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攝政王府,君冥烈剛剛睡下,便聽到下人敲門後低聲稟告,“大人,方纔有侍衛來報,蔣府的庫房失火了。”
君冥烈豁然睜開一雙精目,眉頭沉了沉,蔣府?
蔣得城家裡?
他剛剛因爲貪污稅銀入獄,家裡又失了火。
君冥烈沉思一瞬,並未往心裡去,剛要回一聲知道了,突然又想起一事。
今夜宮內內侍曾有人報信過來,說皇上突然出宮了。
蔣府庫房失火難道和他有關?
若失火的事和他有關,那之前貪污的事呢?
君冥烈心中一凜,豁然起身,沉聲吩咐道,“備車。”
“是!”
下人恭敬應了聲,轉身快步去了。
趙宇帶着二白從蔣府離開,一路快馬回到觀花巷,已經快天亮了。
黎明前越發黑暗起來,駿馬在門前停下,二白跳下馬,轉身笑道,“天快亮了,你快回去吧!”
她站在庫房的房頂時被窗子裡冒出來的煙燻了一下,身上和臉上都有些菸灰,看上去有些狼狽,那笑容卻明媚,在黑夜中璀璨如星。
趙宇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清淺一笑,“好,我走了,改日再來找你!”
說罷調轉馬頭,寬袍一展,很快出了巷子,馬蹄聲漸漸遠去。
二白深吸了口氣,轉身往回走,知道果子定給她留了門,所以也未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她半垂着眼睛,擡腳剛邁了一步,突然愣在那,倏然擡頭。
男人站在門後,漆黑的長眸淡淡的看着她,氣息冷沉,
“徹夜不歸,膽子越來越大了是不是?”
二白眼睛眨了眨,正想找個什麼說辭糊弄過去,還沒開口,突然男人一拉她手臂,攬住腰身,然後將她整個人抗了起來,放在肩膀上,隨手關了門,扛着她往院子裡走。
二白嚇了一跳,剛要抗議,猛然想起果子和七娘還未醒,此時若把她們都吵起來看到這副情景,還不知道驚成什麼樣子。
她大頭朝下,眸子轉了轉,軟聲道,“君燁,你先放下我,這樣好難受!”
君燁扛着她,走的不急不緩,步履雍容,絲毫不見粗魯之態,聞言勾脣嗤笑一聲,擡手打在她屁股上,
“活該!”
二白哼哼了兩聲,突然眼睛裡劃過一抹促狹,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杵了一下男人的腰。
男人果然輕微的震了一下,隨即,
“啪!”
二白屁股又捱了一下,皺了皺眉,總算老實了。
晨霧正濃,微微的涼意打在臉上,驅散了夏日的悶熱,舒暢沁爽。
君燁扛着她一直走到她房間,推門而入。
待關上門,扛着她的手臂將她身體往下一放,一手托住她的翹臀,仍舊抱着她。
藉着燈火看了看二白被煙燻過的臉和衣服,頓時長眉一皺,徑直往屏風後的浴桶那走。
邊走邊開始解她身上的衣服。
“幹什麼?”二白瞪大了眼,忙按住領口。
男人沉着臉,一言不發,手下動作卻不停。
“喂!”
“我自己脫行不行?”
“君燁,你別太過分!”
然而不管她如何的反抗,走到浴桶那時,身上的衣服幾乎已經被扒乾淨,然後撲通一聲,被扔進了水中。
“啊!”
二白驚叫了一聲,隨即身體下沉,溫熱的水涌上來,幾乎將她淹沒。
雙手下意識的去扶木桶,正慌亂間,身體突然被提起,穩穩的被放好,頭頂上男人在她白皙玲瓏的身體上瞟過,聲音有點啞,“乖乖的,別動!”
伸手取了擦身的軟巾探進水中,爲她清洗身體。
二白臉上一紅,忙將軟巾搶了過來,訥訥道,“我自己洗,你先出去!”
君燁胸口壓着氣,語氣也有些淡,又將軟巾從她手中拿了回來,嗤聲道,“怕什麼,本尊哪裡還沒看過?”
二白滿面羞紅,嘟囔道,“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君燁低聲道了一句,清俊的手掌繞到她脖頸上,將桃粉色的帶子輕輕一勾,繡着如意團紋的肚兜便漂浮在了水上。
二白倒吸了口氣,慌忙雙臂抱胸,擡頭嗔怒的瞪着男人,“君燁!”
幽幽燭火下,少女長髮披散,黑而密的睫羽上沾着水珠,眸光流轉,粉脣瀲灩,瞪大眼睛含嗔含怒,嬌俏而嫵媚。
君燁無聲一嘆,探手入水,嘩啦一聲,託着她的腰身而起,緊緊抱在懷裡,俯身吻在她脣上。
他本來只想給她洗乾淨。
是她先誘惑,所以不能怪他。
二白站在水裡,微微仰着頭,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靠向男人懷裡。
赤果的上身掛着水珠,燈火一映,晶瑩剔透,她胸前緊緊的貼着男人微涼的錦衣,說不上冷,卻忍不住渾身戰慄顫抖。
一記深吻結束,君燁細細舔舐着她臉頰和脖頸上的水汽,被沾溼的碎髮散在額前,少了平日裡的矜貴冷漠,多了幾分邪魅和性感,聲音低啞到讓人浮想聯翩,
“你自己洗,還是我幫你洗?若是你自己洗,本尊便繼續做別的事。”
二白被吻的缺氧,腦子裡一片混沌,那句“別的事”卻聽的明白,頭埋在他肩膀上,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胸前,咬脣點頭,
“你、你幫我洗。”
君燁低笑了一聲,帶着稍稍的邪痞,輕咬她圓潤的肩膀,“好,乖一點,洗完去睡覺。”
再次把她放進水裡,君燁拿了軟巾,細細爲她擦拭。
男人從未侍奉過人,手法生疏,卻極溫柔細緻,輕輕滑過少女纖細的脖頸、精緻的鎖骨,往下、二白臉上一紅,下意識的擡手按住他的手。
有些事情順着感情的發展,水到渠成,她並不會太抗拒,可是也不代表她可以那樣坦然的面對。
君燁俯身吻了吻她額角,柔聲道,“別鬧,水快涼了!”
二白咬了咬脣,閉上眼睛,手慢慢垂了下去。
水波輕響,帶起一串心悸的酥麻,少女雙睫顫如蝶翼,粉白的臉蛋上染着醉人的霞色。
君燁手偏偏徘徊不去,二白心生懊惱,轉頭張口咬在男人的手臂上,聽到男人輕笑了一聲,擦拭的手才漸漸下移。
二白身體緊繃着,腦袋裡有些迷濛,男人手指勾在褻褲上,她後知後覺的去阻止,卻早已來不及,早已溼透的褻褲輕易的被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