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沐小白的心纔算放回了肚子,臉上火辣辣的疼,輕輕的觸了一下嘶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幾天她實在太倒黴了,一直在受傷。
不過她被當成出來賣的,也夠奇葩了,這種事兒都能攤上,她是有多衰。
很快,門外呼啦啦進來一羣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警察們警覺的站起來,不明所以的望着外面。
這麼大的陣仗連沐小白都看呆了,不由的猜測,難道真的是他?不會吧!就算再張揚也不可能在警察局裡這麼囂張啊。
蘇逸痕一身黑色風衣,狹長的眸子陰鷙的眯起來掃了一番,最後落在沐小白身上,渾身散發着濃郁戾氣,氣場強大的讓所有人都顫了一下。
他的氣場實在太大,所有人幾乎都下意識的屏息住,就這麼呆呆地看着他。
“蘇二少,誤會,絕對是誤會,我們可能誤抓了二少奶奶,給二少奶奶造成了傷害,我們警局來賠償,您看怎麼樣?”穿着警服的局長點頭哈腰的說着,不時的用袖子擦着額頭上的汗。
這次午夜行動怎麼偏偏把蘇家二少奶奶抓來了?雖然蘇家對他的職位造不成威脅,但是蘇逸痕背後的人可就不好說了。
“誤會?我的女人被抓到這裡,你跟我是說是誤會?”他的聲音裡透着絕對的冷嘲,目光掃了一眼沐小白,腳步蹣跚的向她走過去,渾身散發着濃郁的酒氣,但是那雙充滿戾氣的眸子卻又說明,他沒有醉。
“過來。”他的腳步晃了晃,有些煩躁的喚着她。
沐小白連忙跑過去,被他抱在懷裡,他身上的酒氣很重很重。
蘇逸痕眯着眼睛低頭,她的大眼睛透着慌張,睫毛溼溼的,像是哭過,而她的右臉則高高的腫着,透着不自然的紅,他的心瞬間揪住,眼眸倏地緊鎖了一下,她被打了?
“他媽的,是誰打了你?”
一道暴怒的低吼,震得警察局裡誰都不敢大聲喘氣,一旁站着的局長則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他惹得都是什麼事兒啊!簡直是惹來了一個瘟神。
看着她那一臉委屈的摸樣蘇逸痕的心更加暴怒,他的女人不僅無辜被抓了還被人打了?誰給他們的膽子?他都捨不得碰她一下,卻被被人欺負了!
“是誰?快自己站出來!”局長黑着一張臉,低聲質問。
那個微胖的男人怯怯的站出來,眼神都不敢跟蘇逸痕對視,小聲道,“我還以爲她是出來賣的呢,所以我……”
出來賣的!蘇逸痕敏銳的抓住了這幾個字,猛地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腳,繼而又砸了他一拳,那胖男哐噹一聲撞到了桌子上,又倒在了地上,臉上全是血。
蘇逸痕冷漠的睨着他,冷漠的開口,“做了他。”
站在後面的沐小白瞬間膽戰心驚,清澈的大眼睛瞪的大大的,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服,他回眸,眼睛裡的殘忍戾氣不加掩飾,她深吸了一口氣,連手尖都開始微微顫慄了。
“怎麼?”
沐小白嚥了咽口水,到嗓子眼的話不敢再說,害怕的搖了搖頭。
他自然把她的害怕看在眼裡,緊抿着脣,“李局長,我今天賣你個面子不找警局麻煩,但是今晚的事兒你要爛在肚子裡,不然的話後果跟他一樣。”
李局長連忙點頭稱是,一臉訕笑,“不會的,不會的,今兒個我沒見過蘇二少與二少奶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
“這樣最好。”
蘇逸痕擁着她大步走出去,沐小白整個人都觸到呆楞的狀態,直到走出來纔想起什麼,急聲道,“修文哥還在警察局裡呢。”
他的臉色一寸寸的黑下去,擁着她肩的手忍不住收緊,眼眸像是一片刀子,尖銳的刺向她,“林修文?你跟他開房被抓來的?”
沐小白怕他誤會,連聲解釋,“不是,是他喝醉了,我幫他開了房,還沒走就被抓了,逸痕,你不會誤會吧?”
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眼神,他的臉色更是冷漠,不誤會?得多大的心才能做到不誤會?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開房被抓,他跑來贖人,還連帶着贖那個男人?
除非他是白癡纔會幫她贖人,冷漠的笑了笑,狠狠拽了她一把,把她拽到懷裡,睨着她,“沐小白,我是不是太慣着你了?”
“我只是……”她只是擔心林修文嘛,但是她好像關心錯了,她成功的惹怒了蘇逸痕這頭豹子。
“呵!”他冷笑了一聲,丟開她,腳步晃盪坐進車裡。
沐小白連忙跑了過去,坐在他的旁邊,大眼睛不時的掃向閉目養神的男人,他應該喝了很多酒,渾身散發着濃郁的酒氣,這種情況下他還能來救她,真的讓她有幾分感動。
車子一路駛進了海天一線,臨下車蘇逸痕都沒再理會她,嘭的一聲踹開門,卻突然轉身把她拽住,狠狠的拽到懷裡,狂躁的吻住她。
他的吻很暴力,對她幾乎是一番啃咬,毫不留情,他的酒氣簡直把她都薰醉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像是木頭一樣任由他擺佈。
她的手攀上他的脖子,卻被他狠狠的拽了下來,眼睛迷離的望着他,卻隱約的察覺到他散發出來的戾氣,他還在生氣。
他大步走到牀邊拉開牀頭櫃的抽屜,拿出一瓶藥膏來。
“過來。”
沐小白聽話的走過去,卻被他粗暴的拽到了腿上,將藥膏擠在手指上,輕輕的往她的臉頰上擦,她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喃喃道,“涼颼颼的。”
“別動,腫成豬頭了。”
“你纔是豬頭。”她忍不住反駁,卻察覺到他手下的動作似乎加重了一下,這簡直是無聲的打擊,連聲承認,“我是豬頭,我是豬頭。”
“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他低聲冷呲,手指又開始放輕。
沐小白無語,這個傢伙是有多幼稚?藥膏抹在臉上涼颼颼的,但是卻成功的將那疼痛感捲走了。
折騰了一整晚她真的累了,很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陽光灑進屋內,她翻了個身,卻覺得太刺眼,緩緩睜開眼睛。
看了眼時間,才知道從昨天晚上一直睡到了今天下午,她抿了抿脣,走下牀找了件睡衣套好,光着腳走到陽臺,眼睛看到外面的大海,嘆了一口氣。
光着腳走出去,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阿貓的蹤跡這才放心,纔到樓下,一道冷清清的女聲便響了起來。
“沐小姐,先生走之前吩咐了,你不能離開。”
她回頭看着穿着職業裝的紅姐,眉頭一皺,不能離開?指什麼?
“爲什麼?”
“先生沒有說,早餐在餐廳裡,您要不要吃一點。”
她的眉頭緊緊蹙着,沒有心情吃早點,向門外走去,“我偏要走呢?”
“那隻能對沐小姐說聲對不起了,我是不會允許你離開的。”紅姐一副公事公辦的摸樣。
沐小白冷嘲的笑了一聲,大腦幾乎當機了,不能離開?難道她還被軟禁了不成?冷漠的衝她伸手,“手機拿來。”
表情煩躁的撥打着蘇逸痕的電話,“你什麼意思?爲什麼不讓我離開?”
電話裡那頭傳來慢悠悠的男聲,“想去哪兒?”
“回蘇家!”
“我跟媽說了,以後出來住,她同意了。”
那意思就是說他能光明正大的軟禁她?靠,這算什麼?憑什麼不讓她出去?
“我要出去一趟。”
“出去幹嘛?去警察局贖林修文?”他的聲音帶着冷嘲,直接掛斷電話,“等我回去。”
沐小白氣呼呼的把手機丟給紅姐,大步上了樓,嘭的一聲把門關的響聲很大,坐在真皮座椅上,陽光照在她的臉上都覺得很煩躁。
她討厭這種被人控制的感覺,而且他也的確說中了她的心思,她確實是想去警察局贖林修文,她朋友很少,所以對這些朋友她都很在意。
外面突然傳來車子的引擎聲,她快速的跑到陽臺,看着蘇逸痕下車走進來。
門嘭的打開了,沐小白站在陽臺處,一臉冷漠的望着他。
而蘇逸痕則十分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上,捏了一塊橘子吃起來,那摸樣完全不打算理會她。
最後還是她撐不住了,走過去坐在他的面前,“蘇逸痕,我想出去。”
“不許。”
“爲什麼?”她此時像極了炸了毛的貓咪,“你沒權利關着我。”
“出去做什麼?”他淡然問道。
“上班,假期快過了,我想回去教課。”
蘇逸痕呲笑了一聲,拽着她的手腕,強硬的把她按在腿上,偏偏她不老實,不停的掙扎扭動着腰。
“你再亂動,我就辦了你。”
沐小白瞬間被嚇到了,身體連動都不敢動,就這麼坐在他的懷裡,“蘇逸痕,你不能軟禁我,我又不是阿貓阿狗,不是你的寵物!”
聽着她據理力爭的摸樣蘇逸痕忍不住冷呲了一聲,扣住她的下顎,迫使兩個人四目相對,他的聲音帶着絕對的冷漠,“你很在意林修文?”
“我在意的人很多。”
“其中包括我嗎?”他的心底竟然有些期待,想知道她的答案。
誰知道沐小白卻眉毛一挑,冷聲反駁,“我纔不會在意一個試圖想軟禁我的男人,蘇逸痕,你別太自大了!”
蘇逸痕的眸子倏地緊鎖,冷冷笑了兩聲,猛地把她壓在沙發上,盯着她那雙佈滿倔強的雙眼,指腹觸碰着她的臉頰,狠聲道,“沐小白,你總是能輕易的惹怒我。”
“死混蛋,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咬死你。”她杏目圓瞪,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
越是這樣的她越讓蘇逸痕覺得好笑,大掌不斷在她的身上游走,語氣很淡,“我碰了呢。”
她像是一個被人觸了逆鱗的刺蝟,毫不猶豫的把身上的刺扎向蘇逸痕,狠狠的咬向他的胳膊,用的力氣極大,她只覺得自己被他整個掀開了。
身體重重的摔在地毯上,她整個人都被摔懵了,直到被他一隻手拎着衣服拽起來。
狠狠的丟在沙發上,她的目光觸到他的手臂,鮮紅的牙印在冒血,他的胳膊被她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