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慢慢的凝固起來,空氣稀疏,彷彿有火花在空氣中噼裡啪啦的四濺,溫語之手心冒汗,沐小白的長相跟李雪蓮那麼相像,根本就不需要驗什麼dna。
她急忙跑向門口,嘩的拉開門,還沒衝出去就被外面的人擋住了,兩個身軀粗壯的保鏢站在門外,冷着臉望着她。
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嘴脣微微顫動,看來真的要穿幫了!
“溫小姐這是心虛了?”慢悠悠的男聲響起,聲音裡透着輕笑與嘲諷。
一旁的李雪蓮神情呆滯的看着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跟她年輕的時候如出一撤,而且跟前兩次見過的一模一樣,幾乎能肯定這就是她的女兒!
“我沒有!”溫語之一口否定,“我只是不舒服!”
“呵……冷夫人,你一定很好奇爲什麼dna跟這位溫小姐相吻合吧?”景墨軒悠悠開口,黑色的瞳孔微微眯着,透着凌厲之氣,“這就得好好的問問溫小姐,昨天是怎麼派人把沐小白推到馬路上被車撞到流血的!”
“什麼?”李雪蓮大驚失色,一臉溫怒的看向溫語之,“他說的都是真的?”
溫語之的身體忍不住顫抖,滿心的疑惑,昨天的事兒做的天衣無縫,景墨軒是怎麼知道的?眼淚掉下來可憐巴巴的開口,“媽,你要相信我,這都是他胡說的。”
現在的場面誰在胡說一目瞭然,李雪蓮也不是沒有頭腦的人,自然是信了景墨軒的話,沒想到溫語之如此的惡毒,爲了拿到血,竟然派人把小白推到馬路上被車撞!
氣惱的握緊拳頭,聲音滿是凌厲,“從一開始你就冒充小白?”
“我,我不是。”
“不是什麼?難道溫小姐還打算繼續冒充下去?”景墨軒輕笑了一聲,“景某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溫小姐這麼不要臉的人。”
溫語之被逼問的什麼都說不出來,畢竟一個謊言被戳穿,在事實面前她實在編不出另外一個謊言。
李雪蓮的臉色陰沉沉的,一想到之前溫語之說的那些話就覺得噁心,這個惡毒的女人平時還不知道怎麼欺負小白!她可憐的小白被車撞到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眼眶慢慢紅了,有些惱怒的開口,“溫小姐,你的做法簡直就是詐騙!”
“我沒詐騙!”溫語之徹底害怕了,用力的推着站姿門口的保鏢,試圖逃跑。
李雪蓮坐在牀榻上,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之前我可是給你了二百萬,這二百萬就能讓你牢底坐穿!景少爺,我會馬上提起訴訟,請讓你的人立刻把她送進警察局!”
“景某十分樂意效勞。”景墨軒眼睛眯了眯,“讓溫小姐單單坐牢實在太單調了,不過我聽說牢房裡面的女犯人有很多花招懲治新人,李管家,把她送去的時候記得吩咐一聲,讓溫小姐在裡面玩個夠。”
“是。”李管家對着保鏢使了一個眼色,保鏢立即一左一右架着溫語之離開了。
茶館再次的安靜下來,景墨軒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茶水的香味在口腔裡溢開,的的確確是一杯好茶,誰都沒急着說話,李雪蓮只是看着照片上的小白髮呆。
隔了好一會兒,她將照片放在桌子上,“據我所知景少爺可不是喜歡管閒事的人。”
“冷夫人很聰明。”他放下茶杯,神情懶散,“我也就不拐外抹角的說了,我的目的很簡單,我想要她。”
“小白?”她的表情愣了下,眼神裡充滿疑惑,景家可是大戶,景墨軒的身份更是尊貴無比,他怎麼會想要跟小白結婚?
“冷夫人不用詫異,我對她上心了,而我今天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希望跟冷夫人做個約定。”
李雪蓮秀眉一皺,抿着脣沒有說話,先不說她還沒跟小白見面,不知道小白的心思,就算見面了她也會尊重小白的選擇,她雖然是小白的親生母親,卻沒負一天的責任,沒有權利對小白的下半輩子指手畫腳。
所以對景墨軒所謂的約定,她並不想答應。
“冷夫人不用猶豫,我的約定很簡單,小白跟你回冷家之後我會上門提親,到時候還請冷夫人不要阻攔。”
“我會尊重小白的選擇,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小白?”李雪蓮一陣見血的提問,她不想通過沐長國見小白,那次在咖啡廳她就看得出來,沐長國並不打算讓她們相認。
“我來安排。”
“你們無權關我!我沒犯罪!”看守所裡溫語之用力的搖晃着鐵門,大聲哭嚎着,她恨,真的恨,眼看着她就要回歐洲做千金小姐了,卻又被人揭穿了!
這無疑是煮熟的鴨子飛了!而且還落了個坐牢的下場,她不甘心,不甘心!
“你就是溫語之?”一道冷冷的女聲從身後響起。
她顫抖着身體轉身,四五個女人正虎視眈眈的看着她,爲首的那個走上前一手叉腰揚起下巴痞氣的質問,“問你話呢!你是不是溫語之。”
“我,我不是。”
她的話引得她們哈哈大笑起來,站在她面前的那個女人狠狠一巴掌掄過去,溫語之被打的慘叫一聲撲倒在鐵門上。
“臭女人真慫,以爲我們不認識你?”其中一個人拿起一張照片遞給爲首的女人,她看了一眼照片冷笑聲更甚了。
“姐妹們,上面可是吩咐過要我們好好伺候她,把她給我按住了!”
鬨笑聲響起,四個女人按在她的手腳上,用力的拉扯着溫語之的衣服,很快她的衣服就全部被扒掉了,光溜溜的展現在人前。
溫語之羞辱的大吼大叫,引來的卻只是她們更大聲的嘲笑,爲首的女人在她的身上摸了一把,“皮膚可真滑。”
說完從後面拿出來一盒子夾子,嘴角露出邪肆的笑容,“這個很舒服,嚐嚐看。”
將夾子狠狠的夾在她的肌膚上,溫語之疼得大喊大叫,沒一會兒身上密密麻麻的夾滿了夾子,女人邪肆一笑,用用力的把夾子狠狠揪下來。
又是一陣慘叫,溫語之白皙的肌膚瞬間變得青紫,她疼得大喊大叫,引來的只有周遭的哈哈大聲嘲笑的聲音,如此進行了幾輪,女人似乎是煩了。
“沒意思,來點刺激的。”
說着緩緩走向溫語之,慘叫聲從看守所裡此起彼伏的響起,卻沒人來多看半眼。
溫語之滿眼的恨,都是沐小白造成的!等她出去她是不會放過沐小白的!
沐家一片混亂,張蘭不停的哭泣着,她的語之怎麼好端端的成了詐騙犯?二百萬!這可是鉅款啊!這要是判了刑,還不知道要在牢裡面待多久。
“這可怎麼辦啊。”她大聲哭鬧着。
沐長國輕哼了一聲,“哭哭哭,哭有什麼用?還不是你平時沒教好她?真是丟臉!我們沐家怎麼出了這麼個敗類!”
“你還說我?你管用語之嗎?”
客廳裡一片吵鬧,沐小白只覺得頭疼,懶得再在家裡呆,直接出了門,出來之後卻又覺得無處可去,猶如死人般在大街上游蕩着。
手機響起來,她激動的掏出手機,待看到那上面的號碼臉上的欣喜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是蘇逸痕,他應該再也不會跟她聯繫了吧?
是景墨軒的電話,她報了自己的位置,便站在路燈下安靜的等着,內心荒蕪,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一輛車子停在她的面前,車窗搖下來露出景墨軒那張淡然的臉孔,她也沒多想直接拉開車門上了車,車內的空調開得很足,很暖和。
“大晚上出來亂逛什麼?”
“出來透透氣。”她無所謂的笑了笑。
景墨軒側着頭看她,眼神格外認真,“透氣?在家裡喘不過氣?”
是吧,家裡吵成一片了,實在是煩躁,不然她也不會跑出來了,嘆了一口氣低聲喃喃,“我現在很迷茫。”
“不就是一個蘇逸痕嗎?你至於把自己折磨成這樣嗎?”景墨軒十分的不理解,“你就那麼在乎他?”
她噘着嘴看着他,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在乎。”
景墨軒真想一掌拍下去讓她直接失憶忘記蘇逸痕,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有很重要的事兒跟你說,有關你的身世。”
她懶懶的窩在座椅上,“我有什麼身世?景墨軒你別跟我開玩笑了。”
“我跟你開過玩笑嗎?”
她想了想,好像景墨軒從來都不開玩笑,因爲他本身就是一個冷靜自制到極點的人,抿了抿脣呢喃道,“那你說吧,我聽着呢。”
景墨軒將她的身世前前後後說了個清楚,講了個明白,車廂裡一片靜寂,沒有人發出半點聲響,沐小白小臉緊繃,臉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半晌才呢喃問出口,“你的意思是我是冷三夫人的女兒?”
“是。”
她呆了片刻隨後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落下來了,“又是冷家,爲什麼偏偏又是冷家?”
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她最避之不及的冷家,哪兒居然有她的親生母親,腦袋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景墨軒的話像是一道驚雷,把她的世界炸的一片荒蕪寸草不生,她不是張蘭的女兒,是不是應該覺得慶幸?但是爲什麼偏偏跟冷家掛鉤?
景墨軒主動的握住她的手,語氣平淡如水,“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她見面?”
“見面?”她擡起頭眸光閃閃,慌亂的呢喃,“我要想想,好好的想想,給我點時間。”
她的確需要時間來接受這一切,親生母親,冷家,她要怎麼逐個接受?
“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見或者不見,由你。”
沐小白點了點頭,腦袋一片混亂,完全沒了思緒,沒法思考。
三天後,李管家按開密碼門,語氣中少有的急躁,“少爺!出事兒了。”
景墨軒淡定的站起來,毫不在意的詢問,“什麼事兒?慌慌張張的?”
“沐小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