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掛在臉上的笑容,到最後讓自己的面部表情都變得僵硬起來了;陌生的面孔,聽着讚揚的話,安悠然覺得這短短的三個小時聽到的讚揚的話比自己出生到現在累積起來的還多。望着一個個笑靨如花的臉龐,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煎熬着等待宴會的結束。
長達三個多小時的宴會在她苦苦的煎熬中終於結束了,她覺得自己都快虛脫了一般,踩着漂浮的步伐,上車後便無力地靠坐在副駕駛座上
看着疲倦地靠在副駕駛座上閉目沉睡的安悠然,秦霄眼裡有着心疼,柔聲道:“繫好安全帶,好好睡一覺,等你睜開眼,我們就到家了!”
“嗯!”安悠然睡意朦朧地應了一聲,本想說新劇的事,可是,這時手機卻響了起來,是一條短信,打開來看,是那個人發來的,依舊冰冷的語氣,帶着威脅。
安悠然嘆了口氣,要來的終是來了。
見她蹙眉,他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沒事……”她沒有繼續說下去,秦霄也不追問,卻沒有急着開車,而是等她繼續說下去。
果然,幾分鐘之後,她再一次開口道:“今晚,我要搬回去!”
“哦!”秦霄應了一聲,然後猛地踩了油門,車子如火箭般發射了出去,他開的很快,她緊緊地抓住了安全帶,任由他飛車。
一路上,兩人什麼話都沒說。
到了秦霄的家,本就不多的幾件行李,很快地便收拾好了,安悠然本打算打出租車回去,可是,秦霄堅持要送她,她拗不過他,只好答應。
一路上,兩人再一次相對無言。
到了別墅門前的時候,秦霄停車,幫她把行李搬到了門口,問道:“需要送上去嗎?”
“不用!”安悠然搖了搖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他忽然靠近,溫柔的氣息環繞在她的周圍,她本能地後退一步,他卻擁住了她,然後,在她驚猶未定的目光下,輕笑着在她的額頭印下了輕輕的一個吻,蜻蜓點水,卻是異常地珍惜:“晚安!”
對着仍處於錯愕狀態的安悠然翩然一笑,然後,轉身,快速地離開,“嗚”地一聲,車子快速地駛出。僅僅一瞬間,秦霄駕駛的那輛車便徹徹底底地消失在視線中。直到夜風吹的她冷氣直冒,她才從震驚錯愕中回過神來。
轉身,望向這座闊別已久的別墅,握了握拳頭,邁步,踏向那個牽着她這個“風箏”線的人。
從車輛在門口停住的時候,皇甫灝俊便開始站在那拉上了半邊的窗簾的後面,他冷冷地看着那個男人走下車,爲她拉開車門;冷冷地看着那個男人吻了她;冷冷地看着她依依不捨地望着那個男人離開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的眼神,從始至終都透着冰冷,然而,他緊握的拳頭,暴露的青筋,卻泄露了他此刻憤怒的思緒。
沒有任何的燈光,除了道路兩旁的路燈弱弱地散發出來的光芒。
安悠然不知道皇甫灝俊是沒有回來,還是已經睡着了,所以她開門的動作十分地輕。
然而,大門打開的瞬間,她卻被人忽然按住,她的臉貼在冰冷的門板上,那人從背後壓制住了她,她無法動彈,只能驚恐地大叫道:“快放開我!”
“怎麼,連我的氣味都記不得了,還是,你的男人太多,混淆了?”嘲諷的語氣,冰冷的口吻。
慌亂的心微微放了下來,有些不解地道:“怎麼不開燈?”
“開燈?”他冷笑,“開燈的話怎麼能夠看到那麼精彩的一幕嗎?”
“什麼精彩的一幕?”她抓住了他的話尾,不解地問。
“與情郎依依惜別,感人至深的一幕!”他一邊說着,一邊用那隻閒散的手掀開了她的衣裙,然後“嘖嘖”地冷哼了兩聲,在她以爲他又要說什麼諷刺話的時候,下身卻忽然一片冰涼,她倒吸一口氣,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他寬闊的胸膛忽然緊貼着她的後背,她的胸被他擠壓在冰冷的門板上,微微痛着。
“不要在這裡!”她驚恐地大喊道,用力地掙扎着,無奈他的力氣太大,她被他壓得根本無法動彈。知道反抗無效,她只好柔着聲音求道:“求你,不要在這裡!不要這樣對我!”
“那要這樣對你?”他的手指邪惡地玩弄着她的身體,乾澀的私密處,生生地疼着。
“我……”話語被淹沒在他毫無預兆的挺身進入中,沒有任何前奏地律動着,那般用力而狠絕地進入了她的身體,彷彿一根從天而降的木棍直直地砸到人的身上,疼痛席捲而來,乾澀的私處根本無法承受他如此兇猛的進攻,她疼得冷汗直冒。
她小巧的身軀被他緊緊地按在了他和門板之間,他不顧她的感受恣意地宣泄着自己的渴望和憤怒,他的動作粗暴而瘋狂,她只能痛苦地承受着,身體如撕裂一般疼痛着。他卻不管不顧,如脫繮的野馬般,狂亂地進出。
痛苦的嘶喊,大聲的辱罵,都沒能阻止那個如野獸般瘋狂的男人,而她的反抗只是把自己變得更狼狽。
辱罵、反抗無果,她只能無力地斷斷續續地求饒着:“別……這……這……樣……求……你……好……痛……”
然而,聽着她痛苦如吟哦般的求饒聲,卻越發激起了他身體裡邪惡的獸慾,彷彿受到了鼓勵一般,動作越發地粗暴快速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停下比野獸更瘋狂的舉動,安悠然痛苦地趴在地上,無力地喘息着,喉嚨早已沙啞。
“是不是很爽,他沒有這樣對你吧?”他用力地捏着她氤氳着渴望的花蕾,邪惡地笑着道,“他在牀上沒有我能滿足你吧?”
“你無恥!”她聲音嘶啞,恨意卻是濃烈到讓人無法忽視的地步,“強姦犯,流氓!”
她用難聽而沙啞的聲音怒罵道。
“強姦?如你所願!”他冷笑着,將她那雪白的大腿高高地擡了起來,然後,從背後狠狠地進入。
“啊……”她痛的想要蜷縮起身體來。可是,他卻越發用力地衝刺着:“叫啊,你叫的越大聲,就表示你越爽。你現在一定爽死了,婊子都喜歡這樣的!”
他一邊狠狠地折磨着她的身體,一邊用盡各種羞辱人的語言羞辱着她,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將心中的痛給發泄完畢;彷彿只有這樣,心纔不會那般痛。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在瞬間消失,她緊咬着脣,冰冷而絕望的淚水順着臉龐滑落。望着她冰冷而帶着恨意的小臉,他卻笑了,笑得決絕而妖冶。
“沒有愛,那就盡情地恨吧!”
說話間,他已野蠻地用手托住了她的後腦,然後狠狠地啃噬着她有着淡淡血腥味的丁香小舌。她望着他如惡魔的眼,一用力,狠狠地咬了他的舌,他吃痛,卻沒有放開她,反而順勢咬了她一口。
她痛的皺眉,他卻邪笑着,結束了這個懲罰性的吻。
她冷冷地看着他,痛苦蔓延在她的四肢百骸。他望着她,低胸的晚禮服早已破碎不堪,雪白而柔嫩的肌膚在那碎片中若隱若現,望着此刻的安悠然,皇甫灝俊邪魅地說道:“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一半是烈女,一半是蕩婦!”
“我恨你!”她睜着明亮的大眼,滿是恨意地吐出了這一句話,他一愣,隨即卻笑了起來,笑聲在空蕩蕩的黑暗中傳播,令人毛骨悚然。
笑聲止,他卻忽然低頭,埋首在她的肩處,然後,狠狠地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地咬,直到她的鮮血浸入了他的口中,他的滿意地放開了她。
肩頭處攝入骨髓的疼痛慢慢地蔓延着,伴隨着血液循環流至全身,撕咬的痛伴隨着心中至冷的寒,安悠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會被這般凍結而亡。
“變態!”她顫抖着,聲音倔強,可眼神深處卻是濃濃的恐懼,“瘋子!”
“瘋子?”他沾着她殷紅鮮血的脣緩緩地湊近,然後用額頭抵住了她的額頭,“你想看看真正的瘋子怎麼樣嘛?”
如他所願,她眼裡出現了驚恐,他笑,笑得傾城,卻也令人不寒而慄。
他緊摟着她瑟瑟發抖的身體,然後慢慢地吻上她紅腫的脣,她倔強地不鬆開手,他卻再一次沒有預警地進入她的身體,她身體吃痛,“啊”了一聲,他卻趁機進入,強制性地敲開她的嘴,霸道地攫取她的芳津,純男性的的味道伴隨着他直入喉嚨的深吻渡進了她的口中。
一吻結束,她憤恨地伸手,想要狠狠地給他一巴掌,可是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握住,冰冷的警告猶如地獄傳來,森森寒氣:“女人,別挑戰我,否則,下一次,就不是我這樣對你,而是一羣男人這般對你,你是想我一個人呢,還是一羣人呢?”
瞳孔收縮,再放大,那是恐懼至極的神情。屈辱、憤怒和森寒如星星雨點慢慢地浸蝕着她的神經,她終於如沒有生命的娃娃般,睜着如死灰般的眼睛望着他,恨意蔓延,除了恨,還有令她恐懼的悲傷。面對強暴自己的人,憤怒是很正常的,但是,悲傷,卻意味着另一種感情,她不敢深思,也不想深思。
夜越發地寂靜,寒意襲來,可是她的身體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