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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玄狂雖然忘了一些事情,但是獨孤沐月這種態度他並不陌生,似乎只有這樣,這纔是真正的她,所以,他也不生氣,只是說了一句,“跟我回府。”
獨孤沐月並沒想着這麼快跟他回去,但是他身後的誠原此刻卻站了出來,說道:“王爺,王妃給您生了一個小王爺,你一定喜歡,白白胖胖的,粉嫩可愛,小王爺還等着你給他取名字呢。”
看到君玄狂某種露出的狂喜,雖然只有一瞬,但是還是讓那個獨孤沐月感受到了他對孩子的喜歡,心道,總算不枉費我那麼辛苦將他生出來,你要是不喜歡,我一定不會讓你認他,君玄狂,你既然已經忘了我了,那你還是當初那個讓我感動的君玄狂嗎?
獨孤御想要設宴款待君玄狂,卻被他婉言拒絕了,說是婉言,其實說的話也很直接,獨孤沐月最終還是跟他回府了,三生與冷石也跟在她的身邊。
當三生看到她的容顏的時候,免不了吃驚,心道,這樣子可是比原先漂亮多了,也只有這樣才能當上君玄狂的王妃吧。
王府的管家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了,雖然一樣的嚴厲,但是卻比原先那個年輕多了,大家都叫他王伯。
王伯率領着衆人在門口迎接王爺,不一會兒,卻看到從院子裡來了一羣人,一看,原來是側王妃帶着她的丫鬟們前來了。
“見過側王妃。”王伯向她行了一禮,身後的下人也都行了一禮。
耶律雅冷哼了一聲,“叫我王妃,把那個側字去掉。”
王伯等人不語,這側王妃就是側王妃,永遠都不能稱之爲王妃,尊卑有別,長幼有序,這是古往今來傳下來的先例,他們不能破壞了。
正當耶律雅不高興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王爺回府,王妃回府。”
耶律雅心中驚喜,但是當她聽到王妃也回來的時候,臉色就是一變,她早就聽說過君玄狂如何寵愛他的王妃,但是現在,君玄狂已經失憶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像以前那麼寵她?
見君玄狂從馬上下來,耶律雅笑着上前去扶着他,嬌聲道:“王爺,妾身等你多時了。”
她的眼中根本就沒有獨孤沐月,獨孤沐月冷哼了一聲,“目無長幼,沒有禮數,知道的說你是西突厥的公主,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哪裡來的鄉野村姑呢。”
聽了她的話,耶律雅臉色一變,看了一眼獨孤沐月,確實是個美人,怪不得君玄狂會那麼寵她,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君玄狂一樣寵自己。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在王府撒野?”雖然知道她是獨孤沐月,知道她是王妃,但是耶律雅還是故意這麼問。
獨孤沐月冷哼了一聲,她豈能不知道耶律雅的意思,這是要給她下馬威呢,她獨孤沐月豈能如她所願。
碧瑤抱着小王爺上前一步,冷聲說道:“在你面前的就是王妃,王府真正的女主人,還不快來見過王妃。”
“王爺。”耶律雅見獨孤沐月如此猖狂,在這麼多人面前給她下不來臺,立刻撒嬌道,“王爺,她就是你的王妃?怎麼這麼沒有教養?”
“你這是在懷疑本王的眼光嗎?”君玄狂見她們如此鬧騰,心中不悅,冷哼一聲,甩着袖子就進府去了。
獨孤沐月緊隨其後,經過耶律雅的時候,說道:“耶律公主,收起你的脾氣,這是大宇,你的脾氣對我來說沒用,記住,你只是側王妃,說白了也就是一個小妾,你有資格在這裡發脾氣嗎?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耶律雅被她氣的牙癢癢,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不得不忍氣吞聲,因爲獨孤沐月說的沒錯,雖然側王妃這個名頭說着挺好聽的,但是就是一個妾,除了王妃,其他王爺的女人都是妾。
就拿皇上來說,除了皇后,就算你貴爲皇貴妃,照樣也是皇上的妾侍。
晚上,王府家宴,歡迎獨孤沐月回來,慶祝小王爺回府,君玄狂與獨孤沐月高居首位,獨孤沐月說道:“我們的兒子以後就叫做君無情吧。”
君玄狂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爲何無情?”
獨孤沐月苦笑了一下,“你既然已經將我忘掉了,還不是無情?你娶了別人,還不是無情?他叫君無情,正好讓我記住你的無情。”
君玄狂有些無語,看了她一眼,不再說什麼,以前根本就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他的王妃算是第一個,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以前爲何要娶王妃?爲何要娶她?
耶律雅坐在下首的位置,見君玄狂與獨孤沐月相談甚歡,不禁氣的牙癢癢的,但是又發作不得。
“恭喜王爺喜得貴子,雅兒在此先乾爲敬。”耶律雅雖然不爽,但是王爺喜得貴子是大事,她不能在這件事情上馬虎。
再說,這個孩子是王府的嫡子,以後還有可能是太子,身份尊貴着呢。
想到這個孩子可能會是太子,耶律雅冷哼了一聲,不行,她不能讓這個孩子搶了她的孩子的位置,太子的位置只能屬於她的孩子。
“恭賀王爺喜得貴子。”王府的侍衛僕從大聲恭喜着,他們也打心裡高興,王爺有後了。
君玄狂從碧瑤手中接過寶寶,寶寶就像是粉雕玉琢的一般,甚是可愛,真是越看越喜歡,“等到情兒滿月的時候,我會讓人都來恭喜我,恭喜情兒。”
這麼看來,情兒的滿月酒是要大辦了,獨孤沐月心中想着。
夜晚,君玄狂被耶律雅拉到她的房間了,對於這,獨孤沐月並沒有表示什麼,她在君玄狂眼中已經看不到昔日的溫情,他去哪對於她來說都是一樣的,甚至她現在有些不歡迎君玄狂來到自己的房間。
但是碧瑤卻說道,“夫人,側王妃這是在給你下馬威呢。”
獨孤沐月一開始並沒有想到這些,但是仔細一想,可不是嗎?王妃剛回府,王爺就去了側王妃那,這不是擺明了王妃不受王爺的喜愛嘛,府裡勢力的人很多,免不了有人趨炎附勢,巴結側王妃,打擊王妃的。
“以前動用武力用慣了,還真沒想到這麼多彎彎道道,看來我們以後在王府生活要小心了,如果王爺真的登了基,當了皇上,就更得小心了。”獨孤沐月突然間想到了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宮斗的場景,那些女人們爲了得到皇上的寵愛,可是什麼辦法都能用的。
她不願意去跟那麼多人去爭奪一個男人,但是她會去試着挽回那個男人的心,如果事情不可爲的話,那麼她會果斷的放棄掉。
一想到可能要放棄君玄狂,她的心就有些疼痛。
君玄狂還是登基了,雖然有那麼多反對的聲音,比方說二皇子,比方說三皇子,但是這些人並不能阻止君玄狂登上皇位。
獨孤沐月陪他一起祭天,祭奠先祖,從此以後她就是大宇的皇后,而寶寶也被立爲太子,尊崇無比,在這一刻的時候,她甚至以爲,君玄狂是記得她的,但是當她看到君玄狂無情的眸子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自己幻想了,君玄狂根本就沒記得她,他給她這些榮寵,不過是因爲她是他的王妃,這些本來就是她的。
坐在皇后生活的尊華宮,這裡的奢美並沒有撼動她分毫,反而讓她覺得很不真實。
皇后幽坐深宮,母儀天下,想來是多麼好的一件事情,獨孤沐月嗤笑了一下,但是這後宮冰冷,沒有一點真情可以溫暖她,讓她覺得這裡只是一座冷冰冰的空城。
誠原成了禁衛軍統領,三生在他手下,也當了一個小統領,兩人負責皇城的安全。
冷石依舊在獨孤沐月身邊保護她。
很快的,寶寶滿月了,這一天,君玄狂邀請了文武百官前來宮中飲宴,爲寶寶慶祝滿月,太子的滿月酒可是大事,這一天很是熱鬧。
獨孤沐月坐在高坐上,聽着下面的人一片恭賀的聲音,卻怎麼也欣喜不起來。
耶律雅被封爲雅妃,坐在一側,看着這文武百官的朝賀,恭維,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誠原此時與三生正在做着護衛工作,小心的巡視着周圍,誠原見三生一直往耶律雅的方向看,不由得笑道:“怎麼樣?雅妃漂亮吧?小子,你就別肖想了,那可是皇上的妃子。”
三生苦笑了一下,說道:“胡說什麼呢,我只是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跟皇后娘娘爭皇上,不過現在看看,這個雅妃還是很漂亮的,怪不得皇上那麼寵愛她。”
這次輪到誠原苦笑了,“這就叫寵愛了,你是沒有見過皇上對皇后娘娘的寵愛,在皇上還沒失憶以前……唉,我說這些幹什麼,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呢。”
這本來就是一個讓人非常高興的滿月酒,但是在這樣的熱烈的氣氛之下,有人卻不想讓獨孤沐月好好的過。
這不,很快就有人出來搗亂了,這個人站了出來,以皇室子嗣單薄爲由,讓君玄狂選秀,充盈後宮,廣結子嗣。
獨孤沐月覺得這些人有些好笑,這天下有一個太子也就夠了,要那麼多皇嗣幹什麼,難道要他們出來跟太子爭位嗎?
但是她也知道,這種思想延續了幾千年了,皇嗣越多越好,只有皇嗣越多,才能代表皇室月昌隆。
獨孤沐月看了耶律雅一眼,只見她非常不高興,卻還要裝成一副賢良大度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有的人就是這樣,死撐面子活受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