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痕只覺得腦袋一片混沌,身體裡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情緒也變得格外暴躁,溫語之跌跌撞撞的扶着他上樓,小聲說道,“逸痕,我房間有洗手間,去我房間。”
他的腳步蹣跚,手用力的攥住樓梯扶手,輕輕的扶額,艱難的搖了搖頭,“洗手間在樓上?”
“是啊,在我房間裡。”她攙扶着他,繼續往上走。
他的腦袋越來越疼了,伸手用力扯開了襯衫,露出裡面健壯的胸肌,他微微喘着氣,熱浪一陣陣的襲擊着他的理智。
不對,哪怕是喝了酒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難道他被人下了藥?低頭看向溫語之,腦海裡居然閃過一絲渴望,他直接撲過去,把她抱在懷裡。
“逸,逸痕。”溫語之完全被他的動作嚇到了,但是伴隨其後的則是狂熱的欣喜,他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嗎?
他悶吭了一聲,額頭上的汗水順着俊逸的臉頰滴下來,打在她的臉頰上,溫語之臉上染着狂喜,踮起腳尖向他的脣揍過去。
蘇逸痕直接後退了一步,用力的搖了搖腦袋,暴躁的質問她,“你給我下藥了?”
她露出無辜的表情,“我沒有啊,逸痕,飯菜都是沐小白準備的,就連紅酒都是沐小白拿的,我都沒碰過那些東西,怎麼可能是我呢?”
這麼說是沐小白給他下藥?蘇逸痕用力的敲了敲發疼到要爆炸的腦袋,“是她?”
“對啊,一定是她!逸痕,你不是說去洗手間嗎?走,我帶你去。”溫語之上來拉扯他的胳膊。
“別碰我!”
蘇逸痕猶如觸電般用力甩開了她的手,誰知道溫語之腳步不穩,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她的腦袋重重的撞到扶手上,眼前一黑,徹底的昏死過去。
他下意識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腦袋要爆炸了,熱浪一陣陣襲擊着他的大腦,沐小白,是沐小白下了藥?他雙手扶着樓梯的扶手,跌跌撞撞的向樓上走去。
身子重重的撞在沐小白的門前,眼睛變得格外呆滯,連思緒都開始變得不正常,他需要一個女人,爲他解藥的女人。
門嘭的打開了,沐小白裹着浴巾開門,她的門纔打開,靠在門上的蘇逸痕整個摔了進來。
“蘇逸痕?你上來幹嘛?”她大驚失色的質問,眼睛裡染上幾分厭惡,“你給我起來!”
手觸碰到他的手,卻被他的溫度嚇了一跳,他的溫度很高,難道是發燒了?不過剛剛不是還好好的?
“蘇逸痕,你怎麼了?”她小聲詢問,這才發現他在出汗,臉上滿是汗水,就連襯衫都要被汗水侵溼了,他怎麼了?病了?
沐小白的手輕輕的碰了碰他的臉頰,果然滾燙,突然蘇逸痕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虛弱的站起來盯着她,他的眼神像是在噴火。
不時大口的呼吸着,呼吸很炙熱,她站在他的面前都能感受到他發出的熱浪。
“沐小白。”他眸子幽深,咬牙切齒的喊着她的名字,“給我。”
“什麼?”她愣了一下,愕然的盯着他,“你好像病了,去醫院吧。”
“病了也是你造成的。”他晃了晃腦袋,身體裡的燥熱彷彿遇到了一個點,馬上就要瀕臨爆發,他的手背佈滿青筋,直接拽住了她的手,狠狠把她丟到牀上。
“蘇逸痕,你瘋了是不是?”她坐起來大喊,眼睛裡滿是憤怒,“你滾出我的房間!”
他抿着脣什麼都沒說,那眼神如狼一般盯着她,此時的沐小白是他的獵物,直接撲上去一口咬住她的脣,狠狠的允吸着自己獵物的味道。
他低低沉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沐小白,這都是你造成的!”
他的動作很粗暴,沐小白再一次的感受到了男女力氣的懸殊,她奮力掙扎着,還是沒能逃過他的襲擊,他就像是一個猛獸,不斷的發泄着自己的獸慾。
滴滴答答的汗水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下雨了一般,他閉着眼睛機械着自己的動作,兩個人就像是木偶,被一股無形的線牽着,做着笨拙的事情。
清晨,沐小白蹲在浴室的蓬鬆頭下,用力的抱住自己,不斷的搓着身上的各種痕跡,眼淚伴隨着水珠無形的低落,她真的覺得自己很賤,明明已經跟蘇逸痕離婚了,而且都要嫁給蘇浩然了,還一次次的跟他發生關係。
泡了很久很久,她艱難的站起來向屋內走去,目光掃向大牀上酣睡的蘇逸痕,一縷仇恨的情緒涌出來,她悄悄的走到他的旁邊,拿起枕頭用力的按下去。
只要這個惡魔死了她還能真真正正的重生,她不能再被他威脅了,大不了兩個人一起下地獄吧!
他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掙扎,沐小白手都在顫抖了,完全被嚇到了,他不會真的被她悶死了吧?驚悚的拿開枕頭卻對上一雙銳利的黑瞳。
她嚇得倒吸一口涼氣,腳往後退了一步,但是很快手腕就被他攥住了,他赤着上身,身上滿是昨晚她掙扎時留下的痕跡。
“你要殺我?”
他的眼神猶如一把鋼刀緊緊的打量着她,隨後從鼻息間露出一絲冷嗤,“下次要殺我就果斷一點,別鬆手。”
“你就是個魔鬼!”她帶着哭腔囔着,身體不由的顫抖,豆大的淚砸下來。
蘇逸痕眼眸幽深,神情中透着一絲複雜,站起來將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冷漠的說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什麼?”她愕然,淚眼婆娑的瞪着他,“我想要什麼了?”
他按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薄脣勾起一絲冷笑,“你爲了擺脫我,不惜給我下藥把我送給溫語之?你把我當什麼?恩?”
他在胡說什麼?她什麼時候下藥了?難怪昨天他變得那麼奇怪,是被人下藥了?她用力的咬着脣,倔強的擡起頭,“不是我,我沒下藥。”
“既然不是你,以後就別試圖把我推給別人。”他沉悶着開口,聲音中透着幾分冷寂,他不是石頭,也是會傷心難過。
“你喜歡誰,跟誰在一起是你的權利,跟我無關。”
“無關嗎?”他自嘲的笑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我還沒從牀上下來,你就急着跟我拋清關係,是不是太絕情了!”
她的臉色一陣爆紅,咬牙切齒的罵道,“忘了昨晚的一切,我就當又被狗咬了一次!”
他走過來擁住她,毫不客氣的在她的脣上吻上一口,“不迷戀我的味道嗎?”
“迷戀你大爺!給我死開!”她用力一掌拍在他的胳膊上,一雙眼睛警惕的盯着他,生怕他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來。
他低聲笑着,眼神深邃的看着她,薄脣輕啓,“沐小白,我相信你,相信你沒給我下藥。”
“本來就沒有。”她嘟囔了一句,心底莫名的覺得有些不自在,是他奇怪的信任在作祟。
★ttκΛ n ★Сo
“你說什麼,我都信。”
沐小白愕然擡頭,眼睛裡透着一絲奇怪的表情,像是在懷疑什麼,她實在搞不懂他的信任是從哪冒出來的,難道忘了她曾經騙他的事兒了?
蘇逸痕不想解釋,直接打開門大步離開,經過樓下的時候瞥了一眼還在昏睡中的溫語之,臉上染上諷刺的表情,這個女人居然算計到他的頭上了!呵,看來要給她點教訓瞧瞧!
隔了很久溫語之才悠悠醒來,她茫然的坐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後腦,疼得她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昨晚她不小心摔到樓下了?
眼睛倏地緊縮了一下,那蘇逸痕呢?他到哪兒去了?溫語之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難看,慌忙站起來向沐小白的房間跑去。
砰砰砰,用力的敲着門,心底惱恨交加,昨天晚上難道蘇逸痕在沐小白的房間裡?這個賤人!
沐小白麪無表情的打開門,雙手抱肩杵在門口,冷然的掃了她一眼,“有事兒?”
溫語之踮起腳尖向裡面掃了一眼,她的牀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蘇逸痕也並沒有在這兒,又打量了沐小白一眼,也沒察覺有什麼不對。
心底無比的困惑,難道昨晚蘇逸痕沒有來沐小白的房間?那他究竟去哪兒了?
“蘇逸痕呢?”她茫然的詢問。
沐小白笑了一聲,有些譏諷的盯着她,“溫語之,你找男人跑我房間找?蘇逸痕在哪兒我怎麼知道?”
“他沒在?”溫語之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脣,索性直接推開她闖進去,跑到洗手間掃了一番,半個人影都沒有,他真的不在這兒?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蘇逸痕自己回家了?不太可能吧?之前他的神智就已經不太清楚了。
滿腔的困惑,她盯着沐小白,冷聲質問,“蘇逸痕去哪兒了?”
“溫語之,你有病吧?蘇逸痕去哪兒我怎麼知道?”
溫語之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大步跑出去,沐小白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染上幾分無力,疲倦的靠在門板上,嘴角勾起一絲苦笑。
終於掩飾過去了,活着真累,要每時每刻對付這些人,提防這些人,真的很疲倦,所以她的心底倒更加的期望能跟蘇浩然快點結婚,只要結婚了就逃離這的一切了,她再也不要跟任何人有瓜葛。
溫語之把沐家裡裡外外都找了一遍,確定蘇逸痕不在之後她這才定下心來給他打電話,心底忐忑不安,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該死的!昨天居然出了這麼大的差錯!真是太失誤了。
“逸痕,是我,語之,你現在在哪兒?哦,在魅澀啊,我想過去找你。”
掛斷電話溫語之的表情凝固起來,他怎麼去魅澀了?難道昨晚他真的自己開車回去了?用力的吸了吸氣,換身衣服便急匆匆的趕去魅澀。
白天的魅澀根本沒人所以很安靜,她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蘇逸痕位於二樓的房間,輕輕的叩了叩門。
“進來。”
溫語之直接推開門走進去,柔聲道,“逸痕,是我。”
才進去她就被蘇逸痕吸引了目光,他坐在沙發上雙腿隨意的搭在茶几上,而他此時赤着上身,小麥色的健壯肌膚簡直讓她挪不開眼睛,她的心臟瞬間狂亂的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