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燁呼吸一重,俯身吻在她背上,炙熱的吻順着她精緻的肩骨,一路往下蔓延。
二白身體一顫,反抗的更加激烈,“君燁,你混蛋!”
男人將她亂舞的手舉到頭頂,目中染了炙熱的火,輕柔的吻着她,似脣間含着絕世珍寶般.
“不要!君燁,求你不要!”
二白嗚咽着低聲請求,內心掙扎而惶恐,不知是請求君燁停下,還是請求自己不要沉淪。
她明明是抗拒且憎惡的,可是卻沒有半分力氣反抗,情潮翻涌而來,吞沒了她的理智,身體的渴望讓她潰不成軍。
她這次沒有中媚毒,只是逃不開他。
男人迅速的除了衣衫,他精瘦的身體覆上來,低啞道,“乖,擡高一點。”
二白趴在枕頭上,雙肩微微抖動,一言不發。
君燁目中一緊,俯身捏着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扭過來,才發現女人已經淚流滿面。
火熱的身體似被一盆冰水澆下來,情慾頓時消退,他將女人緊緊抱在懷裡,低聲哄慰,“怎麼了,不舒服?疼嗎?”
二白只覺得屈辱,他稍稍一撩撥,她便、
內心羞惱,又恨男人強迫她。
委屈的無以復加,不想哭,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下來。
她憤憤的抹了一把眼淚,伸手去找被他扔掉的衣服。
君燁握住她的手腕,皺眉道,“二白,到底爲什麼?你若真不願意,以後我絕不再強迫你!”
二白掙了一下手,冷漠的看着他,“對,我不願意,我嫌你髒!”
男人眸底一震,臉色瞬間沉下來,緩緩道,“你說什麼?”
二白抽泣了一聲,臉色透白,長睫半垂,漸漸平靜下來,淡聲道,“上次是我自己願意,我不怪你,你找翡翠閣的姑娘,我也不怪你,但是以後,請不要再找我,我們之間到此爲止吧!”
她心裡抽痛的厲害,說出的話卻平靜無波。
翡翠閣?
男人鳳眸眯起,突的一笑,脣角緩緩勾起,在她緊抿的脣上啄了啄,淡聲笑道,“原來是吃醋了?”
鬧了一通,原來是因爲昨夜的事。
二白長睫上還掛着淚珠,聲音冷澀,“放開我!”
“二白很在意我碰別的女人?”君燁悠悠看着她,低緩問道。
二白擡頭,“如果我和別的男人上牀,你在意嗎?”
君燁俊臉頓時沉下來,“不許胡說!”
“將心比心,那你爲何強求我?”二白垂眸淡淡道。
君燁低頭吻着她,低沉道,“二白,我沒碰過別的女人,唯有你而已!”
二白倏然睜大了眼,仰頭看着他,忘了掙扎。
昨晚他沒碰那個綿玉?
那她爲何那樣說?
“本尊中了你的蠱,非你不可!”
男人沉沉道了一句,隨即呼吸一緊,二白欲出口的話被堵了回去。
窗外撲通一聲,似是阿鸞掉落在地上,然後拍着翅膀飛走了。
雕花木窗被風吹的吱呀作響,芭蕉剪影映入,風中抖的厲害,似是不堪暴風摧殘,花枝扭動,發出細微的簌簌聲響。
午後斜光入內,光影陸離,氣味曖昧朦朧
不過片刻,錯亂的呼吸突然一停,男人重重壓下來。。
漲內靜了靜。
二白愣愣的看着牀帳頂上細緻的如意紋,然後“噗嗤”笑了一聲,隨即雙手捂住臉,低低悶笑。
哈哈哈哈
君燁伏在女人的肩膀上,臉色沉的快要滴下水來,聽着女人的悶笑聲更是一瞬間沉到了極致,咬牙切齒的道,“錦二白,你再敢笑一下,本尊做你三天!”
二白笑的越發厲害,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任何誠意的安撫道,“早告訴你擼多傷身,偏不聽,別擔心哈,看看御醫,吃點補藥,也許還會好起來的!”
她一邊說着,一邊又忍不住嗤嗤笑出聲。
那笑聲落在男人耳朵裡,說不出的刺耳,他目光陰鬱的咬牙,猛的將女人翻過身去。
然後,二白知道了什麼叫樂極生悲。
從下午,一直到凌晨,男人似吃了藥一樣,不知疲倦。
中間還把二白拎起來餵了一次飯。
吃完,繼續。
最後二白求饒都沒了力氣,昏睡過去,又在痙攣中醒過來。
翻來覆去的被折騰到快天亮。
男人才饜足的從她身上下去,滿意的吻了吻她緊閉的眼睛,“先洗澡,再睡覺。”
“君燁,你個禽獸!”
二白帶着哭腔的喊道。
君燁抱着快軟成一塊破布似的女人,心情極好,緩步往浴房裡走。
夜色正深,房內燭火已息,幽幽月華清亮如水,掠過窗外繁花嬌枝,映入帳,在相擁的兩人身上灑下一片清輝暗影。
花落無聲,竹影婆娑
“明日若敢再像上次那般離去,錦二白,今後你便不用下牀了!”
二白神智已經迷糊,聞言閉眼低笑了一聲,嘟囔道,“我的銀子呢,還我!”
他不想要,她還不捨得給呢!
“沒了!”男人聲音冷淡。
二白心疼的頓時幾乎醒了盹,張口咬在男人身上,黑暗中也不知咬在了哪裡,只聽到男人悶哼一聲。
“不想睡了?”男人聲音暗啞,薄脣覆在女子耳畔吹氣。
二白立刻鬆口,閉上眼睛,再不招惹他。
男人低沉輕笑,手臂擁緊。
等二白睡着,君燁又幫她上了一次藥,見她睡的安穩,才起身離開。
二白醒的時候屋子裡一片昏暗,她睡眼惺忪,一時無法分辨這是早上還是午後。
身體似被重物碾過,痠痛的厲害,尤其是雙腿,仍舊忍不住隱隱打顫。
“這個禽獸!”
二白忍不住再次暗罵出聲。
剛要起身下牀,突然聽到外室木門吱呀一響。
二白眼珠一轉,又躺了回去,將被子蒙在頭上。
君燁端着餐盤進來,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掀開牀帳,見女子的睡姿頓時勾脣一笑,俯身,將被子撩開,在少女微顫的睫羽上輕輕一吻,“醒了?”
二白猛然翻過身去,頭埋在軟枕中間
男人過去連被帶人一起抱起來放在膝上,捏着她嘟着的臉蛋,目光溺人,“不舒服?還是害羞了?”
二白水蒙的桃花眼瞪着他,“你說呢?”
君燁低頭吻了吻她,低啞道,“疼的厲害?”
“嗯!”二白垂眸,臉上微紅,訥訥點頭。
“以後我儘量控制,好不好?”男人目光深邃,捏着她精緻的下巴細吻,低低的道,“最後的時候其實我也疼的厲害,只是捨不得出來。”
二白臉上紅暈更甚,斜睨他一眼,活該!
男人吻着她,手又開始不老實,探進錦被中,暗啞道,“我替你揉揉。”
二白一把按住他的手,“別!”
“別鬧了,我出來這麼久,該回去了!”
“留在這裡好不好?我想每天晚上都抱着你!”男人眸底漆黑如墨,聲音低柔,輕咬她的耳垂。
一股戰慄從耳根下躥至四肢百骸,火熱的撩着她的神經,二白立刻麻了半邊身子,胸口一片酥軟,不由的點頭,
“好!不過,我要先回去告訴七娘她們一聲。”
“嗯。”君燁點頭,“先吃飯,吃了飯,我和你一起去!”
“有肉嗎?”二白轉眸看向小几上的餐盤。
她餓了,想吃肉。
君燁將她及腰的長髮用銀帶系在身後,取了肚兜給她穿上,聞言低聲一笑,極輕的道,“吃了一晚上的肉,還沒夠嗎?”
二白一張白俏的小臉頓時脹成了豬肝色,恨恨的瞪着他。
這個悶騷的大污王!
突然風聲一響,阿鸞飛過來,落在窗子上,叫喊道,“吃肉、吃肉,阿鸞也要吃肉!”
二白臉色紅透,拿起軟枕扔了過去!
二白回去,一進門就看到林媽正在院子裡急的團團轉。
不好的預感涌上來,二白疾步上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七娘呢?”
“小姐,您總算回來了!”林媽一把握住二白的手腕,急聲道,“今天一早上侯府來人找您,您不在,他們就把七娘和果子帶走了!”
二白臉色一白,凜色問道,“走了多久?”
“有兩個時辰了!”
二白心頭微沉,轉身大步往外走。
是她昨天打了明碩,侯府來找她算賬了,是她疏忽了,忘了侯府也許會對七娘和果子下手!
“別慌!”君燁拽住二白的手腕,“沒見到你,他們頂多會爲難一下你的人,不會真把她們怎樣,我和你一起去明府!”
“嗯!”
男人的手微涼,卻有力而沉穩,二白立刻安了幾分心,輕輕點頭。
兩人進了明府時,二夫人蔣氏在花廳裡,似正在等着二白。
聽下人稟告二白來了頓時冷哼一聲,將茶盞重重放在茶几上,擡頭冷聲道,“讓她進來!”
昨天明碩回來後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裡,她以爲又是因爲藍玉臣鬧脾氣了,也未上心,下人怕追究,更不敢將事情上稟。
今早她去房裡看她,天都大亮了,明碩仍舊沒起牀,她覺得不對勁,拉開牀帳,頓時大驚。
明碩鼻青臉腫,瑟縮在被子裡,眼睛哭的通紅。
她又疼又氣,可無論怎麼問,明碩只一味的哭。
把雀兒喊進來,一問才知道是錦二白打的。
當時便氣的渾身發顫,她在侯府中名義上是妾,但地位早已和主母一般無二,何曾受過這般窩囊氣。
堂堂郡主竟被一個下賤的平民女子當街毆打!
這個錦二白真是無法無天了!
給了雀兒幾巴掌,轉身吩咐人去把錦二白帶來。
毆打郡主,她今日便讓她瞧瞧,這上京是什麼地方!
等二白進來,蔣氏轉頭剛要出口喝罵,張開嘴登時愣在那,隨即變成恭敬的表情,上前兩步,訕訕道,“君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可是找我們老爺的?我們老爺他去上朝還未回來,不然妾身現在便派人去請老爺回府?”
“不必了,本尊陪二白一起來的!”君燁一身黑色金線裹邊錦袍,身姿挺拔,聲音淡漠,“二白的人可在你們明府?”
蔣氏微微垂着頭,目光急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訥聲道,“是妾身讓人帶來的,可是錦二白出手打傷了我們碩兒,這毆打郡主的罪名,公子覺得該如何處置?”
“本尊已經處置過了,去把人帶來!”君燁俊臉沉淡,一番話說的波瀾不驚,帶着命令的語氣。
二白本凜然的臉色突然一僵,斜睨了一本正經的男人一眼,君少,這麼嚴肅的時刻,您能不能穩重一點?
蔣氏更是微微皺眉,處置過了?
如何處置的?
錦二白明明還好好的站在這裡,身體無恙,臉色紅潤,比平常人看上去還好上那麼幾分。
這君燁和錦二白又怎麼會扯到一起?
而且看上去,關係還不一般。
但她不敢問,更不敢違抗君燁,只得不情願的躬身應聲,“是!”
說罷走到門口,對着下人交代了幾聲,背對着二白兩人,向着門口的近侍趙嬤嬤擠了擠眼睛。
趙嬤嬤會意,不動聲色的退下,快步往後院去了。
“快去,給君公子沏上好的茶來!”蔣氏有了主意,頓時穩下心來,高聲交代下人。
不過片刻,侯府的下人便將七娘和果子帶裡了花廳。
一見二白,果子立刻眼眶一紅,撲身過來,哽咽的喊道,“小姐,你來救我們了!”
果子還好,臉上身上都沒見什麼異樣,七娘卻是耳鬢髮絲散亂,臉上也多了幾道血痕,一見便知是被指甲刮的。
“七娘!”二白臉色倏然一沉,冷聲道,“他們打了你?”
七娘即便如此狼狽,氣勢仍舊不減,隨意的將亂髮理到腦後,冷哼道,“放心,她們也沒得到什麼好處?””
“小姐,七娘都是爲了護着我,才捱了她們幾下!”果子滿臉自責,“是我沒用。”
二白安撫的拍了拍果子的肩膀,隨即轉身看向蔣氏,目光冷然,渾身氣勢忽然變的凌厲,“是你讓人打了我的人?”
不知爲何,看着眼前的女子,蔣氏心頭竟瑟了瑟,目光躲閃,訕笑道,“你連郡主都敢打,怎麼,你的幾個下人本夫人還動不得?”
二白緩步走過去,素顏冷徹,強大的氣勢竟如貴女,
“說實話,你還真沒資格動她們!”
說罷,她頭也不回,對着君燁一伸手,淡聲道,“拿刀來!”
君燁微微蹙眉,“二白?”
蔣氏更是臉色一白,不由的後退一步,惶惶看着她,“你、你要做什麼?”
二白看着君燁,冷冷勾脣,“上次那醉漢不過碰了明鸞一下,你和慕容遇便要斷了他的手,今日她打了我的人,我要她兩隻手,不算過分吧?”
君燁眸底滑過一抹幽深,他好像從未見過這樣的二白。
他從認識二白開始,她在他面前嬌嗔、無賴、嬉笑,或者偶爾會露出委屈和倔強的小女子模樣,但從未向這般冷厲的氣勢。
彷彿變了一個人。
他眉梢挑了挑,坐在木椅上淡定喝茶,轉頭對着門口跟隨來的侍衛道,“進來,聽她的吩咐,她說砍誰的手,你們照做!”
“是!”
兩個侍衛應聲,走進房內,站在二白身後,身材高大,氣勢威嚴,單單是站在那裡,便將人嚇破了膽。
蔣氏不由的心中一慌,下意識的後退,惶恐道,“你、你們想做什麼?我、我可是靜安侯夫人,你們敢碰本夫人,侯爺他一定饒不了你!”
“夫人?”二白冷笑,“靜安侯夫人是長公主,你一個妾也敢自稱夫人?妾是什麼,奴婢而已!”
蔣氏渾身一震,目中含刀,死死的盯着二白。
君燁聽到二白的話擡頭看過來,眸光微深,想起自己曾經也想讓二白做妾,被她一口拒絕。
現在想來的確有幾分可笑,二白這樣的人,怎麼會做人奴婢?
他又怎麼捨得?
雖然,他當初也從未想過讓她做奴婢,但,也從未想過,有一日自己幾乎對她唯命是從。
男人扶額,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砍吧!”
二白突然輕飄飄的道了一句,然後,後退了一步。
身後的兩名侍衛,立刻上前,一人去抓蔣氏的手臂,另一人已經把刀舉了起來。
蔣氏不曾想二白真的敢砍她的手,嚇的渾身一抖,惶恐的胡亂掙扎,顫聲道,“不、你們不可以,我是侯府夫人!我是侯府夫人!”
“你們是死人嗎?還不趕快進來救本夫人!”
蔣氏情急之下對着門外的下人大喊了一聲。
然而那些下人剛一動,就被君燁的人攔住,普通的下人,又怎麼敢和那些精兵叫板,頓時都不敢再動,瑟瑟往後退。
“公子,君公子!看在明鸞的份上,放了妾身吧!”
蔣氏被那鋒利的刀刃一晃,頓時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前跪行了兩步,嘶聲大喊。
君燁淡淡瞥她一眼,隨即又冷漠的滑開目光。
兩個侍衛將她拉回來,將她手臂按在地上,舉刀就要砍下去。
“且慢!”
突然一女聲急喝傳進來,二白擡頭,便看到明鸞急匆匆的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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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刪減的部分和羣裡的發的事重合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