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霸道的抱住她走進去,紅姐站在門口低眉順眼的開口,“蘇先生,夫人在等你。”
他的眉頭一皺,低聲吩咐,“去做些清淡的食物。”
沐小白聽得真切,剛剛紅姐說夫人在等他?夫人?豈不是葉琴,想到這兒她的小臉瞬間僵住了,雖然在醫院聽佰易說的雲淡風輕,但是這些事兒可沒那麼簡單。
一時間臉上染上幾分擔憂,“蘇逸痕,怎麼辦?”
他笑的很無所謂,“什麼怎麼辦?你去睡會兒,等下午餐熟了我喊你。”
她內心焦慮,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他是怎麼做到這麼雲淡風輕的?說起來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內心的愧疚就又多了一分。
她欠下蘇逸痕的,真的怎麼都無法償還了,嘆息了一口氣,“不,我不進去。”
“你現在需要休息。”
走進大廳便看到一臉陰沉的葉琴坐在客廳裡,她的表情十分難看,看到被蘇逸痕抱在懷裡的她之後,表情更是精彩。
“你這個臭小子,你是想氣死我?你爲了她……”
“媽,等下再說。”他及時打斷了她的話,抱着沐小白上樓。
葉琴氣的臉色發青,沐小白就是個禍害,有她在自己兒子身邊,兒子永遠都這麼魯莽!做事兒居然連想都不想!
上次失去了蘇氏,這次又賠掉了唯白,她真不知道一個沐小白的魅力就這麼大?能讓兒子不顧一切?不過有一點她清楚,沐小白絕對是兒子成功道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蘇逸痕慢悠悠的下了樓,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慵懶的往後靠了一下,語氣平淡的詢問,“媽,你來這兒找我有事兒?”
“a市都被你鬧得天翻地覆了!你說我來找你有事兒沒事兒?”葉琴氣惱的低吼,“你究竟打算怎麼做?”
“沒打算。”
他的話讓葉琴的臉色無比僵硬,眸子裡閃過一絲厲色,“本來那邊的人已經有意接回你,現在你把事情鬧得這麼大,你讓媽怎麼做?”
蘇逸痕的眸子一暗,薄脣抿成一條線,“別跟我說那邊的人!”
見他發火葉琴輕哼了一聲,“想我不說也行,把這堆爛攤子收拾好,至於沐小白,最好別再讓我看到!”
葉琴氣憤離開,蘇逸痕將頭靠在沙發上,臉上染上幾分疲倦,突然樓梯處傳來一陣聲響,眼睛倏地睜開對上沐小白的眸子。
她像是被嚇到了,眼睛猶如受驚的小兔,隨後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他的臉上透出幾分溫怒,低聲嘶吼,“誰許你出來的?”
“我出來透透氣。”
他大步走過去,站在比她低了兩個階梯的地方,正好能跟她的眼睛對視,“別胡鬧,你的腳不能亂跑亂動!”
“可是我擔心你。”她眨了眨眼睛,眸子裡不加掩飾的透着擔憂,“媽跟你說什麼了?”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兒。”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把她抱起來向屋內走去。
沐小白下意識的纏住他的脖子,嘆了一口氣,“蘇逸痕,我真的很擔心你。”
“我沒事兒。”
真的沒事兒嗎?她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這傢伙從來都是跟她說沒事兒。
“好好養腳,不然以後怎麼養我?”他毫不客氣的在她的頭上敲了一下,臉上掛着柔柔的笑容。
午飯期間,沐小白望着滿桌子清淡的食物,小嘴噘的老高,“我想吃辣椒,想吃重口一點的東西。”
“戒了。”
“你不能這麼霸道。”她小聲抱怨道。
蘇逸痕給了她一記威脅的眼神,語氣卻出奇的好,“等腳傷好了。”
腳傷好了?還得半個月呢,她的小臉上染上幾分頹敗,嘆了一口氣,“不是吧。”
“很確切的告訴你,是這樣。”
鬱悶的吃了午餐,她又重新被蘇逸痕抱到了牀上,甚至一陣威脅她不能亂動,這簡直把她當成布娃娃了,她無聊的翻着雜誌。
蘇逸痕大步走進來,臉色很凝重的說道,“小白,給我看一下你額頭上的傷。”
她擡起頭見他表情很嚴肅,“額頭的傷還沒有結疤嗎?”
“開始結疤了,但是這道口子很大,又沒有及時處理,恐怕會落下疤痕。”他無比認真的說道,又將她本來散着的頭髮紮起來。
聽到可能落疤,她的眼睛瞬間瞪圓,“不會吧。”
“你的傷口沒有縫針,也沒有及時處理。”他凝重的說道。
距離額頭磕破已經兩三天了,再縫針的話也不現實,小臉瞬間頹敗起來,“我是不是要毀容了?”
“也不算毀容,頭髮放下就看不到。”
她整個人的心情瞬間低落起來,疤痕,是每個女孩子都害怕的吧?她居然要在額頭上落下三釐米的疤痕,這相當於毀容了。
小臉悻悻的,苦笑了一聲,“還好是額頭。”
其實她想問的是,他會不會介意,但是不敢問,又何必問呢,心情簡直一落千丈。
蘇逸痕自然把她的每個小細節盡收眼底,走出屋子撥打電話,“暗夜,幫我訂兩張機票。”
下午,紅姐簡單的將她的衣服收了兩件放在包裡,低聲道,“沐小姐,請問還有什麼東西是需要帶的嗎?”
“恩?帶什麼?”
說話間蘇逸痕已經走了進來,他穿着一件深色的風衣,將他修長的身材展露無遺,他俯身在她的臉上啄了一下,眼眸裡透着幾分神秘,“我帶你出去玩。”
“玩?”她的臉上現出愕然的表情,他都不許她下牀怎麼還會說帶她出去玩?滿臉懷疑的看他,“去哪兒玩?”
“別管,只要跟着我走就行。”
沐小白以爲出去玩頂多也就是在a市走走,沒想到車子一路來到了機場,這傢伙到底要幹嘛?懷着忐忑的定跟他上了飛機。
坐在座椅上她終於忍不住問出口,“我們到底去哪兒?”
“都跟你說了別管。”他將毯子蓋在她的身上,“睡一覺。”
她怎麼可能睡得着?鬱悶的望着他,他卻彷彿根本沒看到她一樣,儘自的看着手上的雜誌,一點都沒在意她那滿眼懷疑的小目光。
下了飛機,蘇逸痕親自推着輪椅走出機場,來接機的是一個金髮碧眼長得不錯的外國小夥兒。
“eagle,好久不見,這位就是你在電話裡提起的那位小姐吧?”他一臉笑容的詢問。
“是。”蘇逸痕並不多言,整個人都顯得十分冷酷,“走吧。”
“我給你們定好了酒店。”他微笑着看向輪椅上的沐小白,“hellobeauty。”
“你好。”她的眼睛閃亮,眸子裡透着幾分猜測。
“我是bruce。”
她微微一笑,“我是小白。”
見兩個人聊得火熱,杵在一邊當空氣的蘇逸痕有些不爽了,輕哼了一聲,“走吧,去酒店。”
bruce輕輕的拍着他的肩,笑的很肆意,“我怎麼聞到了一股很大的醋味?”
他冷冽的掃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上了bruce的車向酒店駛去,bruce期間一直跟沐小白聊天,聽着bruce一口一句美女,蘇逸痕直接惱了。
“她叫小白。”
見好兄弟生氣了bruce哈哈一笑,十分爽朗的開口,“eagle,你在吃醋嗎?你的臉色很臭。”
他的眉頭蹙了一下,語氣透着幾分威脅,“你要是再多話的話,臭的可就不端端是我的臉。”
說着向他舉了舉拳頭,臉上更是透着幾分威脅,bruce笑的更加肆意,“你居然要對我伸拳頭,看來小白對你很重要。”
“很重要。”冷冰冰的回了一句,索性閉上眼睛懶得再多理他。
bruce一臉意外的看着他,隨後又轉頭看了看小白,滿心的疑惑,在他的眼光裡沐小白實在稱不得美女,沒胸沒屁股,實在不懂eagle喜歡她什麼,而且他可從未見到eagle爲了一個女人很認真的對他舉拳頭。
看來這個叫小白的女人應該是俘獲了eagle的心了,這真的不知道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酒店的裝潢很漂亮,而且很情趣,僅讓沐小白看到的,便有一個水牀,一個花式的搖籃,牀上更是擺放着手銬鞭子等道具?
小臉立即漲紅,將求救的眼神投向蘇逸痕,他似乎對這裡頗爲滿意。
bruce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一臉邪魅的笑容,“哥們這安排不錯吧?”
“現在你可以走了。”
“這麼猴急?好吧,哥們就不打擾你了,明天我下午再來。”bruce一臉體貼的笑容,“估計上午你倆也起不來。”
蘇逸痕的眉頭一皺,臉上透着幾分煩躁,“你可以走了,別讓我說第三次。”
“真是絕情啊,親愛的小白,再見。”他擺了擺手,一臉隱晦的笑容,輕快的離開。
蘇逸痕把她抱上水牀,目光卻又落在她打着石膏的腳上,無比惋惜,“看來不能做有趣的事兒了。”
她的小臉漲紅,僅僅坐在水牀上都能感受到輕輕流動的水流,讓人浮想聯翩,抿了抿脣,“那就老實點。”
他冰涼的手指抵在她的脣上,笑的很肆意,“怎麼叫老實,你教我。”
說着他的嘴脣擦過她的脣,繼而輕輕的啄了一口,她將手搭在他的脖子上,眼神閃亮,“教你什麼?我不懂。”
他一下又一下的啄着她的脣瓣,最後忍不住深切的穩住她,輾轉纏綿,溫熱的脣彷彿在這瞬間灼燙着兩個人的心。
他將她壓下,咚,身下的水牀發出輕微的水聲,水流在上下流動,這種感覺很奇妙,甚至蘇逸痕在腦袋裡已經腦補了倘若兩個人在一起的話,這牀的動靜又該多動聽。
呼吸變得紊亂,不能再亂想了,把她拽起來臉色不自然的抿着脣,“我去洗澡。”
她的小臉紅霞還不曾退去,嘴脣微微嘟着,輕輕的用手捂住臉頰,滾燙滾燙的。
這種牀真的是夠夠的,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門鈴聲,她的小臉透着幾分猜測,他們來這兒應該沒人知道,是服務生吧?
沒有多想下了牀一瘸一拐的去開了門,開門的瞬間她就感覺一個黑影襲來,脖子一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