不住,您出去看看吧。”
蘇欣怡聽到此話,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說道,“這個韓八兩竟然還敢找上門來,本姑娘還沒有找他算賬他竟然還敢帶人上門,真是活是不耐煩了。”說着就要衝出去。
“站住。”孟靈湘頭也不擡的說,沒有擡頭,仍然還是低頭爲馮子冀施針,“你去能做什麼,他想對付的是我,你去了誰來照顧馮公子?”
“可師傅那個韓八兩實在是欺人太甚,他……”蘇欣怡話說到一半被孟靈湘打斷,“我知道他欺人太甚,但我們現在不能與他正面對上,你出去也只能被他欺負,馮公子已經暫時的穩定下來,後面他大抵會發熱,若我沒有及時回來,我教你的治發熱的法子你可記下了?”
孟靈湘不急不慢的說着,即使韓八兩都帶人找上了門,仍然還是十分鎮定,蘇欣怡也定下神來,“我記着,師傅。”
“很好,若是馮公子發熱了你知曉該怎麼做,韓八兩那邊……”孟靈湘站起身來,拂了拂袖子,露出一個笑,“現在讓我們去看看,這位韓八兩韓公子又想做什麼。”
韓八兩大搖大擺的坐在仁心堂中央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挑釁的看着仁心堂忍氣吞聲的仁心堂的夥計,看到孟靈湘出現,勾起一個吊兒郎當的笑,“喲,咱們這孟大大夫終於出現了,可讓韓某好等。“
孟靈湘看着幾乎要把仁心堂層層包圍的打手,“韓公子帶着這麼多人到我仁心堂來做什麼,這麼多人在仁心堂,可把我仁心堂的客人都嚇跑了。”
韓八兩道,“孟大夫今日這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韓公子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想再砸一次我仁心堂?”孟靈湘冷笑一聲,“但韓公子也要想清楚,我仁心堂可也不是軟柿子,韓公子想捏就能捏的。”
韓八兩哈哈大笑,“孟大夫這話可真有意思,我韓某人在這青山城,還沒有不敢捏的柿子,我想捏哪個柿子,就得乖乖的給我捏,”他眉目陰冷,滿臉猙獰,“孟大湘,話我就撂這兒了,今日你想做生意?沒門,把人給我交出來,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想的。”
孟靈湘冷然,“韓公子想要帶走什麼人?”
“孟大夫應該知道,我家跑了個僕人,有人說他躲到了孟大夫這仁心堂,只要孟大夫把他交出,我也不爲難孟大夫,但若孟大夫不交,我這些手下可就不答應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她掃了一眼氣勢洶洶的打手,手心已經出汗,“韓公子家的僕人我這仁心堂是不敢包庇的,我這模樣韓公子要的人,還請韓公子回去。”
韓八兩不耐煩的說,“你算個什麼東西,本公子要的人你也敢不給,把馮子冀給我交出來!”
“我這沒有韓公子要的人,請韓公子回去吧。”孟靈湘半步不肯退讓,神態決絕。
“怎麼,孟湘你是不想把人交出來了?”韓八兩面色猙獰,“也是,那馮子冀可是那蘇欣怡的小情人,那蘇欣怡又是你徒弟,怎麼也得護着,但是今個兒,我定要把他帶走,好好的折磨,那蘇小姐心疼又能怎麼樣,她喜歡的人也是得死在我手裡。”
孟靈湘氣的雙目發紅,兩隻手緊緊地握成一個拳頭,恨不得立時把所有的毒都扔到韓八兩那張可惡的臉上!
這樣的人、這樣的人!
孟靈湘幾乎要失去理智,另外一隻手死死的捏着自己的肉才能勉強的讓她冷靜下來,“我要是不呢?”
“不?”韓八兩想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陰狠的盯着孟靈湘,“孟湘,你以爲我放了你一馬是怕了你不成,今日我一定要把馮子冀帶走了,你同意與不同意,我都要帶走。”
他上前幾步,貼在孟靈湘的耳邊說,“你,遲早也要落在我手裡。”
孟靈湘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隻手就揪着韓八兩的衣襟,把他一把的往旁邊一扔,輕飄飄的似一張紙片般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韓八兩唉唉呻吟,他的打手們立刻跑上去把韓八兩扶起來。
那隻手的主人正是莫北霄,他接到暗影的消息就立刻動身趕了過來,他上下的看了看孟靈湘,確定她沒有傷面色纔好看了些。
“少爺,少爺,您沒事吧。”
“你們竟敢打我們家少爺!”
有的打手看莫北霄竟然敢朝着韓八兩動手,拿着手裡的棍棒就衝了上來,莫北霄輕鬆的掐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折,發出清脆的聲音,打手抱着自己的手腕喊的像殺豬一般。
孟靈湘被莫北霄護在後頭,連根頭髮絲都沒有掉,她看着喊的十分悽慘的打手,冷靜的想着他的手一定是斷了,要癒合估計要花上兩個月。
韓八兩被人小心翼翼的扶起來坐到椅子上,剛沾上椅子他就一蹦三尺高,“哎喲我的屁股。”他捂着自己的屁股,另外一隻手啪的一下就打了旁邊人一耳光,那人也不敢說什麼,爲了討好韓八兩甚至還拼命的往自己的臉上打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