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槿沒說什麼,照常進行着工作,直到下午下班回家,打開門的那一刻他還充滿期待,然而一切和他想的並不一樣。
安清清沒有回來,別墅裡空無一人。
江木槿意識到這個事情可能和他設想的並不一樣,安清清一天沒有上班,到現在爲止已經一天一夜了,沒人知道她在哪裡。
而他也一直沒有聯繫安清清,他開始明白,安清清不是在發小脾氣,她昨天晚上決絕的背影沒有讓他意識到她究竟發了多大的脾氣,但是現在他明白,事情好像變得嚴重起來了。
“糟糕了……”
江木槿喃喃道。
江木槿開始頭疼,他要怎麼和江離解釋安清清爲什麼還沒有回來?他已經預感到江離大發脾氣的樣子了。
果然,等到江離回家,興致勃勃的要找安清清訴說今天在幼兒園裡發生的事情,卻並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江木槿沒有辦法,告訴了江離事情的真相。
“所以……是爸爸要求身爲受害者的清清去哪個女人家賠禮道歉,清清拿到證據以後,爸爸還指責清清行爲不當,最後導致清清離家出走並且欺騙了自己可愛單純的兒子。”
江離聽完江木槿的解釋之後,面無表情的總結道。
“嗯……差不多是這樣的。”
江木槿一臉冷汗的說道。
“爲什麼現在還不去找清清啊!這都一天一夜了,清清還沒有回來!她知道女孩子,萬一除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遇到壞人怎麼辦?清清失蹤了你都不知道?”
江離果然十分生氣,高聲指責道。
“快點去找清清!”
江木槿被推出家門,大門在他的身後砰的一聲關上。
“爸爸必須找到清清,和清清一起回來!否則,爸爸你就別回來了!”
江離擲地有聲的說道。
江木槿嘆了口氣,沒辦法只好開始找安清清,他先是給安清清打了電話,可是一直沒有人接聽,發短信也沒有回覆,一個大活人,卻沒有一點消息。
“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江木槿腦殼疼。
江離感冒了。
江離一直沒有看見安清清回來,一直在江木槿耳朵邊唸叨安清清安清清,擔心這個不省心的女人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這個小包子用自己有限的生活閱歷想象着安清清所能遇見的最可怕的事情,比如安清清被綁架了,如果江木槿再不去救她窮兇極惡的綁匪就會殘忍的撕票,安清清在這個世界只能留下一句悲慘的“救命……”然後離開這個世界。
又比如那些喜歡爸爸的女人們看見安清清是她們成爲江夫人路上的最大威脅,於是聯合起來對付安清清。
她們把她圍困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每天只給一點點可供生存的食物和水,而這些女人一邊掙個你死我活,誰要是那天心情不好,就會來到地下室對安清清進行殘忍的折磨,發泄着自己因爲心中的不滿再滿意的離開。
就這樣沒有盡頭的日子安清清過了不知道多少年,等到爸爸終於娶了一個可以出賣自己婚姻的女人,遠離人類社會的安清清臉色蒼白的被放了出來,撐着一口氣來到江家,看見爸爸和後媽相親相愛,心中最後一點信念終於崩塌,就這麼離開了人世……
又或者,因爲受到了爸爸錯誤的對待,安清清非常憤怒,遠離這座城市,在別的地方不斷髮展,強大,直到成長成能夠對抗江木槿的商業帝國。
在這期間,安清清遇到了能夠理解自己,愛護自己,各方面都要比江木槿好的男人,他們相知,相識,最終墜入愛河,生了一個可愛的寶寶,安清清帶着老公和孩子重新現在江木槿面前,高傲的說,“你,我不要了。”
江木槿被那個男人打敗了,而因爲有了可愛的寶寶,可憐的江離也就這麼被安清清拋棄了……
“不行啊!我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江離痛哭流涕,終於一覺醒來,他光榮的發燒了。
醫院裡。
江木槿從牀頭拿起一個蘋果,慢條斯理的把蘋果皮削掉,遞給江離,說道,“吃吧。”
江離小臉蒼白,把頭扭到一邊,說道,“我不吃。”
“江離你……”
江木槿本來要教訓他,但是看到江離蒼白的小臉,終究還是心軟了,他嘆了口氣,把削好的蘋果放到自己的嘴裡,總歸是捨不得在生病的兒子面前嚴肅,只能妥協。
就在江木槿在醫院陪江離的時候,另一邊,沒有人的江家有人回來了。
安清清是自己回來的,在這期間,也沒有發生什麼江離所想的事情,她深色平靜的回來,顯然怒氣已經消失了大半。
這段時間內安清清思考了很多,也許是這段時間裡江木槿對她的態度太好了,也許是她太過想當然了,總之江木槿那天晚上所說的話,安清清完全沒必要有那麼大反應。
畢竟,江木槿只是一個任務對象,他的那些指責她完全不必放在心上,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任務就足夠了。
她神色如常的回了江家,家裡卻空無一人,安清清挑了挑眉,拿起手機再次確認了一下時間。
今天是週末,江離的幼兒園不上課,江木槿不在家很正常,江離不在家就有點不對勁兒了。
總不可能是江木槿突然相通,決定週末帶江離出去玩吧,安清清並不覺得江木槿能有這個覺悟。
她直接給江木槿打了一個電話,另一邊,江木槿看到失聯的安清清終於來電話了,立刻接了起來。
“喂?江離呢?你們在哪兒?”
安清清直接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
”江木槿又好氣又好笑,一直找不到安清清的憤怒在她若無其事的打來電話,第一時間問的就是江離,他幾乎壓抑不住怒氣。
他看了眼好不容易睡着的江離,壓低聲音說道,“醫大附屬兒童醫院,三樓五零九。”
安清清“嗯”了一聲,掛掉電話。
然後出門,打車,直奔醫大附屬兒童醫院。等她來到三樓五零九,江離還在睡,沒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