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背信棄義

很快整裝行禮,一行人連夜出發,快馬加鞭趕回北楚。

上馬車時,柳文珠眸子一閃,笑道,“還是由姐姐繼續看着她們兩人吧,明鸞公主詭計多端,那張看似單純的臉最是能騙人,你可別被她騙了!”

“是!”陳允如恭順點頭。

柳文珠上了蕭薄元的馬車,歪倒在他懷裡,嬌笑道,“殿下這次可滿意了?”

蕭薄元一勾她下巴,“都是文珠的功勞,本太子記着呢!”

“殿下知道就好,日後到了北楚,可不要忘了妾身的好處!”

“文珠多慮了,本太子這般喜歡你,怎麼會忘了?”

柳文珠笑的柔媚,擡手勾上男人的脖頸,仰頭吻上去。

兩人頓時滾倒在錦被上。

馬車啓動,出了玉田縣,上了官道後,衝進濃濃夜色中。

二白看了看外面圍着數十侍衛,知道跑不了了,心裡也不再着急,湊到果子面前將她嘴裡的破布咬掉。

果子大口的喘着氣,雙目惶恐,喊道,“小姐、”

“別怕!”二白安撫一笑。

陳允如看到兩人說話也未阻止,只看了一眼,便轉過頭去,依舊坐在角落裡發呆。

“我口渴了,能給我點水喝嗎?”二白問道。

“哦,好!”陳允如似猛然被驚到,忙倒了一杯水,見二白手被捆着,端着茶盞喂到二白脣下。

二白就着她的手喝了半盞,笑道,“謝謝!”

陳允如騰的紅了一下臉,坐回角落裡。

果子不忿的道,“小姐,我們好心救她,她卻勾結柳文珠害我們,你幹嘛還要謝她?”

陳允如身體一顫,頭垂的更低。

“果子你弄錯了主次,本就是騙局,我們救不救她,也是來害我們的。不過、”二白笑了一聲,看着陳允如,語氣真誠,“我相信這位姑娘不是真心要害我們,也許她也是被逼的!”

“小姐,你到現在還爲她開脫,你就是太好心了,否則也不會被她們騙!”

“就算被騙,我也相信人心本善,有時候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爲了生存不得不做一些違心的事!”

陳允如轉頭目光復雜的看着二白,張了張嘴似是要道歉,然而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似乎也明白,如今已經這樣,道歉早已於事無補。

既然逃不出去,二白也不在費心思,十分坦然的躺在馬車裡,手被綁在身後,平躺不了,便側身躺着。

然後招呼果子也躺下睡覺。

“這位姑娘,你也睡吧,我跑不了!”二白一雙桃花眸清澈,含笑看着陳允如。

陳雲如好奇的看着她,“你不害怕嗎?”

二白閉上眼睛,“怕什麼?蕭薄元這麼大費周折的把我帶回去,總不至於到了北楚就把我殺了!再說,我害怕也沒有用!”

陳允如聽着女子鎮定的聲音,心裡反而生了幾分欽佩,低聲道,“除了不能放了你們,其他有什麼要求儘管和我說,我一定會幫你們的!”

二白睜開眸子,純淨一笑,“好的,謝謝你!”

陳允如臉上有些窘迫,緩緩搖了搖頭。

馬車內安靜下來,只聽到車輪滾滾和外面馬蹄聲如雷。

很寂靜,又很嘈雜,前路生死未卜,然而二白卻很快睡着了

上京城中,已是華燈初上,燕昭宇知道今日二白回館了,爲了讓她散散心,特意忍住沒讓人催她回宮。

用了晚膳後,派人去問了問,延壽宮的宮人道,明鸞公主還沒回來。

燕昭宇心裡不寧,還是派人去了館。

來去不到一個時辰,宮人回來稟報,明鸞公主不在館內,而且今天一天都沒有去館。

燕昭宇正審閱奏摺,聞聲倏然起身,不在館?

那整整一日,她去了哪裡?

心裡莫名的有些惶恐,突然懊悔沒派人跟着她一起去館。

他只是怕她不開心、纔不敢讓人跟着。

“馬上去翡翠閣,問問公主在不在那裡?”燕昭宇冷聲吩咐道,“還有大司馬府,分別派人去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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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宮侍和侍衛應聲,急忙往外走。

邱忠見燕昭宇臉色不好,上前倒了一杯熱茶,勸慰道,“皇上不必擔心,在上京城中,沒人敢動明鸞公主,而且公主聰慧,不會有事的!”

燕昭宇淡淡點頭,可是仍舊心中不安,焦急的等待着。

然而很快,尋找二白的人前後回來,都道沒見過明鸞公主。

燕昭宇胸口一沉,擡頭便見君燁闖進來,攜一身寒霧,臉色冷沉

“二白她怎麼了?”

燕昭宇直直的看着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回大司馬,明鸞公主早晨出門,到現在仍然沒有回來!”邱忠見事情不好,忙跟着君燁道。

君燁黑眸一眯,“沒有回來是什麼意思?”

“明鸞公主,失蹤了!”

君燁臉色剎時一白,轉身便往外走。

燕昭宇更是慌亂不已,擡步跟上去。

整整一夜,所有宮中侍衛、大司馬府精兵和二白手下的人全部出動,全城搜索,每一條街,每一個客棧,每個可疑的人,都一一進行盤查。

慕容遇半夜聽到動靜,也起來帶着人跟着找人。

然而一直到天快亮,沒有任何消息。

黎明的街道上,濃霧瀰漫,寂靜被來回穿梭的侍衛打破,整個上京都處在壓抑的緊張之中。

慕容遇騎馬而來,身上錦衣均被夜霧打溼,看着樓臺上站着的男人,眉頭緊皺,下了馬快步走上去。

“君少,有鸞兒的消息嗎?”

男人深眸若黑夜沉寂,緩緩搖頭,“二白出事了!”

他知道二白不喜歡住在宮裡,可是她若要走,一定會告訴他,不可能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離開。

他只是在想,會是誰想害二白?

明府的人都已經死了,荊州如今太平無事,不可能再有人想二白報仇。

君冥烈的餘黨也許還有人在外流竄,但他們如果抓了二白,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他或者燕昭宇,威脅他們放了君冥烈。

但是,直到現在,沒有任何人找過他們

之前想要二白和親的北楚使者也早幾天便已經離開了上京,而且他也不相信北楚人敢這樣做!

到底會是誰?

如今又會把二白藏在哪裡?

諾大的上京城,若是真要藏一個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從昨日早晨,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天一夜,他不敢想象二白的處境,不敢想象她會遭遇到了什麼事情。

只要稍稍一想,他便快要發瘋!

“鸞兒吉人自有天相,那麼多磨難她都闖過去了,不會有事的!”慕容遇同樣的焦急,可是隻能只要安慰君燁。

君燁鳳眸中沁着涼霧,森寒、沉寂。

晚上的時候城中百姓便知道出了事,議論紛紛,惶恐不已,就連一大清早熱鬧的街市上今日都寥寥無人,小攤販都躲在家裡,不斷的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

城門守衛每個都問過,均說沒有見可疑的人出城,因此所有人都認爲二白還在城中。

即便是要拿二白威脅燕昭宇,二白也應該被藏在上京內。

天亮時,城門緊閉,外面擠滿了要進城的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嚷嚷着要進城。

城門上守衛肅立,一言不發。

燕昭宇站在城牆上,一夜未睡,墨發被夜霧打溼,臉色白的可怕。

邱忠手捧着一盞參茶,低聲道,“皇上,您好歹喝一口水吧,您身上的傷剛好,怎麼熬的住?”

“你說,鸞兒會在哪?她想逃離朕,所以藏了起來,不想讓朕找到是不是?”燕昭宇居高臨下的看着整個上京城,淡聲開口。

邱忠想說不會,明鸞公主不會這樣做,可是怕說了,燕昭宇會更加擔心,只恭聲道,“皇上不必太擔心,公主一定找到,一定會回來的!”

“報!”

突然一聲急喝自城牆下傳來,一侍衛疾步向着城牆上跑。

燕昭宇倏然轉身,一聲紅衣似風影一般掠過未散的晨霧,一把抓住那侍衛,“是不是有了鸞兒的消息?”

那侍衛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急急道,“稟皇上,在一處民宅裡發現了一輛馬車,好像、好像是明鸞公主的!”

“馬上帶朕過去!”

“是!”

幾乎是同時,君燁和慕容遇那邊也得到了消息,急忙往那處民宅而去。

李阿婆的院子已經被侍衛團團包圍,馬車停在院子裡,裡面放着昨日帶二白出門的宮人,已經死了。

脖頸被刀劃開,一刀斃命,血流出來,將馬車裡的錦被溼透,滴落在地上,已經乾涸凝結。

看到這樣的情景,所有的人都心裡一沉。

二白是被人掠走的!

果子也不見了!

亓炎走到君燁身後,低聲道,“門外噴濺在對面牆上有血痕,人應該是在外面殺的。看外面的車痕,馬車進來的時候走的平緩,應該當時還沒有遇到危險。”

君燁臉色透白,眸子卻漆黑,緩緩點頭。

只是有些不明白,二白如果是自己來的,那她到這裡來做什麼?

“馬上給朕搜,不許放過任何角落!”

“是!”

侍衛應聲,緊張卻不慌亂,有序的開始在每一間屋子裡搜索。

君燁擡頭看了看,只見這是一處很普通的民居,四間正房,兩個各有廂房,門窗破舊斑駁,細聞之下,院子裡隱隱有一股腐臭之氣。

似是屍體腐爛後的屍臭。

馬車上的屍體昨天剛死,不可能發出這種氣味。

君燁緩緩向屋子裡走去,見堂屋的桌案上已經落了一層灰塵,似是已經很多天沒有人住過。

屋子裡沒有任何線索,房屋的主人似突然間離開,所以未疊的衣服散落在牀上,細軟首飾也全部都未收起來。

二白昨天才失蹤,而這戶人家看上去已經消失很多天了,難道不是他們做的?

君燁眉頭微皺出了主屋向着偏房走去。

偏房裡似是住的年輕女子,妝臺上放着一些廉價的首飾和水粉頭油,衣服被褥也未疊,甚至桌子上還落着一個繡了一半的手帕。

“皇上、水井裡有東西!”門外突然一個侍衛驚聲喊道。

君燁立刻轉身轉身出去。

水井裡的“東西”被打撈上來,衆人紛紛掩鼻後退。

隔着人羣,君燁只看到血肉模糊的一團,胸口一慌,全身血液逆流,幾乎有些站立不穩。

侍衛讓出一條路來,君燁閉了閉眼睛,才上前一步。

待看到屍體的面容,全身緩緩放鬆下來。

對面燕昭宇亦是臉色蒼白,眉頭緩緩皺緊。

地上的“東西”是兩具屍體,泡在水井裡多日,全身腫脹腐爛,幾乎已經辨別不出原來面容。

隱約可見是一男一女,一對年過四旬的夫婦。

兩人被開膛破肚,手腳均被砍去,女子臉上被扎的血肉模糊,死狀慘烈。

從兩人散發出來腐爛屍臭,幾乎將人薰暈過去,有的人已經忍不住跑到牆角下嘔吐起來。

看來這對夫婦就是這民居的主人,只是被何人所殺,和二白的失蹤有沒有關係?

“回稟皇上,大司馬,屬下帶了周圍的兩個街坊來!”一侍衛走過來道。

帶來的兩人跪伏在地上,不敢擡頭,渾身顫顫,“草民、草民參見皇上!”

燕昭宇走過來,沉聲道,“朕不會傷害你們,你們誰來告訴朕,這院子裡住的是什麼人?”

兩人都是附近的普通百姓,雖住在上京,但府尹大人都沒見過,此時九五之尊的皇上突然出現,自然惶恐不已。

聽到燕昭宇的問話,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頭磕在地上,顫聲道,“草民知道,草民說!”

周圍圍着衆多持刀的侍衛,靜寂無聲,目光全部落在兩人身上,那人更是不敢擡頭,嚥了下口水,啞聲道,“這院子裡住的是老李家兩口,我們通常都喊他們李伯和李阿婆,他們沒有兒女,只兩人住在這院子裡。”

“胡說!”君燁神情一凜,冷聲道,“他們明明有一個女兒住在偏房裡,怎麼會是沒兒沒女?”

憑這戶人家的條件,男人不可能娶的起妾,所以是女兒的可能更大。

地上的男人渾身一顫,忙道,“那不是他們家的女兒?”

“那是何人?”

“是、是是他們誆騙來的女人,替他們掙銀子的!”男人訥聲道。

衆人恍然,雖然他們沒見過,卻聽過這樣在民居的暗娼,原來這戶人家做的便是這種勾當。

有人已經猜測是李阿婆不知道二白的身份,將她誆騙了來,可是李家夫婦的屍體又是怎麼回事?

“最近,李家有什麼異常?”君燁問道。

跪在地上的男人想了想,忙道,

“前段時間李阿婆還騙來一個女子,逼她接客,只是沒多久那個女人就跑了,這幾日有人到李阿婆家裡來,見屋裡屋外都沒有人,還以爲他們發了財搬走了!”

也就是說着院子裡住了李氏夫婦,出了前幾天跑了的女人,應該還有一個女女人,只是如今李氏夫婦都已經死了,那個女子在哪?

“你們還知道什麼?”君燁問道。

“我知道一點兒!”另一個男人急忙道,“被李阿婆新騙來的那個女子,身邊還帶這一個女人,似是她娘,只是那女人一直用面紗蒙着臉,說是被毀了容貌!”

一個女子帶着一個被毀了容貌的女人,君燁微一思忖,臉色頓時驚變。

柳文珠!

被李阿婆後來騙到這裡的另外一個女子是柳文珠。

她逃跑後,回來殺了李阿婆夫婦。

一定是這樣!

君燁幾乎肯定,那女人就是明府敗了以後失蹤的柳文珠。

燕昭宇似乎也已經想到,臉色難看,咬牙道,“搜,繼續搜,務必將柳文珠找出來!”

他寧願二白是被君冥烈的手下抓走,用來威脅他,也不願二白被那個女人抓去。

她有多恨二白,他最清楚不過。

二白落在她手上,燕昭宇仰頭,腦子裡一片空白,不敢再想下去。

遠在數百里之外,天剛剛亮,二白睜開眼睛,身下馬車晃的厲害,半晌,纔想起來自己被柳文珠和蕭薄元抓了。

陳允如扶她起來靠在車壁上,低聲問道,“你要喝點水嗎?”

二白點了點頭。

陳允如立刻回身倒了一杯水放才二白脣下。

二白喝了兩口,道,“能給我的丫鬟也喝一點嗎?”

“好!”

陳允如俯身過去,給果子也喂一點水。

果子早就醒了,對女子恨之入骨,扭過頭去,“我不喝!”

陳允如有些尷尬,只得端着杯子又坐回角落裡。

果子看着二白,眼圈發紅,“小姐你怎麼樣,手疼不疼?”

她從小跟着二白,哪裡見二白吃過這種苦。

二白渾身痠痛,手臂早就麻了,掙了掙,安撫道,“沒事兒。”

說完突然眉頭一皺,想起一件事。

她昨天晚上,竟然沒有做噩夢,沒有夢到湘良媛,也沒有夢到自己落水。

難道因爲離開了皇宮,所以纔沒有夢到?

之前總是做噩夢,真的是因爲她心思太重,總以爲是自己害死了許昭儀,纔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二白緩緩搖頭,不,不可能!

她不是心智脆弱的人,她曾經殺了明府四口人,也不曾夢到他們,怎麼會因爲一個許昭儀和湘良媛就陷入心魔。

除了離開皇宮,唯一的區別就是昨天她沒再喝太醫熬的安神藥。

自己的夢魘的是從湘良媛死後開始的,也是從那一天開始,她喝了驅寒的藥,後來又開始喝安神藥。

問題難道出在藥裡?

二白心頭一沉,那些藥,大多都是孫珺媛給她熬的!

孫珺媛,燕昭宇的後宮裡的媛美人!

孫珺媛是原來三年前月娘替她去定州辦事時遇到,當時,孫珺媛被人賣到了青樓,被迫接客,第二日一早衣衫不整的自青樓裡跑出來,青樓裡的夥計追出來,把她按在地上一頓毒打。

月娘不忍,便將她贖身出來,然後帶到上京。

孫珺媛本出身武林世家,自小習武,只是後來家裡被人尋仇,家破人亡,她也被仇人侮辱,然後灌了迷藥賣進青樓裡。

而且她聽月娘提起過,孫珺媛家裡以前還經營過醫館,她也懂些醫術。

真的是她?

若是她的話,很多疑點也能解開了,比如湘良媛爲什麼知道她那一日會經過後花園的那個湖。

那一日早晨,孫珺媛早早的便去了延壽宮給二白熬藥,伺候她喝藥的時候,司禮局的宮人過來說芙洛大婚的鳳冠圖樣畫好了,讓二白前去挑選。

當時,孫珺媛也在,所以也聽到了。

而且,臥牀多日的湘良媛突然身上有力氣,估計也是喝了她配的藥物所致。

如婕妤也許前一日的確去看望過湘良媛,但將許昭儀的死和二白要害她的話,是孫珺媛告訴她的。

如婕妤不過是個替罪羔羊而已!

甚至她院子裡那個被屈打成招的小丫鬟,也可能是孫珺媛提早安排好的。

孫珺媛入宮兩年,暗中的勢力早已超出她的想象。

只是,她爲什麼要害自己?

當初要入宮幫二白做事,也是孫珺媛自己提出來的,二白確定,沒有任何勉強她的地方。

後來,她也的確忠心耿耿爲自己做了很多事,爲什麼到了現在,突然要害她?

二白臉色透白,眸光冷澈,心裡隱隱已經猜到答案。

後宮本就是陰謀和權利交織的地方,任如何單純良善的女子,進宮以後,大多會爲了爭寵和奪權變的心狠手辣,面目全非。

後宮裡的女人,要麼死,要麼學會陰謀詭計,才能在權勢的縫隙中掙扎着活下去。

孫珺媛在宮裡兩年,或者已經愛上了燕昭宇,嫉妒二白被燕昭宇疼愛,或者早已習慣了享受錦衣玉食、被人侍奉的宮妃生活,害怕有一天失去。

所以見到燕昭宇如此寵愛二白,甚至爲了她殺死許昭儀,怕有一日燕昭宇爲了討好二白,遣散後宮,纔對二白下了殺心。

後宮裡關於看到湘良媛鬼混的事也是她散播出去的,爲的就是擊垮二白的心防,加上她引人致幻的藥物,二白若再喝一個月,估計就會變成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

女人一旦狠起來,果然狠毒到常人無法想象。

背信棄義,不擇手段,沒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第十二章 公子和丫鬟第四十二章 我們的明鸞 PK求收041 審訊第六十六章 回館第八十章 我不願意第一卷完010 藥方第七十二章 豐富的一天第十一章 不僅無恥,還變態第三十五章 吃人嘴不短014 鳳玉第二卷030 一更第七章 雲翳52 燕軍來了翡翠閣第二卷021 暴雨傾城042 營救第五十六章 誰是智障054 是不是她?018 賞賜69可有真心?第二卷013 被告了?第二卷027 宅院深深第二卷051 事態擴大57 團聚33 逼迫45、一更第二卷10 裡裡外外的熟010 藥方第二卷011 癡心妄想第三十六章 巴豆茶(修改)21 攻城033 裂痕058 二更59 驚夢第五十四章、只能是朋友052 有女鴛鴦第四十八章 你勾引本尊!016 明鸞中毒26 紅娘職業病第三十章 借刀殺人第二卷026 趙宇第五章、喂熟了燉湯喝49 正宮夫人管理下的太子府第四十八章 你勾引本尊!059 時過境遷56 等着你回來第二卷044 大禮053 兵臨荊州第二卷033 測字10 雪夜第二卷026 趙宇第三十六章 巴豆茶(修改)第二卷039 金子第三十章 借刀殺人03 吃肉嗎?第二十八章 爭鬥第二卷045 寵幸45、一更029 決絕03 吃肉嗎?058 二更第二卷020 軟香亂懷062 夜回香蘇第二卷042 初綻08 平叛第二卷01 定親第三十九章 背鍋第十八章 她不能跟你回去!第五十三章 常氏035 對峙064 偷聽壁角的鳥第二十二章 陷害042 營救017 兩難45 斷指第二卷026 趙宇第六十六章 回館第八章 正當防衛第二卷034 稅銀第二十九章 殺雞第四十一章 解毒神藥第四十三章 一更,PK求收第二卷026 趙宇第十五章 冤家路窄065 回京027 失蹤的侍衛第五章、喂熟了燉湯喝019 訛錢第三十八章 中毒事件第二卷013 被告了?第十一章 不僅無恥,還變態第二十一章 夜裡密謀翡翠閣045 章節名被當做早餐吃了第四十九章 徐秦氏鬧事上門第二卷06 飛舞第三章 君府別苑022 北楚使臣034 刺客第五十五章 你整個人都是本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