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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雖然疑惑,但是誠原還是遵從命令,咬了一口果子,那酸倒牙的感覺襲來,讓他將口中的果子瞬間吐了出來,怪不得王爺的臉色那麼難看,這果子怎麼這麼酸啊?
但是王妃怎麼吃着好像跟沒事人一樣?真絲怪哉。
獨孤沐月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們兩個,殊不知那兩人也是很奇怪的看着她。
“怎麼了,我覺得很好吃啊,不會是你們兩個手氣不好,拿的是酸的吧?”獨孤沐月笑道,伸手拿了一顆,遞到君玄狂的嘴邊,說道:“諾,給你吃一個,本王妃的手氣還是不錯的,每一顆都酸甜可口,好吃極了。”
君玄狂搖了搖頭,他的牙都酸倒了,根本就咬不了任何東西了,就算是牙沒事,他也不想吃這種果子了。
誠原有些自責,他怎麼就將這種果子摘回來了,幸好王妃喜歡吃,要不然……
見他們兩個都不吃了,獨孤沐月將那種青色的果子都吃完了,咬了幾口其他的果子,覺得沒那種好吃,也就不吃了。
三人這次走的不着急,而是慢慢的向前走着,獨孤沐月以前也爬過山,以她的體力,根本就不會很累,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覺得有些累。
君玄狂發現她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上前攙扶住她的手臂說道:“你沒事吧,臉色這麼差,咱們休息一下吧。”
獨孤沐月搖了搖頭,看了看前面的路,說道:“必須要繼續趕路,我想項子秦肯定會疑心我們的,他一定會追上來,你不能落在他們手中,放心,我沒事。”
君玄狂見她如此,心中感動,但是她的臉色看起來確實不太好,他不能拿她的身體開玩笑。
“我說走,你聽見沒有。”獨孤沐月說的很堅定,現在是逃命的緊要關頭,她怎麼能休息?不能因爲她一個人拖了大家的後腿,而且她也拒絕自己拖別人後腿。
君玄狂見她堅持,也沒有辦法,只得跟在她身後,小心的看護她,王爺都尚且如此了,誠原更是小心翼翼的,但是他是在前面開路,而不是殿後。
到了傍晚,他們來到一個小湖邊,君玄狂看了一眼天色,說道:“今晚我們在這裡休息吧,晚上趕山路不安全。”
獨孤沐月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湖中的白魚,看起來非常鮮嫩可口,說道:“我想吃魚。”
君玄狂與誠原都點了點頭,挽起袖子,褲腿,都想下去抓魚。
獨孤沐月笑了一下,就去撿柴火,這兩人都那麼積極抓魚乾什麼,難道他們不知道柴火也很重要嗎?
當獨孤沐月回來的時候,君玄狂正在施展輕功行走於湖面上,他身子傾瀉,下手抓魚,太陽的餘暉落在他抓到魚的笑臉上,顯得特別聖潔,乾淨。
真是一幅美男圖,只是可惜了,現在沒有畫筆,否則她一定畫下來。
就在她想要上前,忽然覺得周圍有些不對勁,君玄狂與誠原也都發現了不對勁,紛紛來到獨孤沐月的身邊。
只聽見由遠及近,一陣打鬥的聲音,刀光劍影的。
過了一會兒,獨孤沐月就看到六個黑衣人正在圍攻一個穿藍衫的年輕人,他們行動速度非常快,轉眼間就來到他們身邊了。
君玄狂將獨孤沐月護在身後,冷冷的看着他們。
那幾個人顯然也發現了他們的存在,暗中提防他們,但是最讓他們警惕的是被他們圍在中間的藍衫青年。
“這幾個人應該是江湖仇殺吧?”獨孤沐月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她只在武俠小說上看到過江湖,但是卻沒有真正接觸過,她不確定這裡到底有沒有江湖?
“應該是,不過我們要小心一些。”君玄狂暗中戒備着,其他六個黑衣人給他的感覺就是一般的強者,但是中間的那個藍衫青年則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獨孤沐月看向那幾個黑衣人,小心的說道:“要小心這六個人,他們應該是暗殺的強者,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們不進行暗殺,非要弄到明面上來,這樣豈不是很吃虧?”
“你怎麼知道?”君玄狂看了她一眼,難道就憑眼睛看,就能知道對方擅長什麼?
獨孤沐月當然不會告訴他,這是她前世積累的經驗了,只得說道:“直覺。”
聽了她的話,不光是君玄狂,就連那被圍攻的藍衫青年都看了一眼獨孤沐月。
戰鬥一觸即發,他們只在此停留了一下,就瞬間碰撞在一起,獨孤沐月仔細看着他們打鬥,藍衫青年的速度太快,她不能完全看清楚,幾人瞬間就離開了這裡,向遠處飛去。
獨孤沐月看着他們的身影,聳了聳肩,說道:“那個藍衫青年,很危險。”
當然,她並不是說他人怎麼樣,而是說他武功太高。
君玄狂也點了點頭,但是心中卻不滿自己的王妃對別的男人進行誇讚,忍不住上前將獨孤沐月擁在懷裡,略微有些蠻橫的說道:“不準評價別的男人。”
聽了他的話,獨孤沐月心中暗笑,但嘴上還是說道:“太霸道的男人不招人喜歡。”
“你敢不喜歡我?”君玄狂聽了這句,哪還顧得了別的,有些“凶神惡煞”的瞪着獨孤沐月,彷彿她一說出讓他不滿意的話,他就會吃了她一般。
誠原秉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原則,在一邊殺魚,將魚的內臟掏出來,然後用湖水將魚清洗乾淨。
獨孤沐月見誠原已經將魚串好,正準備去烤的時候,就跳了過來,絲毫不理會已經被氣炸了的君玄狂,從誠原手中拿過一串烤魚,坐在火邊,自己開始認真的烤起魚來。
當他們烤的魚陣陣飄香的時候,三人忽然間再次聽見了一些不屬於他們的聲音,擡頭一看,只見那個藍衫青年腳步稍顯踉蹌的向這邊走來。
“那、那幾個黑衣人呢?”誠原小聲的說着,他並不指望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因爲他自己都覺得這個問題太愚蠢了。
“死了。”
那是一個冰冷淡漠的聲音,讓誠原打了個冷顫。
“你受傷了,需要幫忙嗎?”獨孤沐月問道,但是卻沒有動,依舊坐在那裡烤魚。
藍衫青年看了她一眼,明明就是一個老太婆的樣子,偏偏讓人感覺到風華絕代,還有旁邊那個滿臉麻子的青年,一身的冷冽傲氣,那是手握權柄俯視一切的傲氣,這兩個人都易容了,但是他們這技術有些不過關。
“你是那麼熱心的人嗎?”藍衫青年冷笑着,但是暗地裡卻皺了皺眉頭,他中毒了,現在必須要運功祛毒。
獨孤沐月搖了搖頭,這人倒是能看穿自己的本質,當真是不簡單。
“既然不是,那就別那麼多廢話了。”藍衫青年連看都不看他們,徑自盤膝坐在不遠處,閉目,運功祛毒。
獨孤沐月也是諷刺的笑了一聲,“你倒是放心我們。”
“我既然放心在這祛毒,自然有我的依仗。”藍衫青年不再多說什麼,集中精力開始祛毒,很快,他的額頭就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獨孤沐月三人對望了一眼,他們現在還真沒興趣去做些什麼,但是他們都很好奇,那個藍衫青年到底有什麼依仗,不怕他們三個有什麼異動?
當他們三個把手裡的魚吃完,正在烤第二隻的時候,藍衫青年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從嘴裡吐出一口藍氣,撕下一截內衫,包在自己的腿上,剛纔他不小心中了有毒的飛鏢,才使得功力大減的,要不然他早就將那些人解決了。
“看來你的毒已經沒什麼問題了。”獨孤沐月看了他一眼,將自己手中剛烤好的魚扔給他說道:“免費的,送你,吃吧。”
藍衫青年看了她一眼,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扔給獨孤沐月,說道:“這是最好的易容散,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不會花掉。”
然後又掏出一個瓷瓶,扔給她說道:“你要是不想易容了,就將這個倒進水裡洗一下就行了,簡單,方便。”
吃個東西還講究禮尚往來?獨孤沐月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但是心中卻是一片警惕,他是怎麼看出自己易容了?
“也不知道你們從哪弄來的人皮面具,太假了,現在誰還會用人皮面具易容?”藍衫青年似乎很不屑那些所謂的人皮面具。
“多謝。”獨孤沐月突然間站了起來,將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向藍衫青年走去。
“沐月!”君玄狂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想要拉住她,卻看到獨孤沐月朝他安慰性的笑了一下。
藍衫青年見她朝自己走來,愣了一下,當她看到獨孤沐月本來的面目的時候,再次愣了一下,很美,很霸氣。
獨孤沐月說道:“從剛纔我就沒看清楚你的樣子,我想看看你長得到底是什麼樣的。”
聽了她的話,藍衫青年依然面不改色,淡漠無情的看着她。
“淡漠如仙。”當她看到藍衫青年的時候,腦子中突然間就冒出了這四個字,她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這四個字了。
這個青年容顏如畫,俊雅如仙,讓她心中震撼,“你真的是人類嗎?”
君玄狂也走了過來,心中不解獨孤沐月爲什麼這麼說他,但是當他看到他的容顏的時候,腦海中閃現的話跟獨孤沐月一樣。
【本章完】