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要喝水……”
安清清躺在牀上,雙眼緊閉,臉蛋紅撲撲的,小聲的說道。
她現在只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很熱,熱到幾乎讓她無法忍耐的地步了,她迫切的想做些什麼,能夠緩解自己劇烈的火熱感。
好想要一些冰涼的東西……
水……
她要喝水……
安清清的喉嚨幹到冒煙,就連她不斷的吞嚥口水也沒有辦法,她迫切的想要得到什麼,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了。
終於,她努力的呼喚獲得了回報。
安清清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碰她的嘴,她下意識的張口,於是冰涼的液體就被餵了進來。
是水,有人給她喂水。
雖然不知道是誰,可她覺得滿足了她的要求,給她喂水的人真的是個大好人啊!
安清清連忙湊了過去,貪婪的汲取冰涼的水,一杯水喝完,她感覺自己體內的熱緩解了很多,不再熱到爆炸,但是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衝動仍然存在。
她有些苦惱的揮了揮手,希望大好人可以繼續幫她,她的身體好奇怪,不知道怎樣可以滿足……
“好難受……好難受……幫幫我……”
安清清迷迷糊糊的說道。
“能認得我是誰嗎?”
一個男聲問道。
這個男聲很熟悉,安清清確定自己一定認識他。
可他是誰呢?
她的腦子很亂,完全沒辦法思考。
“幫我,幫我……”
安清清哼哼唧唧的說道。
“你把眼睛睜開,看看我是誰,不然我是不會幫你的。”
那個男人冷酷無情的說道。
安清清簡直都要氣死了,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事那麼多,就讓你幫幫忙而已,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她憑藉一絲清醒,努力的睜開眼,決定看看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是誰,不過她希望是他……
然後安清清看清楚了那個人的臉,用最後一絲力氣悲憤的叫道,“江木槿!”
江木槿你這個小氣的傢伙!不幫她就算了,還在這裡看她的笑話!
“還認得是誰就好。”
江木槿仍然是記憶裡那麼冷酷無情,然後看着躺在牀上可憐兮兮的安清清,淡淡一笑,“這樣,你也知道是誰幫的你。”
隨後的一切安清清就記不清了,她感覺整個世界都是天旋地轉的,她好像飛上了天空,又好像身處在沙漠,過了似乎很久以後,安清清失去了意識。
事後,江木槿把安清清抱到了浴室,仔仔細細的把安清清的身體清理乾淨,然後換下被他們兩個搞得亂七八糟的牀單,換上備用的牀單被罩,把安清清妥帖的放在牀上。
此時已經是半夜,月上中天,整個世界都非常靜謐。
江木槿渾身輕鬆,坐在牀邊看着安清清,安清清一進被子裡,就把頭埋在被子裡拱了拱,睡得香甜,完全沒有被吵醒。
江木槿失笑了一下,在安清清的頭上輕柔的落下了一個吻,他雖然知道這樣不對,可他無法多想。
安清清被時希暗算固然可惡,但是也因此他不得不承認,今天晚上依靠時希才能佔到這麼一個便宜!
江木槿現在的心情就像窗外徐徐吹過的晚風,充滿了溫和和靜謐,一切的事情在看見安清清以後就不想去想了,只想躺在牀上和牀上的女人一起相擁睡去。
他俯下身,在安清清的額頭上落下了輕柔的一吻,輕聲道,“做個好夢。”
江木槿抱着安清清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的早上,強大的生物鐘讓安清清準時醒了過來,太陽投過窗戶灑在了牀上,地板上,是一個美好的早晨。
“唔……”
安清清捂着額頭,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
昨天晚上的後遺症還遺留了一些,所以現在安清清纔會覺得頭疼,她晃了晃腦袋,努力想要回憶起昨天晚上她是幹了什麼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翻了個身,然後原本迷迷糊糊的目光瞬間清醒。
安清清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一桶冰水從頭到腳的澆了個透心涼,她想不明白,昨天晚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纔會讓她看見江木槿和她躺在一張牀上!
昨天晚上……
斷片兒的記憶在這個時候依次被安清清回憶了起來,她的臉色也從一開始的迷茫,慢慢的變成了面無表情。
被下了藥,然後和江木槿上牀。
她現在才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不得不說,時希這個女人還真是有膽子啊。
安清清自從回到了平淡生活以後確實警惕性和以前根本不能比,也很難去維持這種警惕性。
畢竟有一個詞語叫做創傷後遺症,指的就是那些上過戰場的老兵重新回到都市生活以後,無法適應這種安全的生活他們與安全的世界格格不入,無法生存,只能終日遊蕩在邊境,與世界隔絕。
所以他們這些需要遊走在暗殺與都市生活的殺手學習過一門課程,專門就是針對如何融入現代社會。
想要融入現代社會,必不可少的就是降低自己的警惕性,把自己視作一個平凡人。
所以安清清屢屢受到危險,也是和自己降低警惕性有關。
江木槿躺在牀上,顯然還沒有醒,安清清小心翼翼的爬起來,沒有驚動江木槿。
她並不想在牀上和江木槿面面相對,那實在是太尷尬了,安清清簡直不能想象。
安清清手腳有些發軟,但是仍然靈敏,悄無聲息的下了牀,穿好衣服離開了案發現場。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在她輕輕的帶上門之後,江木槿靜靜的睜開眼,看着安清清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語。
安清清不希望現在的狀態發生什麼改變,江木槿看得出來。
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去強迫安清清,於是在昨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以後,到了今天早上,二人醒來以後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等到江離睡醒起牀,看見安清清坐在客廳,立刻跑了過去,撲到她的懷裡,說道,“清清,你還好嗎?”
安清清鎮定的說道,“我很好。”
她說着摸了摸江離的頭,溫和的說道,“謝謝你啊江離,昨天晚上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