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悠然還想發問,卻被忽然響起的敲門聲給打斷,她望了眼皇甫灝俊,只見此刻,他已經走回到辦公桌前,眼神幽暗,看不清情緒。
“進來。”只聽他冷冷地道,聲音沒有任何溫度,令人不由得顫慄。
緊接着,門被打開,幾個黑衣人壓着一個披頭散髮、渾身是傷的中年男子進來。
安悠然看到那個中年男子的身上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傷口如藤蔓、彎彎扭扭地分佈在他裸露在外的大腿上,煞是恐怖。
中年男子一進來,就匍匐在地上,然後艱難地爬到了皇甫灝俊的腳邊,驚恐地乞求道:“總裁,我錯了,我不該背叛你。我願意把所有的錢給你,總裁,只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皇甫灝俊的嘴角揚起嗜血的弧度,“不是不可以!”
“謝謝總裁,謝謝總裁的不殺之恩!”聞言,中年男子的眼裡滿是欣喜,他趕忙跪下來,磕頭道謝。卻被皇甫灝俊接下來的話語給硬生生地止住了動作。
“只是,需要用你女兒來交換。聽說你有一個女兒,二十五歲,在華盛頓銀行上班?”他問的輕柔,然而卻讓中年男子一臉驚恐。
“總裁,求你,求求你,不要對付她,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是嗎?”纖長的手指冷冷地擡起中年男子的肥胖的下巴,厲聲道,“你若真知道錯了,又豈會一次又一次無視我給您的機會,爲了自己的一點蠅頭小利而出賣公司?”
“總裁,求求你,饒了我的女兒,求你,我這條老命不要了,只求你放了我的女兒!”
“可惜已經晚了!”皇甫灝俊冷冷地道。
已經一片空白的屏幕上,忽然閃現新的畫面,畫面中的女子正在酒吧賣力地搖動着腰肢,媚眼如絲,勾引着身旁的男子,一個高大的男子向着女子走近,女子的眼裡出現邀請的暗示。男子走到女子身邊伸手扣住了女子的腰,然後掀起了女子超短的衣裙,女子的裡面竟然什麼都沒有穿。男子的大手摸向女子的私密處,用力地揉捏着,女子的眼裡是濃濃的享受,就着震耳欲隆的音樂聲,雙腿如靈蛇般纏上了男子健碩的腰身。
男子也不拒絕,對着女子耳語了幾句,女子淫笑着點點頭,隨着男子離開。
男子將女子帶到一間高級酒店,然後酒店的門一打開,便迫不及待地壓到了女子的身上。
女子在男子身下盡情地呻吟着,動作熱情異常。然而,激情剛剛結束,便從裡間走出了好幾個男人,他們淫笑着走向女子,女子享受着的臉在這一刻出現驚恐,她慌張地站了起來,想要逃跑,卻被與她做的男子拉住了頭髮,只見那男子,冷冷地道:“陪完我,也該陪陪我的兄弟們!”
他的話語剛落,那一羣男人便將女子壓到身下,視頻裡傳來女子驚恐而絕望的大喊聲。
那羣男子們在女子的身上盡情地發泄着……
“啪”,畫面被人硬生生地切斷,皇甫灝俊冷冷地望向那人,冷聲道:“安妮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皇甫灝俊,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安悠然渾身顫抖,哆嗦着道,“你讓一個父親看着女兒被**,卻無能爲力,這比殺了他還殘忍!”
“每個人都得爲自己做錯的事負責!”皇甫灝俊冷冷地道,“是他自己曾向我發誓,若是他說謊,他便親眼看着自己的女兒被一羣人強暴而什麼也做不了!既然他敢賭咒,那麼,他就得有承受毒誓應驗的覺悟!”
“皇甫灝俊,夠了,如果你還有一點仁慈就請放了他們父女倆!”
“放了他們倆?呵,不可能,我最痛恨一而再再而三欺騙我的人,他們父女,父親偷空公司鉅款不說,還出賣公司情報,而女兒呢,則用自己的身體勾引公司上層,套取情報。呵呵,既然,他的女兒那麼喜歡男人,那麼,也讓她父親嚐嚐她的滋味。”
此話一出,中年男子和安悠然均是渾身顫抖,中年男子匍匐在皇甫灝俊的腳邊,低語道:“總裁,我知道怎麼做了,我會找一個地方,靜靜地死去,絕不會再來向總裁你乞饒的,總裁,只希望你放了我女兒,是我對不起總裁,我錯了!”
中年男子一邊說着,一邊往外爬去,那幾個黑衣男子也不阻擋,只是任由他離開。
皇甫灝俊向衆人使了個眼色,衆人便立即離開,一瞬間,屋裡又只剩下安悠然。
房間很大,異常地空曠,可是,安悠然卻有種窒息的感覺,她努力地吸着氣,想要平復自己的思緒,卻怎麼樣也無法平復,她不由得怒罵道:“皇甫灝俊,你是禽獸!怎麼能對一個女子做出那樣的事,又怎麼能讓一個父親承受這些呢?皇甫灝俊,你真是夠殘忍的!”
“說夠了嗎,安妮小姐?”皇甫灝俊冷冷地道。
不知道是因爲憤怒,還是因爲恐懼,安悠然渾身顫抖,胸脯劇烈地起伏着。
“安妮小姐,若是沒有別的事,你可以走了!”望着安悠然,皇甫灝俊冷冷地道。
然而,安悠然卻沒有走,而是望着皇甫灝俊,大聲問道:“你打算怎麼對付那一對老人?”
“怎麼對付,似乎不是安妮小姐需要擔心的!”皇甫灝俊冷冷地道,“她欠我的,我自是會向她的父母討回!”
“皇甫灝俊,你到底想對那對老人做什麼?”
“安妮小姐,你真的感興趣嗎?”皇甫灝俊嘴角揚起冰冷的弧度,笑道,“讓我想想,或者會找一些人凌辱那女人的母親,雖然她的母親老了,但是風韻猶存,有些男人就好她這一味;亦或者將她女兒曾做我情婦的事和他們說說,據說我那情婦的父母思想都很古板,我相信,這件事一說,那倆老傢伙準得氣死;也可能找幾個人,給那倆老人一刀……那麼多可能性,安妮小姐,你讓我一下子說出來,我還真想不到呢!”
安悠然只覺得渾身寒意直涌,許久才恢復了點力氣,無力地道:“爲什麼要演這一出殺雞儆猴的戲碼給我看?”
“沒什麼,只是想要安妮小姐明白我的手段,當初,我會答應你的條件,不是因爲怕那些視頻外傳,而是因爲,我對安妮小姐還有些興趣。”
“那麼,現在呢?”
“現在?”皇甫灝俊冷冷地笑道,“我自是記得答應過安妮小姐的事,絕不再騷擾你!所以,現在,就算安妮小姐想要勾引我,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
“所以,純粹是爲之前的事做個了結!”
“爲什麼那麼恨你的情婦?她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明明是你對不起……”她的話猛地停止,她緊咬着嘴脣,恨恨地望着皇甫灝俊,冷冷地瞪視着他。
“爲什麼恨,想不起來了,只是恨得太深,忘了理由了!”皇甫灝俊斜靠在椅子上,喃喃道,“三天後,再找不到安悠然,那麼,我對她的恨將轉嫁到她的父母身上!”
他的聲音冰冷,猶如地獄催命曲,安悠然只覺得渾身寒氣滲人,心猶如墜入冰窖般寒冷。
“難道就不能因爲曾經的情放了她的父母嗎?”本能地脫口而出,隱隱帶着期待。
“情?”皇甫灝俊嘴角上翹,一副不屑,“我對她沒有情,只有恨!”
“但是……”
皇甫灝俊冷冷地打斷她,厲聲道:“安妮小姐,你可以走了!”
安悠然離開之後,便處於惶惶不安中,皇甫灝俊已然已經確定了她的身份,否則他不會在她面前演了一出“殺雞儆猴”的戲碼,只是,她想不通,他爲什麼不點破,反而給了她三天的時間考慮。
無奈之中,只得打電話給費安娜,在這個陌生的異國他鄉,安德森父母是她除秦霄之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而秦霄,自從那夜之後,她便有意無意地躲着他,她不想再讓他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他值得更好的。
“喂?”正在和瑞奇纏綿的費安娜隨手接過電話,用軟綿綿的聲音問道。瑞奇.愛德森見自己的妻子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電話上,不由得換了個姿勢在妻子身上作惡了起來。費安娜沒想到瑞奇會忽然這般挑逗她,迷情中忘了還在說電話,便盡情地呻吟起來:“啊……唔……嗯……啊……就那裡……啊……深點!”
安悠然呆呆地站在停車場,聽着話筒裡費安娜傳來的呻吟聲,尷尬異常。
匆匆地掛了電話,鑽進車子,看了下時間,幼兒園放學的時間快到了,尋思着費安娜正在和瑞奇做那檔子事應該沒有時間去接小傢伙,便打算去幼兒園接小傢伙。
安悠然穿着平時出門的僞裝,一個金色的長髮,和一個大大的墨鏡,站在幼兒園前面等着安念浩。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自己好久不見的兒子,安悠然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上揚,所有的壞心情也都不見了。
怕費安娜他們來接孩子沒接到而擔心,便在放學的鈴聲響起前的時候給愛德森夫婦留了個簡訊。
安念浩一離開校長的辦公室,便見到站在幼兒園大門邊的安悠然,雖然安悠然喬裝打扮了,但由於以前喬裝打扮的時候都是和安念浩一起出去玩,所以,她一站在這裡,便被眼尖的安念浩看見。
安念浩拉着身後男子的大手,快速地奔到了安悠然的身邊,抱住她的大腿,開心地笑道:“安妮姑姑,你怎麼有時間來接我放學呢?”
由於剛剛在發信息,此刻,安念浩又忽然出現,安悠然便沒有發現還沒有下課,更沒有發現小傢伙的身後多了一個男子,而那個男子是她此刻極不願意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