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向哪裡走?
沒有她在身邊,他走到哪裡,還不是悲苦,孤寂一生。
他痛,小諾也痛。
“帶她走,不是來之前就說過麼?不管她願不願意,都帶她走麼。”南風無聲呢喃,眸中劃過一抹決然,登時身形騰空而起,飄至小諾身後,攬住她的腰身,帶着她,很快自婚禮大廳飄離而去。
他的動作太快,太突然,以至於大廳中的賓客都沒有反應過來。待個個逐漸回過神,頓時怔愣在當場。
段氏一族人的臉色很不好看。
就算他們段家的兒郎娶的女子是公主,但也不能這麼羞辱人吧!
“家主,你看這事該怎麼辦?”一年長的段氏老者,走至段氏家主段啓晟身邊,低聲問道。
“看昊陽的意思吧。”
段啓晟淡淡回他一句,擡眸望向昊陽,沒再說話。
皇家肯定會給他兒子一個交代,他不是個不知輕重的人!
南風抱着小諾以極快的輕功,飄出天下第一莊,然後躍上馬背,什麼也不顧的向星月宮疾馳而去。
無論小諾怎麼用勁,都無法從他懷裡掙脫。
“帶她走,帶她走,帶她回星月宮……”這是南風一路上心裡一直唸叨的話語。怕小諾因掙脫他而摔下馬背,南風直接出手將她身上的幾處穴道點住,這樣一來,小諾只能乖乖的被他攬在懷中。
喊累了,淚水也流夠了,小諾就發起呆來。
南風給她喂吃的,她就吃,給她喝水,她就喝。
其他的動作,她一概沒有。
七日的路程,南風每到一個城鎮,就換匹快馬,因此,他到鳴翠山腳下,僅用六天時間不到。
他很疲憊,但爲了和愛人相守在一起,他強忍着自己倒下。
春日暖陽照耀,山腳溪水潺潺。南風先躍下馬背,這才小心翼翼的把小諾抱下來,輕放到地上。
“小諾,我們到鳴翠山腳了,歇會,我就抱你上星月宮。”他擡起手,拂去小諾額前散亂的碎髮,“你是不是渴了,我這就帶你去溪水邊洗洗,然後喝口水解解渴!”小諾不吭聲,就那麼定定地看着他,“小諾,走呀,我給你把穴道解開了。別怪我,我只是怕你萬一摔下馬背,才那般對你的。”見小諾不走,南風回頭,溫聲與她解釋道。
小諾慢慢的動了動身子,且試着運轉體內真氣,發現自己真的能動,這才擡起眸子,看向南風,但她沒說話。
要逃離他麼?
此時的南風,已沒有絲毫俊逸公子鳳儀可言,他身上的白衣,雖沒破爛,但卻明顯有些皺巴,臉色蒼白,束髮的玉簪,不知何時已掉落不見,除去他看向她眸中的溫柔之外,整個人完全疲憊到了極點。
何必呢?
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他絕對是匆匆自星月宮趕到天下第一莊的。沒做歇息,又帶着她馬不停蹄的趕到鳴翠山腳。
他是不要命了麼?
既然喜歡她,爲何在她給他的時間裡,沒有來慶州找她?
小諾的心微微抽痛,她扭頭不再看南風:“送我回慶州,昊陽還等着我成親呢。我不想讓他淪爲天下人的笑柄。”她口不對心,說出這句話,驟時令南風差點衝上去,按住她的肩膀,朝她吼: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儘量剋制住因她的言語,生出的周身灼痛之感,南風拉着她的手,走至溪邊,一起蹲身,慢慢的,輕輕的,爲她洗着手,“你喝點水吧,要不然,嗓子會難受的。”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好似小諾剛纔說的話,壓根就沒被他聽到。
小諾搖搖頭,淡淡道:“我不渴。”她說着,站起身,就欲從南風身後走開。
“你想離開我?都到了這裡,你還想着離開我?”南風起身,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熾烈的目光緊緊地盯在小諾臉上:“我錯了,我知道我自己錯的有多離譜,纔會讓你對我心生絕望,用那對我來說最爲殘酷的舉動,來懲罰於我!我受着,受着你曾因我所傷的每一個傷痛。別離開我,好麼?無論你想怎麼對我,都別離開我,好麼?”他乞求着,卑微的乞求着小諾別離開他。
小諾禁不住身子一震。
他求她?自從他出現在天下第一莊,再到今天,他求過她多少次?
多少次?
他何時這般卑微過?
沒有,他從來沒有這樣過,從認識他,到*深淵前那一刻,他從來沒有在她眼前表現過這般卑微。
想起南風在她和昊陽婚典上說的那些話,小諾的心又抽痛起來。
要原諒他麼?
要就此原諒他麼?
她一遍遍的在心裡問着自己。不,不夠,他所受的傷痛還不夠,她不要這麼快就原諒他,不要!
輕嘆口氣,小諾嘴角牽起一抹極淺的笑意,道:“晚了,我說過,晚了。現在全天下的人們,都知道我是昊陽的妻子,你這般做,置昊陽的臉面於何地?置你自己在星月宮中的尊嚴於何地?更置我的尊嚴和人品於何地?”她說的話,很是冠冕堂皇,聽得南風蒼白的面孔,變得更沒有了血色,他眸中含痛,那痛很深很深,啓脣一字字道:“我絕不容許你嫁給別人,任何人都不可以!你是我的,是我的!我不管什麼尊嚴,也不要去管別人什麼臉面,我只要你,只要你在身邊!至於你,不用怕,也無需怕,有我在,沒人敢說你一句不是!”
“是麼?”小諾輕輕搖頭,“我是凌國的公主,我爹爹和娘,是凌國的墨皇和女皇,我哥哥更是現在的凌國之主,你說,這樣的我,需要你做什麼?我只是不想因我自己,讓我的爹爹和娘,以及哥哥他們蒙羞,知道麼?”南風再也忍不住了,他雙手按在小諾肩上,赤紅着雙目,道:“小諾,你到底要我怎樣做,才能原諒我?你說啊,只要你說,我就去做!”
“痛,你弄痛我了!”
小諾秀眉緊擰在一起,貝齒咬脣,幾乎都有血絲自嘴角滲出。
“對,對不起,對不起,小諾!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南風放下手,蒼白的臉上,滿是關心,他弄痛她了,他剛纔怎就使那般大的力氣呢?他真混,真的混賬到了極點!他手忙腳亂,不知該怎樣做,才能減輕小諾身上的疼痛。
“放我走吧!昊陽對我很好,這一點即便我不說,想來你在木叔叔家屋舍附近,也是看到過的。”小諾後退一步,與南風拉開了些距離。
她在對他耍手段,她竟然在對最愛的他耍手段。
小諾只感覺她快要痛死了,不是身體上的肌膚之痛,而是心中生出的痛,傳遍到她體內每個神經系統,它們都在一起痛着。
何時,她變成了這樣?
何時,她變得會耍手段,會在心愛的人面前耍刷段?
究竟是何時啊?
她背轉過身,肩膀抖動的厲害。
她在忍,她怕她一個忍不住,就會痛得昏倒在地,痛得離開這人世!
從而,永遠再見不到他!
“小諾,你,怎麼了?你真的很痛麼?”南風小心翼翼的問道,他不敢上前,他怕自個的靠近,會在此刻令小諾對他生厭。
“我要離開這裡,我要離開。那日,我和昊陽站在楓林中,明明看到你在那裡站着,可你,可你卻不肯出來,就連我說給要嫁給昊陽的話,你都不肯出來阻止。那一刻起,我就發誓,不再喜歡你,不再愛你,昊陽他很好,人溫柔,看向我的目光,從來不帶有淡漠和疏離,你呢?你對我的告白,一次次推拒不說,還在我面前與你的侍婢上演*戲碼,你傷得我好痛,好痛!我的傷好了,回到慶州,每日早晨梳洗後,就在寢宮外的亭臺中倚欄等你來,一天天的過去,你依舊沒有出現在我面前。我是不是很傻?愛你竟然愛到這般癡迷的地步,第二日就要大婚了,我告訴自己,你一定會來的,一定會阻止我嫁給昊陽。沒來,你沒在那晚出現,婚禮本來是一早舉辦的,我求娘和爹爹,將婚禮專門放到傍晚時分,我給了你足夠多的時間,我等到的是什麼?等到的是你在我即將和昊陽拜堂成親時,才突然間出現,來破壞我們的婚禮?喜歡我,你自以爲是的喜歡,我凌一諾受不起,我受不起啊!”
小諾幾乎是吼出的這些話。
她壓抑夠久了,心痛夠久了,她要讓他聽聽,她給了他多少機會。
是他自個不知道珍惜,纔會讓她對他生怨,纔會讓她想要逃離他。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一直以來顧及太多,纔會,纔會遲遲不出現你面前,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別再讓自己流淚,別再因混賬的我,傷痛了!”南風眸中溼潤滑落,他慢慢地走到小諾面前,伸出手,想要爲她拭去眼角涌出的一顆顆淚珠子,“別碰我,我討厭你,討厭你,你別碰我!我要去找昊陽,我要去找他,以後,咱們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老死不相往來,呵呵,老死不相往來?”南風站在她面前,眼裡蘊滿了傷痛,“你怎麼能說咱們老死不相往來呢?你說過我要做我的妻,而我也說了要娶你做妻,你此刻這般說,是要將我逼瘋麼?啊?你說啊?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對你犯下的過錯,你說啊?”
他的話語由輕喃,逐漸變得灼烈,就連他整個人也變得灼烈無比,仿若一團火要將他和小諾一起燃燒掉似得。
“我不會放你走的,我絕不會放你走的!”他的手緩緩擡起,去拉小諾的手,“我知道,你是想要我也嘗試一次自峰頂墜入深淵時的,那種無助之感,我們這就去,我會當着你的面,躍入深淵,你放心,我絕不運轉內力保護自己,我要讓自己償還你,無論是心痛還是身體上的傷痛,我都要償還給你,這樣的話,你就會原諒我的。”小諾被他說的話,給嚇得睜大眼睛,嘴巴張開,說不出話來。
“我們這就走,這就去峰頂。”
南風攬住她的腰身,身形倏地凌空而起,飄向了小諾墜入深淵的那座峰頂。
“你,你要做什麼?你瘋了嗎?”
峰頂之上,當南風放下小諾站立好的瞬間,她才反應過來南風在山腳說的話,忙出聲質問道。
“我要體會你那會墜入深淵,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時的傷痛。只有那樣,你纔會原諒我,纔會不離開我。”南風眼神柔和,低喃了句,說完,他轉身朝峰頂邊緣走去,“你站住,你是傻瓜麼?爲什麼好端端的要去找死?你回來,你回來啊!”小諾哭喊着道。
南風腳步未停,仿若沒聽到小諾的哭喊,“我原諒你,我原諒你,你快停下好不好?”小諾雙腿打着顫,向南風走去,“你停下來啊,我真的原諒你了,你別做傻事好不好?”頓住腳,南風緩緩回過頭,眸中痛色盡顯,道:“不可以,我不可以就這麼停下。我說過,再不說句違心的話,欺騙你。既然說了要體會你墜入深淵時的那陣傷痛,我就要說到做到。”他說完,回過
頭,繼續向峰頂邊緣走着。
他想要她再痛一次麼?
大傻瓜,天大的大傻瓜!
小諾猛地一提氣,躍至南風身前,擋住他的去路,緊接着撲入南風懷中,兩隻粉拳似雨點般的捶打着他的xiong膛,留着淚,哭訴道:“爲什麼?你爲什麼總要做讓我心痛的事?爲什麼,你到底是爲什麼啊?”南風不動,雙手垂在身側,任她捶打着自己。
“聽着,你給我聽着,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啊!而且很愛很愛你,因爲你,我心痛難受,但我從來沒有恨過你,惱過你,我僅是怨你,怨你一次次的推拒我,怨你明明對我有感覺,卻要違心的推我離開。更怨你爲了讓我對你絕了心思,與你的侍婢上演一幕幕*戲碼!當我看到你chuang上的那抹嫣紅時,我是不相信你會那麼做的,可我問你,你卻不回答我,你打定主意,要我誤會你,是不是?是不是啊?”小諾仰起頭,豆大的淚珠子,自她好看的眸中顆顆*。
南風雙臂慢慢擡起,他笑了,那笑容特別的暖人,且特別的滿足,他緊緊攬小諾到懷中,頭埋在她的頸窩,喜悅的淚一顆顆落下,呢喃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混蛋,明明是喜歡你,是愛你的,卻要自欺欺人,推拒你的靠近。不哭了,不哭了哦!你想打我,就繼續打,直到你打不動爲止!”
“是,我就要打你,打你到我打不動爲止,打你到老爲止!誰讓你傷我的心,誰讓你顧及那麼多,不當着我的面,告訴你的心裡話?”小諾從南風懷裡退出,用袖子在臉上一抹,瞪着他道:“以後還口是心非不?還要不理我不?還趕我離開不?”
“不了,我再也不口是心非了,再也不要不理你,更不會趕你離開。我要黏着你,黏到你生厭,也不離開你!黏到咱們頭髮花白,也要相守在一起!”南風說着,一把攬小諾到懷中,“你可願意?可願意頭髮花白時,還與我黏在一起?”
“嗯,我願意,我願意……”小諾倚在他懷中,一遍遍地說道。
“咱們現在就回星月宮好麼?”
南風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溫聲道。
“嗯。”
小諾嬌羞的點了點頭,又一次把自己的腦袋埋到南風懷裡。
“呵呵!”南風輕笑出聲,打橫將她抱起,“放我下來,這樣你會累倒的。”小諾擡起頭,俏臉羞紅,柔聲說了句,“不放!就算等會把你吃了,我也不累!”說出這句話,不待小諾反應出是什麼意思,南風自個的臉上,卻已暈紅一片。
“吃我?你要怎麼吃我?”小諾腦袋當機,眨巴着眼睛傻乎乎的問南風,“我,我剛纔,剛纔說錯話了,你就當沒聽到,好不好?”俊顏滾燙到極點,被小諾這般天真的一問,南風只覺身體內的血液,叫|囂起來,按捺住不適,他雙腳一跺,抱着小諾已經自峰頂飄離。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說的吃我是什麼意思了。”小諾眸中閃過一抹狡黠,小小聲道:“我小時候,經常聽我爹爹說要吃掉我娘,然後,還聽他說正因爲他想着法子把我娘吃了,纔會有我和哥哥的。”說出這些話,小諾臉上沒有一絲不好意思,反倒讓聽她說話的南風,整個人一怔,差點抱着她一起自空中*。
“呵呵……”
小諾捂住嘴笑得很開心。
好可愛的男|人,比小孩還可愛呢!
她又沒說什麼露骨的話,瞧他一臉的尷尬樣,“呵呵……”越看南風,小諾越是想笑。
“小丫頭,不許笑,聽到了沒!”南風紅着臉,對小諾說道:“你再笑,我就,我就……”
“你就怎麼樣啊?是不是你就立刻把我給吃掉呀?”
小諾被南風說的話逗得更是笑個不停,出聲再次逗弄他。
“你再笑,我就,我就把你扔下去!”南風俊顏漲紅,嘴上那般說,雙臂卻將懷裡的人兒抱得更緊了些,小諾新月似的眸中,柔情流轉:“你又口是心非了哦!”傻瓜,明明捨不得她,明明把她抱得更緊了些,卻還要嘴硬的說要扔她下去。
有他在身邊,真的好好!
他心跳好快,好有力,“咚、咚、咚……”他此刻很緊張?小諾將頭貼在南風心口,感受着他強有力的心跳,絕美的臉上,流露出的表情,全是幸福。
聽到小諾淘氣的話,南風只覺自己以後有的頭疼了。
小丫頭太古靈精怪了。不過,他喜歡她這般古靈精怪的樣子,而且特別的喜歡!
若沒有她古靈精怪的勁頭,又怎會有她五歲那年見他第一面時,就說要嫁給他的這句話。
星月宮,南風屋裡。
“南風,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小諾站在南風面前,大眼睛咕嚕嚕的轉個不停,他不會是真的要吃掉她吧?要不然,他不會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且目中的柔情,愈來愈濃烈,不對,不對,他眸裡的柔情,現在變得熾熱起來了,“南風,我累了,回房去睡了哈!”腳步微微後退,小諾打算立刻從南風眼前消失,因爲她怕,怕南風那熾熱的目光,那目光仿若要將她融化一般,但,她又有些期待,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南風雖年歲不小,也沒經過男女間的情|事。
然而,他此刻想要什麼,他心裡一清二楚。
小丫頭想跑,呵呵!
他怎會讓她得逞?
上前一步,立時伸出手按人兒到懷中,“小諾,我,我會對你好的,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他說着,薄脣就印在了他渴望已久的香甜上。心跳得好快,和他抱着她自峰頂回星月宮途中的心跳,跳得一般快。
他在吻她?
真的在吻她?
小諾眼珠子咕嚕嚕的轉着,任南風親wen着她。
她這個樣子,令南風頭上滑下數道黑線,她不是該閉上眼睛,好好配合他的麼?傻丫頭,這會子在想些什麼?大手放至小諾眼睛上,輕撫了下,小諾很乖巧的將眼睛閉了上。
感覺不錯,既然他wen她,那麼,她也要wen回去。
夜幕落下,月華高升。
兩個相愛的人,就這麼彼此相擁,熱wen在一起。
火紅的,繡有朵朵青蓮的嫁衣,慢慢的落在了地上,隨之,就見chuang幔垂下,一襲皺巴的白袍,從裡面被扔出,小諾閉着眼睛,躺在枕上,感受着心愛之人的愛戀,忽然,她睜開眼,一臉緋紅地看向南風,“怎麼了?”
南風身着雪白的裡|衣,翻身坐正身形,語聲沙啞道:“不可以,我不能就這麼要了你。我得給你個婚禮,給你個盛大的婚禮!否則,我會覺得自己對不起你。”體內燃燒起的火苗,被他過人的毅力,給按捺了住,可一雙眸中的熾熱,卻怎麼掩藏不了。
“傻瓜,盛大的婚禮,你覺得我稀罕麼?”小諾嘴角漾出一抹柔和的笑容,“出了那天的事,你覺得我還好意思再敲鑼打鼓的自宮中嫁出去麼?還有哦,你這樣對我,是我願意的,你沒有對不起我!”
傻瓜,明明忍得那麼難受,還非得想些有的沒的。
難不成,他又顧及到什麼了?
“不可以,我還是不可以這麼做。”南風握住雙拳,盡力剋制自己周身涌起的情愫,“要你這樣沒名沒分的跟着我,會引來天下人會笑話你的,而且,我沒法子向你娘和你爹爹交代,他們若知曉我就這麼要了你,肯定會放不過我的。尤其是你爹爹,我想,他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找我給你討回公道。”
“呵呵!”小諾手撐腦袋,側身躺着看向忍得一臉難受的南風,“照你這麼說,我哥哥恐怕也不會放過你的。”
“對,對,還有你哥哥,我剛剛怎麼就忘了他。”南風連連點頭,接着,他躺倒小諾身側,道:“睡吧,我摟着你。”
摟着她?
Www⊕ttκa n⊕c o
他就不怕把自己憋出病麼?
她毒術,醫術都好的沒話說,別以爲她什麼都不懂。
小諾衝南風翻個白眼,背轉身,哼唧道:“那你就乖乖的躺好,千萬別碰我,記好了哦!”她說着,話語微頓片刻,方纔接着道:“你也不想想,那ri你在那種場合下帶走我,如果我爹爹和我娘,還有哥哥想要攔下你,你能走得了麼?”
“小諾,你,你的意思是,是你娘和你爹爹,還有你哥哥他們,他們是故意讓我帶走你的?”
南風身體放鬆,結結巴巴地問道。
“我有說麼?”她纔不要理身後的大笨蛋,比她大了十多歲,白活了麼?什麼都不知道,傻瓜!南風身子躺平,低喃道:“小諾,你說雲莊主他會不會恨我啊?恨我在他的婚禮上將你搶走?”
“你搶都搶了,他恨你有用麼?”小諾迴轉身面對着他,道:“他裡子面子全沒啦,恨你是在所難免,怎麼辦?快些把我送到他身邊去吧!”大傻瓜,大木頭,事情能走到現在這一步,全是他整出來的,此刻說些愧疚的話,不是馬後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