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有人說過甜品最能治癒那些不好的心情了。
這句話好像挺有道理,她已經吃了三份了。
原本被影響的心情,現在也好了那麼一點,至少她看了笑話會笑。
而另一頭和江離一塊吃完飯的江木槿,就顯得有些落寞。
“阿離,今晚爸爸有事出去,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
江木槿拿着西裝外套,就往外面走去。
江離乖巧的應了一聲,隨後就不吭聲了
今天兩個人又是這樣,清清也沒有和他一塊吃飯。
就連江木槿現在也要出去了,留下江離一人在家裡。
江木槿先到了酒吧,他只覺得自己身心疲憊,一個人喝酒有很孤獨,沒意思。
掏出手機,就把陳浩然給叫了過來。
“哥們,大晚上的喝酒多傷身體啊。”
陳浩然過來就看到了江木槿一個人在喝悶酒。
把手搭上江木槿的肩膀,就陪他一起喝。
“怎麼了?最近都沒見你沾過酒的。”
陳浩然見江木槿一點反應都沒有給自己,索性自己找話聊。
江木槿聳了聳肩,示意他把手拿開,“最近清清的心情不是很好,我昨晚都給她表白了,仍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今晚想要請她吃飯也被她拒絕了。”
江木槿說的風輕雲淡,陳浩然聽在耳裡,放在心裡。
“兄弟啊,你想想她最近有沒有什麼別的異常。要試着去接近她。”
陳浩然給出他建議。
江木槿也覺得是自己這段時間都沒有關注過安清清了,她從什麼時候不開心的,他也沒有注意到。
對於江木槿說的這些,陳浩然只能用搖頭回應他。
“你說,清清是不是不喜歡我?”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江木槿的心裡很難受。
他從來都沒有對別的女人會有這樣的感覺,就只有安清清她一個。
要是安清清真的不喜歡他,他也不知道怎麼辦了。但是心裡是真的忍受不了安清清離開他。
江木槿的這個問題,陳浩然也難回答,“兄弟,這些你自己在日常生活中去發現啊。”
“你不是跟安清清一塊住的嗎?人家女生心細,有很多對你的感覺,或者是對你的態度都能從平時的細節看出來的。”
陳浩然說着,忽然又想停下來不跟江木槿說話了。
“你不會就是想說,你從來都沒有關注過她吧,這就有點過分了。”
江木槿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自己日常對安清清那樣子的關心算不算是在關注她。
“你開車回來了沒?”
江木槿忽然問了一句。
陳浩然看着他搖頭,覺得江木槿的思維太跳脫了。
“我開了,今晚你開車送我回去,我怕我會喝醉。”
江木槿說着又往自己的嘴裡送了幾杯酒。
“大哥,喝了酒也不能開車啊。”
陳浩然出聲提醒。
“你不會是被打擊到傻了吧。”
陳浩然說着順勢把手掌往他額頭上放,一副想要檢查他是不是發燒了的架勢。
江木槿一把拍開,“老子知道。記得待會叫代駕,不然我們誰都開不了車。”
“看來還挺清醒,也沒發燒。”
陳浩然檢查完之後說出自己的檢查結果。
兩人又嬉嬉笑笑的相互灌酒,江木槿始終都保留着一絲清醒,未曾喝醉過。
甜品店裡的安清清,看着窗外發呆。
驀然,腦袋裡又迴盪起了夏可可的聲音
在這一刻,她想起了還沒走之前和夏可可的對話。
夏可可把雙手交疊在胸前,“你說這些話,不就是爲了讓我生氣嗎,但是我不氣。”
她臉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倒是把安清清給樂了。“因爲你也知道,江木槿根本不會看上你。”
安清清的這句話,徹底把夏可可惹怒了。“安清清!你也別太高興。江木槿靠近你,對你好,就是因爲你長得和江離他母親像。”
“不然你以爲他會對你這麼好?還不是看那在你對江離有恩,且照顧有加。”
夏可可瘋狂吐槽,既然自己的不到漂亮的心情,那麼安清清也別想得到美麗的狀態。
看着夏可可這副盛怒的嘴臉,安清清並沒有任何反應。她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沒有任何的情緒看着夏可可。
面上毫無波瀾,她的內心早就像大海翻騰那般,驚濤駭浪。
她心裡對江木槿的感情也很深了,她無法違背自己的意思。縱使是聽到了夏可可刻意說的話,她也會心痛。
見安清清沒有說話,夏可可也開始整理了自己的狀態。她剛剛是有點偏激了,差點忘了自己要跟安清清說的話。
“安清清,江木槿就只對一個人動過心,那就是江離他母親。這麼多年了,我也沒見過他對誰這麼上心過。”
“直到你的出現,我才明白,江木槿是對一個人纔有那種感情。你和她長得真的太像了。”
夏可可很平靜地給安清清描述了一個事實,同時心裡對安清清有的也還是嫉妒。
安清清怎麼可以出現的那麼及時,前一秒江離的母親剛失蹤,她以爲這一次有了自己的機會。
可是她得意了這麼多年,連江木槿都還沒有搞定。後來又等來了安清清,和江離的母親長得特別像。
她注意到江木槿的關注都在安清清身上,她靠近江木槿的機會又變得少之又少。
聽着夏可可描述的這些話,安清清心裡也很質疑。
她本不用被捲進他們這一場交量的。她就是樣貌長得像,就被捲進來了。
但是事到如今,她不後悔。
安清清看着眼前的小蛋糕,瞬間沒有了想要吃的意思。
剛剛細細想過和夏可可的對話,她纔想起,江離也是一個很可憐的孩子。
剛出生不久,母親就失蹤了,現在父親也經常忙到很晚,都沒有空去陪他。
安清清很心疼江離這孩子,這小包子經常古靈精怪的,還聰明。
再次打開手機,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很晚了。安清清想着帶點甜品回去給江離的,但是太晚了,江離應該早就入睡。
安清清在十一點鐘纔打開了家裡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